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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記數念佛的神效—夢中念佛有感

三、記數念佛的神效—夢中念佛有感
今晚於念佛憶佛的瑞相中醒來,現在是深夜兩點,連忙起身趕緊記下,今年(二〇一六)四月一日愚人節,我在常住的台東普賢關房裏開始進行三、五年方便禁足止語念佛的行法,這段期間除了持戒念佛、增長信願以感佛應之外,更要加緊去除我見、我慢,以學真老實為主要目標。因為在第一年階段我還得抽空完成新書《佛門風光—實話圓說》—悟後起修之路後半部的寫稿工作以及最近在台東常住首度舉辦的一場專為十八—三十五歲在家女眾所傳授的八關齋戒,時不時又還得再處理臉書上已開設多年的廣論班及共二十四個弘法平台後續需要交接給學生管理的事務。所以一開始每日記數念佛的數量最多只能保持在三、四萬句左右。在這禁足念佛至今的兩個多月以來,我除了出門去了一趟尼眾僧團做結夏對首安居儀式之外,其他時間就天天待在常住裏禁足修法。由於身定,每天除了如往常般地充實、法喜之外,精神上更添加了一種安寧閒適的受用,但是這種受用也還並沒能給我帶來特殊的感動和境界上的突破,只能算是暖身的階段而已。

大約在三周前,由於我開始發心參與我們在臉書上已開設多年的念佛迴向專區平台上的念佛記數活動,在每周六晚上之前將記數交給平台的台長,以共同統計做總迴向貼文。這個平台開設至今約兩年多以來,每周由十方同修來報數的念佛統計數量平均都維持在四百萬句上下。這幾天我每天的念佛數量又從之前的三、四萬增加到六萬句以及每日瑜伽拜佛兩小時。今晚有別往常,我在睡眠中幾乎連做了大半夜的夢,而這個夢境就像連續劇一樣,醒了一會再睡又能再接上了,更讓人欣喜的是這整場的夢都是與佛號有關,劇情大致上就是由於這句佛號的力量,最後終於度了一個本來死也不願信佛的人。另外還有一場劇情,普賢菩薩也是戲中的主角之一,內容也是一大長篇的瑞相,這一夜振奮人心的美夢,感覺做了好久,醒來時內心還久久安住在法味之中,不願暫捨,於是就打算再細細思惟整理,寫成文章,與大眾分享。

這次在夢中殊勝的經驗和體悟,打從我專修專弘念佛法門這二十來年還是頭一次,而且感受比初發心時,不時在夢中念佛的片段更加有深切的受用。因為初發心時所感的夢中見佛憶佛,那純粹只是一種對佛的仰信以及全心依靠的感應而影現出來的自然現象,所謂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並還沒有任何教理上或菩提心之類的深度內涵在,所以所夢的情境都只是較片段的。譬如我曾看到如西方接引圖上面的景象,很多大大小小的阿彌陀佛相影現在整個虛空當中,包容著弱小的我,使我感到十分溫暖而有所依靠。在二〇一二年全球炒得火熱的災難預言時期,當時由於我也正藉機,依據善導大師的淨土思想,終日積極地在各地勸導同修們以安心念佛、隨緣自在之心來看待預言,夜裏也曾經夢到一尊如報身佛那樣幾乎充滿在整個虛空中的廣大佛身正對著我說,災難預言沒事的,說完後佛相就消失了。那時候我也是以平常心如實地與周圍的同修們分享過這夢中的畫面。但這些都是屬於短暫的現相而已,而且除了初發心時較會經常夢到佛、夢到經文之外,這十多年來幾乎就很少在睡夢中夢到有關三寶感應的境界了。若從經教上的解釋來說,因為初發心的人,那種仰信、皈依三寶的心通常是特別地單純懇切,所以較容易感應道交,而佛菩薩也會為了要加持初學行者以堅定其信心,往往也可能較會以顯應現相的方式加持眾生,等到行者的修行進入到穩定階段了,這種加持的方式也就會轉換成戒定慧三學方面的內涵,在冥冥之中加持眾生使其安住於正道上修行。另一種情況也有可能是由於行者自身放逸貪染五欲的宿習業障不時現前,使得自身學佛修行的發心越來越淡,對三寶的向心力越發薄弱,所謂學佛一年,佛在眼前,學佛二年,佛在天邊,學佛三年,佛化雲煙,沒了!所以在夢裏見佛的感應機緣自然也會越來越少了。

我自己也感到十分慚愧,這十多年來,雖然也天天念佛不斷,也曾多次長短期閉關,想要練就念佛三昧的功夫,還曾以蔬菜清湯斷食為助緣,最長時間連續斷過兩個半月,有過許許多多一心念佛的體驗,在念佛的理論上也越來越能有清晰明確的深度理解,乃至八年前得遇善導大師的淨土思想理論,從教理上及心性上的感應道交而當下建立起今生決定往生的信心之後,這些年來真能從自身的真實受用上不斷再增長學佛的堅定信心。但是唯獨在念佛行門上的體驗境界上卻一直還不能有特殊突破,只是按照著善導大師的教法,每天能夠老實不間斷地稱念名號。雖然我也並不十分在意念佛境界方面的體驗,因為早已經明白往生這件事完全不在於念佛的功夫及狀態,只要老實持名念去,信願不失,臨終必定能蒙佛接引,但是為了力求上品上生以及無疾而終,給眾生們做個好樣子,所以行有餘力,也還是會想要在稱念這句佛號中更加去完善它。

如今老實念佛已有多年,卻還不時地會觀照到自己在念佛中仍舊是邊念邊打妄想,邊打妄想邊念,散心念、攝心念,時有所獲又時而起伏,念佛境界偶爾甚至也會退到了不如初發心時的懇切狀態。平日在夜裏有時也還會夾雜一些亂七八糟的劇情,像是一些學佛十多年以來幾乎未再特意去看的電視報紙影劇版的明星,如周潤發之類的人,都還曾莫名其妙地出現在我的夢中表演,也會出現此生從未經歷的事件及場景⋯,大都是很片段,以無章節的畫面出現,像似未曾剪輯過的影片般,醒來之後我都會特別感到慚愧和懊惱,自責自己怎麼學佛那麼久,自從建立往生信心之後,也真是天天持名念佛不斷,怎麼還會夢到這些雜亂無章的畫面,而不是都夢到和念佛有關的景象呢?這不就是說明了自己的八識田中所現行的種子還是散亂的輪迴之因多於信願念佛的往生正因嗎?是不是也有可能自己信願念佛的心念還不夠懇切,現前感應轉化的功德力才會如此薄弱。確實在這種情況下就更加難以令我不去正視念佛這個行法,更加不敢再放任自己繼續悠悠忽忽隨意地享受念佛便足夠了,雖然說這句佛號無論怎麼念,往生仍舊是可以往生,關鍵在於只要信願不斷,但是即使就這麼樣往生了,那品位想必也不高,而且還得要面對臨終前的種種業障、病苦,一直要能撐到佛光注照,業障消除了,這些痛苦才能止息。況且我們無始以來存放在阿賴耶識裏的惡性種子的威力十分地強大,若不真正在現前就能時時至心信樂、懇切念佛,以漸消業障,那往後也難保不會退失自己這邊上的信願之心。善導大師所講的全仗佛力、至誠懇切便能依信願而往生,乃至印光大師所講解的自他二力的自力,這個他力是指全仗佛力的往生強緣,而自力所指的就是自己信願求生的這個心力,這個信願求生的心力若是不夠懇切至誠,那就說明自己的信願還是很薄弱的,那麼往生就還是會存有個萬一,便無法在當下就真正建立起決定往生的信心,所以念佛人還是得在老實持名念佛、一心繫念這上頭再加把勁才行,這樣不但不怕會有自力退轉的情況,對於現前的受用也必將會有重大的意義。

特別由於最近這三天十八萬句無心的密集念佛,在夢裏竟然又不求而得地給我帶來了久別重逢的感應體驗,一種強烈地使命感,使我不得不再度提筆,再和大家談談淨土法門的修法,因為這種體驗還是關係到信願念佛能否往生的關鍵,我個人對於今生必定往生的信心是堅信不移的,因為這個信心裏面還結合了我對自性理體方面的體驗,更是建構在萬法唯心、心佛眾生三無差別的究竟了義上面,才能信得如此堅固不退的,這種信心的內涵就不只是仰信,而是從真如佛性的根本上,再加上從事相上真正體解了阿彌陀佛以四十八願善巧度化十方眾生的立場與用心,這才全面構成了我自己對於今生必定往生的決定信心,這種信心的層面不只是停留在事信還有理信,所以打從約八年前我建立起往生的信心之後,這些年來確實信心年年增長,所感得的現前受用及種種功德都更加足以證明我正是住在往生西方的正道上,絲毫不會有錯的。在這三天我在夢中見佛所感得的啟發,重點並不在於我終於又在夢中見到了瑞相,而是透過這個瑞相的加持讓我提起一種警覺,必須要更加正視對於至誠懇切念佛、佛號繫念不斷與真信真願之間的相對關係,而這也是連帶著關聯到一個看似信願具足的念佛人今生是否真能往生這件大事上,所以我必須得提出來,帶領大家共同再去細細思惟領受。

雖然說如蕅祖所講的「往生與否在於信願之有無」,但是你的信和願是真是假,這又是一個關鍵問題,這上面若是弄錯了,那可是會錯認消息,到時候往生也肯定能往生,只是生到了哪一道去,那可是會因人而異了。而這個問題,過去我在各地弘法之時也早就已經找到解決的方法了。我只是用一種很簡單而穩妥的方式勸導大家,你若是想確認自己是否真具足了真信真願,而不是假信假願,那很簡單,只要看你的內心是否已經能接收到阿彌陀佛佛光的加持注照,使得你的心性柔軟、真能歡喜感恩、真能歡喜念佛。另外一方面,若是你真感得了這些加持,本身具足了善根福德因緣,也真發心信願求生了,那你的外在行為也必然會起到轉變,隨著你感應到的加持及信願的深淺,你必然會相對地精進勇猛,你自然會心甘情願地斷惡修善,你會歡歡喜喜地厭離世間,你也會自然地捨棄五欲,好樂念佛,不再那麼樣地貪著世法。如果你絲毫都沒這些淺深的反應,那說明你的信願只是一時情緒衝動的假象而已,並不是真心懇切地信願求生,那將來往生可能就不保險了,除非你臨終前還能遇到強緣,或是善根顯發,再令你生起真信真願,而即使到最後一刻也還能有一絲希望,但終究無法使你當下得到安心受用。

由於我是這樣來引導大家修持善導大師的淨土思想,使得多年來在網路上跟隨我學習的學生們,個個都能比過去更加勇猛精進,即使少數內心當下還沒有能得到太大感應的人,也願意先勉強自己努力去斷惡修善、老實念佛,以培養善根福德,引發出真信真願,這樣將來才能有機會脫離世間的困苦輪迴。自二〇一二年初起,我便隨緣開始在臉書上開設了「淨土教道次第廣論班」做有系統的淨土教學,所以我們那些常隨的學生們,也可以給大家做證明,在班上這三、五十個學生當中(包括長期的隨喜護法),除了幾個善根福德較不成熟,無法受教而很早就被我退學的人之外,其他正式報名的學生,幾乎百分之九十五的比例都沒有主動離開的,至今都還是天天打卡上課,大多數也都能越來越自動自發、精進勇猛,也能發心求受五戒、菩薩戒,包括長年地受持過午不食這條戒法,並且盡其所能地努力斷惡修善。最難得的是無論是男眾或女眾學生,都已逐漸能放下身段、伏住自己剛強傲慢的習氣,怎麼被我照三餐地打香板,打到即使滿腹委屈,一時還不明所以,也都不願離開,這就是因為他們在學習當中真能得大受用,真能得到安心,真能看到往生成佛的遠景,所以完全沒必要再走回頭路去過著煩煩惱惱、四處尋覓、滿懷著恐懼不安的日子。

但是,這些年來,同時我也看到了現今有許多人在弘揚善導思想全仗佛力的教法時卻產生了一個弊病,那就是在說法上有些較傾向類似於日本淨土真宗,只強調由自己內心中的感受來印證自己是否已經建立往生的信心,那這就是很危險了,因為凡夫的心根本就是完全不可信的,因此若是自以為內心已經感應到佛力加持便認定為當下往生已定,那就可能會被困在自以為是的幻境之中出不來。所以有些念佛人為自己授記往生決定之後,從此就不再重視戒法,也不再好樂老實持名念佛了,這種轉變其實就已根本上脫離了善導大師在《觀經疏》裏所強調的「依般若為體,以持名念佛為事修」的本意,甚至也完全脫離了戒定慧三學的根本佛教的範圍了,真正是修成了自己幻境中的「特別法門」而不是佛法中的門餘大道。這種人如今看起來好像也為數不少,在生活中我也確實遇到過一些像這樣的人,原本過去在依照他宗祖師所弘揚的淨土修法時,雖然苦苦念佛多年,往生還是建立不了信心,但起碼在事修上還能老實持戒念佛、深信因果,但現在依此思想建立看似往生信心之後,在心行上反而徹底地背離了因果、背離了佛法的教義,最後連佛也不念了、戒也不持了,當然對世間善法也不太熱衷了。畢竟斷惡修善、行菩薩道那是屬於難行道,不是安樂行,與自己五欲業習也是相背的,所以能不做那是最好不過了,反正具足信願仰靠佛力就能往生了。像這樣的人,往生其實是不定的,唯一的一絲希望,只能賭一賭到臨終之前,是否能有機緣再生起真信真願之心了,畢竟與阿彌陀佛名號還是結上緣了,但是這個種子要到哪一世成熟,還真不一定。

另外我還遇到過一種人,他們的情況更糟,那就是在自認為往生決定之後,性情卻變得十分的偏激,認為凡是不信阿彌陀佛的人都是善根薄弱的,還為了守護自己的信心而不斷地批評他人以及排斥與他人往來,心量變得極小、性情變得極為暴躁,甚至還會狠狠地批評過去曾教導過他們的法師害了他走了很多冤枉路,像這樣的心境與經上講的觸光柔軟、善根深厚的念佛人能畫上等號嗎?所以,對於辨識自己信願的真假,對於建立往生信心的正確理解,也是攸關著是否真能往生的重大關鍵,念佛人絕對不可以過於輕忽,必定要在這上頭有一定的認知,最低限度至少也要能在行為上先約束自己,先能勉強自己盡力去斷惡修善、持戒念佛,也要能真正逐漸捨離五欲,把心繫念在佛號上,積極去積累培養深厚的善根福德及感應力,這樣才能真正像個名符其實的念佛人啊!

這三天我密集地記念十八萬佛號及六小時的瑜伽拜佛而感得了夢中見佛給了我這樣強大的啟示之後,我特別深深感覺到至誠懇切、繫念佛號事修的重要性,因為這個也正是第十八願上「至心信樂」的條件,我們即使是平時有不間斷地繫念佛號,也是必須是要建立在「至誠懇切、至心信樂」這上面,那這個繫念才能起到較大的作用力,而不只是輕忽的口念,否則那也是有可能會如古德所講的「口念彌陀心散亂、喊破喉嚨也枉然」,但祖師所講的這個心散亂,就純正淨土行法的標準,也不是指你必須要念到沒有絲毫妄念的三昧禪定狀態,才不叫心散亂,才得以往生,而是指這個念佛的心必須要至誠,若沒有用至誠懇切、歡喜信願求生的心去繫念,那就說明願捨離世間五欲的心並不是真的。若真有了至誠懇切的心念佛,即使沒有具足很多時間終日念佛,也無法念佛使得妄念減少,只要盡己所能,念每一句佛號的用心夠真、夠誠,也都一樣可以達到《阿彌陀經》上所講的「繫念不亂」的往生標準(玄奘大師的翻譯本將一心不亂翻譯為繫念不亂),是指一向專念的意思,而不是禪定功夫的念佛三昧,因此在事修上的標準,完全可以隨個人的根性、因緣而定,只要做到「盡力」即可,完全不必練成三昧禪定功夫。

由於有了上述這些新的層面的認知和體驗,現在更使我對於平時就極力提倡以記數念佛的定課方式更加地信心十足,原本我提倡記數念佛的本意,只是為了要伏住同修們老打妄想、老生煩惱的習氣,所以建議大家要利用空檔的時間來記數念佛,並不是要大家刻意去練就念佛三昧,也不一定需要刻意經常安排念佛共修的時間,這樣也才能把有限的時間平均去分配在修福修慧上面,真正落實依菩提心、行菩薩道,做一個福慧雙修的念佛人,同時也可以避免為了要一心念佛卻不知不覺把自己給念成了自了漢。現在藉由自己這三天密集的記數念佛,更加發現到記數念佛的功德,還可以在不知不覺中,不求而得地幫助我們進入到繫念不亂的境界,在此境界中便能清楚深刻地體會到所謂「至心信樂」的境界以及繫念佛號的現前功德受用。經上所講的:「若一日、若二日、乃至七日必得往生」這件事真的是每個不同根性的人在現前都有可能做到的事,只要一心記數念佛、繫念不亂,就像我輕鬆無心地念這三天十八萬句佛號,就能感得夢中境界的瑞相印證,對於自己將來上品上生的信心也就能夠更加的增上,這些發現及受用,對我而言就是這次行法殊勝難得的收穫。

按:
今早完稿之後,便例行上網查看資料,無意間看到了《明朝紫柏達觀大師紫柏老人集節要》當中的一段話,正好呼應了我這篇文章的中心內容,這又是一次的冥加感應。在此也就一同提出來分享:「紫柏老人問僧海州念佛常間斷否?曰:合眼睡時便忘了。師震威呵曰:合眼便忘,如此念佛,念一萬年也沒幹,自今而後,直須睡夢中念佛不斷,方有出苦分。⋯⋯世上念佛人,或三二十年,或盡形壽念佛,及到臨終時卻又無用,此是睡夢中不曾有念頭故也。人生如覺,人死如夢,所以夢中念得佛的人,臨死自然不亂也。」這段話,若由過去的眼光來解讀,我會理解為是在強調要累積自力方面的念佛功德定力,那我們這輩子肯定都是做不到的,而現在我會依據善導大師的淨土思想的角度來理解為這其實也是在教誡念佛人「繫念佛號」的重要性。

老人又說,有人念佛幾十年,或有一生念佛的,為什麼到了臨終之時卻不能起到作用?原因就是平時的念佛,無法念到夢中出現佛號。換句話說,念了這麼多佛號,都沒能成為阿賴耶識中的種子,為什麼會如此?原因就在於念佛不夠懇切、甚至信願也不真。我們在現實中也確實看到了很多一生精進念佛的老同修,到了臨終竟提不起正念,反而生起大煩惱不願再多念一句佛號,更別提至心信樂,求願往生了。所以說,即使你念佛念了幾十年了,若沒真能用真誠心來念,也可能會當面錯過這一生萬修萬人去的安樂法門。

接著老人又說:「念佛心真不真,勘驗關頭,直在歡喜煩惱兩處取證,其真假之心,歷然可辨。大抵真心念佛人,於歡喜煩惱中,必然念念不間斷,是以煩惱動他不得,歡喜也動他不得,煩惱歡喜既不能動,死生境上自然不驚怖。」老人在這裏所講的「念佛心真不真」,我們可以理解為念佛人信願求生的心真不真。那要如何堪驗呢?老人說,也就是要能在日常之中,無論歡喜煩惱都能佛號不斷,不捨念佛,如此堅定的念佛不斷之力,那臨終境現必然也能不驚不怖,安然地念佛往生。這也就如同我通常在弘法時所講的,一個人要如何驗證信願之心是真的,才真能具足這一生必定往生的條件,當下建立必定往生的信心,那就要從你接下來是否能夠在心行上自然地轉變成一個心性柔軟、時刻歡喜好樂念佛、願離五欲,斷惡修善的人有同理之意。你轉變的程度越大,說明你的信願越真越懇切。反之現前的往生信心還是不定,就得再看臨終時的因緣如何。

若依善導大師的思想修法,往生正因在於全仗佛力成就,眾生這邊自己的定慧力與否倒不是往生的正因,只要信願具足,任何善惡人都能平等地仰仗佛力而得往生。但繫念佛號不斷,則同樣是堪驗念佛人是否是真信真願,乃至是否能當下建立今生必定往生信心的一個非常重要的指標,至於若能繫念到在夢中見佛、念佛,那更是當下信心增上受用的一個殊勝瑞相。念佛人,只要真正至心信樂,以歡喜心一心繫念佛號,無論念佛的功夫深淺、妄念的多少、念佛時間的長短,哪怕是臨終才得遇此法,都真能如《阿彌陀經》上所講的:「若一日、若二日、乃至若七日」,甚至臨終前的一念、十念,具足真信真願至誠懇切之心,都能成就往生西方一生成佛的大事,關鍵就是在於在這重要的時刻來臨之前,你是否真能具足並保持真信真願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