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相索思記
凌晨三點,這是叢林住眾打板起床的時間。而此刻,流落在這都市叢林裏的僧人們,卻多半還正在做著夢中佛事,我一個人走向客廳的角落靜靜地坐著。 我們住的這一層樓很清淨,幾位住眾們都是精進辦道的善知識,裏面的磁場十分安定,少有事端,平時大家在緊密的功課之餘,也能夠把握少許的片段,關心彼此、 相亙勉勵,這種因緣實屬難得。在客廰的一個小角落裏,從住眾所供養的西方三聖相、師長的法照及種種供養具和在一旁妝點陪襯的綠葉,就可窺出這屋裏的學人們 對三寶的敬慕之情。 此時,夜是那樣深,仰望著窗外的星空,摹擬著釋迦世尊成道時夜睹明星的剎那情景,慢慢地也進入了短暫的寂靜之中,而我就這樣靜靜地看著這得來不易的寂靜。 忽然間,我看到腦中浮現出一個影相,那是我自己正在對著客廰的佛像禮拜。哦!原來自今早醒來以後,還沒像向佛菩薩像頂禮呢!禮拜完了以後,念頭又開始活動 了。剛才在這拜佛的相狀生起之前,內心本是一片短暫的寂靜空白,裏頭什麼也沒有,而現在卻出現了一個拜佛的相,如果,我再要繼續這樣隨順自己的思緒,不斷 再編織著其它的境界,那整個大千世界不就這麼讓我給創造出來了嗎?而佛在經上所提的“心如工畫師”、“萬法唯心造”這件事,不就正類似於這個情境嗎?只是 它很不同的地方是,由我們這個妄心所造出的是無常的幻境,而由真心所現的世界則是恒常不變的淨土。
隨著妄念不斷在創造的這個當下,我們確實可以覺察到念頭它是不斷地剎 那、剎那在生滅變化著,因此由妄心所想像出來的境界,我們說它是無常的幻境;暫時假有的存在,這倒也不難有少分的理解,但是世尊說,不但是我們的念頭裏所 想像出的境界,它是屬於幻相,就連我們眼前六根接觸六塵,所感受到的山河大地、花草鳥獸,乃至人、事、物,一切種種;那麼真實而活生生且硬梆梆的這種種物 質現象,其實也是不出我們心想所成的範圍裏,這個現象就好比是“芥子裏可以容納須彌”芥子就是比喻我們的心,須彌就是比喻外頭的世界,整個廣大無邊的世 界,都不出我們這小小的心念之中;都是含藏在我們的一念心性當中。這又好像是電腦裏的小硬碟,在那小小而不起眼的體積裏,卻是可以容納住大量的資料在裏 頭。這件事所比喻的,就是佛所講的宇宙緣起的真實相。但是,這個實相境界我們實在是太難以體會了,因為,眼前的一切都是那麼的真實而活生生的存在著,而且 明明一切人事物的緣起緣滅,也有其獨立地因緣所生成,又怎麼會說整個世界都是由我們個人的心想就能把它給想成了呢?況且我的心所想的和別人的心所想的個個 都有不同,那到底這整個世界是依那一個人的心所想成的呢? 過去,有人請問釋迦世尊,為什麼其它佛陀成道後的國土都是一片清淨無染,而在您所現出的國土卻是這個五濁惡世?世尊聽完後,用腳點地略顯神通,頓時顯現出 一片如極樂世界般的光明淨土。哦!原來,在每一個人心中確實都有一個由自心所想出的法界,而每一個眾生所想出的法界雖同在一處,彼此卻能重疊而又不相妨 礙,所以同樣在這個世界裏,釋迦世尊眼中所顯現出的這個世界就和阿彌陀佛以清淨心所創造的極樂世界沒有兩樣,其身雖處於惡世中,卻也依舊怡然自得毫無苦 受;而世尊的眼中所看的每一個人也都善如佛菩薩,心中沒有一個惡人和冤家存在。只有惡重的凡夫業報所感的情境,才時時如活在燒火地獄中,內心總是憤恨不 平,看誰都不順眼,原來這都是由於個人心的作用不同的緣故。心清淨的人,所住的世界就清淨,心濁惡所住的世界就濁惡,並不是離開了這個濁惡時空,還有另一 個清淨時空存在。因此,佛教我們修行就是要返樸歸真,要恢復自己清淨的本性,這樣以清淨心所現出的清淨世界就能取代由妄心所現的一切污濁與煩惱。原來佛法 裏八萬四千法門所要修的,無非就是這一件事而已啊! 但是,現在雖然我們好似已能認清了這些道理,也明白了對治改善的方法,但是在真正面對著現實生活中的情境時,我們的起心動念卻又總是會不斷地會隨著過去的 習氣毛病和妄念在作主了,如果說,道理真正是明白了,那在現實中應該也要能夠產生作用才對啊?這到底又是怎麼一回事呢?會不會是因為我們無始劫以來的業 障、習氣實在太重、太重了,或者是如唯識家所講的那個第七識,“末那識”堅固執著的力量遠遠超過了我們的理智,使得我們還是不斷地再認假為真,為一切得失 而歡喜、悲傷和憤恨,就如同是看戲的傻子,明知道只是一場戲,卻依然隨著劇中人的喜、怒、哀、樂而不能自主。看來,修行真正是非大丈夫而所能行。縱然好不 容易,我們的清淨菩提心如在千年暗夜中,曾在那剎那間,展現了光明,但是隨之又滅,所以禪宗裏才講悟後還要起修,功夫還要保任。菩薩修行也還得再經過三大 阿僧劫,乃至無量劫才能依照覺道起修而產生對治業障、習氣的真實力量。 哎!修行看似簡單實屬不易啊!什麼時候,我們也才能像虛雲老和尚他在行腳萬里之後,無意中因摔碎了個熱茶杯同時也就徹底地粉碎了內心無劫以來的堅固執著, 想必他當時那種的自在、解脫是無法言喻的。而到這個時候,他肯定就如同世尊一樣生活在這個娑婆裏的極樂世界,能夠隨意地遊戲人間、大作夢中佛事;可以隨著 眾生的喜而喜,隨著眾生的悲而悲,隨眾生心所感而應,完全溶入在自己所創造清淨世界之中,哇!這種生活將會是何等地自在、灑脫啊! 想著想著,看見自己又沉浸在對法的妄想之中了,哎,雖然說這也是修行免不了的過程;修行,總是得先透過文字般若和觀照般若的相亙交錯,同時再藉由菩薩道的 實地行持,進而親證實相般若的境地。但是,問題是我們現前所提起的這小小的觀照功夫,到底能不能起的了作用啊!當境界來了時,如還能起如法的對治,那這份 觀照功德就當是小有成就了,若是境界來時又立刻隨境而轉,亦隨著業障、習氣在作主,那就算是再如法的觀想,再透析的文字般若,是不是同樣也是要落空了呢? 想想,還是老老實實念一句“南無阿彌陀佛”萬德洪名,穩札穩打,累積當下這清淨的念念佛號來對治萬種的妄念;依靠自力的信、願、行三資糧和阿彌陀佛的願力 接引,求生極樂淨土,這樣久久功深,“無而無念,念而無念”,體現到“是心是佛,是心作佛”之時,那不也就“不假方便,自得心開”了嗎? 魚肚白的天空漸漸現起了,也該是把心騰空了,否則,在這清晨裏,六塵說法的美妙音聲,可就無法入心了。哇!一切萬物都是那麼地美妙而神奇,但沉睡中的芸芸 眾生可卻又是那麼的可悲、可愍,到底現前我們該如何才能幫助眾生們進入這極樂世界裏呢?----我想,只有不斷地、誠心地祈求三寶威神加持。“南無阿彌陀 佛”…。
(登載於台灣慈雲雜誌93年6月)
彷彿在剎那之間,半年的培訓課程就將圓滿了,時間確實令人感到虛幻不真實,學會要學生們為畢業特刊寫下個人的學習心得,末學根性愚鈍,智慧未開,短短的半 年學習中,實在是談不上什麼學習心得,僅能以粗淺的感受和大家做一心得報告。 首先就個人所獲得的利益上來說: 第一是在取稿原則的掌握。這是在親近老法師的學習之後,才真正掌握到的一點要訣,在過去自己也曾依照內典所教導的原則學習取稿,但總是阻礙重重,無法穩定 進步,現在能夠真正掌握,全是得力於『老實、聽話』這四句真言,沒有具備這種學習心態,是不容易領受到簡易詳明的好處。 第二是在講台上的多重鍛練。不只是突破了害怕等種種心理障礙,更珍貴的是,可以引出內心更多的悲心,每當在講台上時,雖然知道自己講得沒味道,只能守住 善,而還無法做到巧,但是看著台下的聽眾他們能願意發心來聽這麼枯燥的講演,心裏面不禁就想使出所有法寶,以回報聽者們的成就,希望他們個個都能在講埸 中,多少得到些利益。 第三是在日常的生活中也觀摩了有關於教學行政上的學問。老法師所傳受的方法,真正是最傳統也是最現代的教學,屬於護法的學會提供了師資軟、硬体,等一切資 源,而屬於弘法的學生只負責學習和實踐,各自分工,使所學所行皆能專精,而達到弘化教育的目地。 第四是在生活中能及時的修正自己的習氣。由於老法師及時的勸勉,以及同參道友的亙相成就,使自己在行門上能夠快速進展,常常能夠發現自己的習氣毛病,這是 閉門造車所不容易得到的功德。 以上這四點心得,僅僅是末學粗心的感受,尚不能說盡這個殊勝的培訓因緣,所能得到的利益,只是覺得年輕人應該要對自己有信心,相信自己有無限的潛力可以被 開發,同時也要相信老師和護法們的智慧與慈悲,共同為弘揚正法,為世間苦難能降至最低,而奉獻出自己的一份力量。 在此也感謝老和尚和學會所有學長、同學和菩薩們的護持和指導,玫萱一定會將自己所學,不斷地提升,也不斷地弘揚,使更多的根熟眾生,也能得到佛光的溫暖。 最後祝福大家福慧雙修,道業早成,阿彌陀佛。
(登載於新加坡第五屆弘法人材培訓班2001年12月份特刊)
一念三千皆常住,山河花月以為師;
師恩浩浩何能知,圓證無餘涅槃時。
地藏大士現寶林,將銅將鐵冶成鋼;
如如承當為教法,得令迷子識歸處。
臥虎藏龍現玄機,法泉涓涓得長流;
上報四恩絕非虞,只待再再乘願來。
(弟子釋仁敬2002年安居習題 於香港寶林冶爐供養聖一師父)
生命的流轉與歸宿(釋仁敬簡歷)
不知道是一時的無明妄動誤入了娘胎獄,或是如悲華經上來自東方世界的天女們,欲到此娑婆世界聞法而以入胎為緣。自小我就覺得自己與家人們很不同,無 論是外貌乃至習性氣質。我來自一個位於台南市郊緊鄰著地方大廟的小康之家,家裏三代同堂,爺爺是地方上人稱長老級的老好人,舉凡爭吵、金錢…等大小糾紛, 總會請爺爺出面排解,家中所經營的老字號商店,亦是多數鄰居們民生及聚會的不二之地。也許是自小見的人多了,也就看到了這世間許多的苦相不淨,尢其是來自 家中,上自婆媳之間的紛爭不斷,下自同學鄰友們的是是非非,商店裏往來人群的吵雜及經常是髒亂的環境,總讓我強烈地生起逃離的衝動,但卻不知何處可逃。
記得在國小三年級那一年,下課後向奶奶請求之後就直接去了同學家作功 課,同學家中那寧靜詳和的磁場,讓我不知不覺地沉入在字裏行間,時間彷彿就此消失了,借用佛法的名相來說,就像是初嘗了讀書“三昧”,感覺真是人生中難得 的享受,不料在一陣驚醒後才發覺天色已晚,早已錯過了該回家的時候了,一種不安的預感漸漸生起,回到家後果然被長輩罰跪在廳堂中狠狠地訓誡了一頓。當時, 一種深深地委屈和不滿,促使我內心中蘊釀已久的逃離念頭頓時爆發了,也不知道是從何而來的勇氣,隔天清晨天未亮時就暗自拿著奶奶的包袱巾,隨便包了一件衣 服背在身上就離家出走了,那年大約是十歲,離家出走的鬧劇雖只在短短的一天內就落幕了,整個事件的前後也只有自己知道,但內心的孤獨感卻就此不斷地漫延開 來,而對於這世間的種種苦受,也仍舊還不知如何解決。
日子依然是不斷地如此流轉,苦受彷彿永無止境,世間的吵雜不淨也還是如 實的存在,似乎是沒有可能改變。於是在國小畢業第二天,連暑假也不玩樂就決定選擇住到美髮院裏學技藝,這樣也算是暫時逃離了一個從小就不相應的吵雜生活, 而在那段當學徒的日子裏,身體的勞動雖然很苦,可內心卻有種解脫之感而甘之如飴。
數年後經由父親的安排,來到了台北那五花十色的大都會,住進了著名的曼 都髮廊,幾年的美學訓練,使一個來自於南部的灰姑娘,不覺中也蛻變為一位婷婷玉立的都會少女,並受到了許多仰慕者的追求。然而,幸福的日子仍舊沒有浮現, 在拓展了更寬擴的人際視野後,卻更看到了人們內心深處普遍的虛假不安與世事無常的無奈變遷,這使我對於婚姻的最後依靠也破碎了,一時間,我感到在這茫茫的 世間中,好似無有一處清淨可安住之處,一種逃離世間的念頭,也就因此逐漸地升起且不斷地快速成形。
日子依然不斷地如此流轉,直到1996年的某一天,奇蹟般地因緣成熟 了,就我在住處裏掃地之時,無意間聽到了衛星電視上正播放著上淨下空老法師講演的無量壽經,裏頭介紹著西方極樂世界裏種種清淨莊嚴的景象,一時間我全身的 毛孔竟然全體肅立,現起了未曾有的強大反應,同時內心卻也直納悶著電視台為何會自動轉到佛教台,就在這樣冥加顯應的眾緣和合之下,我終於真正踏上了自己該 走的路,自此後在佛門裏修行的日子,是無一日不感到充實而有意義。爾後又經過了幾年的居士生活後,終於在2001年得以在新加坡淨宗學會跟隨淨空老法師, 成為第五屆弘法培訓班的入室學生,也由於畢業的成績以及與師長宿世的深厚法緣,老法師親口為取法號為“仁敬”並有意安排到澳洲擔任弘法培訓的助教工作,之 後的澳洲之緣雖因好事多魔而未能成熟,但也早已確立了法上的傳承。而離開學會時,師長還曾特別面囑往後特別要在印光大師文鈔上下功夫,印袓是淨土宗第十三 代袓師,其言下之意,是囑咐學生務必要依本宗傳承,把淨土弘傳之責承擔下來。
2002年,透過一位馬來西亞籍的比丘尼積極的促成之下,我到了香港大 嶼山寶林禪寺,禮上聖下一禪師出家並於同年於香港寶蓮禪寺受二部僧三壇大戒,得戒和尚即是家師,在寶林叢林這幾年以來的鍛練中,多少亦熏染了些許中國叢林 禪僧的道氣,自己彷彿又增添了淨土學人以外的另一些面目,往後的三年間,除結夏安居期間外,我又回到新加坡淨宗學會繼續發心講演,那期間也透過了學會的安 排及個人的法緣發展,曾到了馬來西亞、印尼、大陸…等各地參學、弘法,大大的擴展了修行上的參學體驗。2004年回寶林結夏圓滿後,即向家師告假回台灣靜 修,並隨緣於國內各寺院道場弘法共修。
回想起這十餘年來的修學歷程,從初發心即不假方便地堅定了信、願、行, 至今,走在這條堅定不變的淨土歸宿上,又有幸融入了些許禪、密、律、天台、中觀、唯識…的養份,使我對於世尊的甚深教誨,更能趨向全面性的認識,這也將使 我對於淨土法門修法的信心上,更增加了無限地深度及廣度,相信這在往後弘教道上,定更能融會貫通佛法法義而靈活運用。依靠著佛陀本懷,踏著師長的腳步,著 眼於現前時代眾生需求,契理契機地發展出適合今人根性的修法法緣,善巧接引有緣的眾生,終究皆能走向淨土的究竟歸宿,皆得快速、穩當地究竟成佛,這將是我 未來的日子乃至於生生世世裏,都將要不斷實踐的道路。
香港寶林觀音閣的山泉水
04年於香港寶林禪寺結夏安居
04年於新加坡淨宗學會講演後與同修合影
這是博士服紀念照,不過,我只是替學長充當模特兒!
03年在印尼南部占濱帶同修們放生
04年於新加坡居士林講演
淨空老和尚領同學們聆聽中國河北省佛協副會長淨慧老法師至新加坡講演後喝茶談法
淨空老和尚與學生仁敬合影
同學們和淨空老和尚新加坡植物園內合影
馬六甲弘法見聞記
馬六甲弘法見聞記 望定著映入眼簾的一大片蓮花池,朵朵綻開的蓮花,丰姿搖曳,水面上看似平靜的小水波,卻也能牽引著我這浮動的心,漸漸地平息。我坐在池邊的石座上,獨自品 嚐著馬來西亞著名的白咖啡,配上同修用心烘製的小餅,漸漸這寫稿的氣氛和心情也就自然的形成了,看來,這該來的總歸是要來的。原本,在我這鈍鈍的腦子裏實 在是擠不出什麼東西來,所以也就一直推辭著,不敢承擔這搖筆桿的事,沒想到事隔多月後,這個事還是得了。 其實早在03年的9月份,新加坡學會安排末學至馬六甲圓融精舍習講的半個月期間,護法同修們就提議要寫一份弘法記聞刊登於學會期刋以讚揚馬六甲弘法的殊 勝,藉此以勸勉有緣的大眾們共入大乘正道,住持上理下融老法師也樂觀其成希望末學發心能圓滿此事。然而好事多磨,轉眼間年關已近,一直沒能提筆,而此次正 逢出境因緣,再次來到精舍參學,大眾舊事重提,於是也就只好發心圓滿此事。 目前由新加坡淨宗學會安排至此講演的培訓班法師,是來自中國江西省的照宗法師,在接連近半個月的行程裏,法師除了在馬六甲圓融精舍有六天的講演之外,緊接 著亦安排至馬來西亞佛教總會以及淡邊淨宗學會的法會行程。 照宗法師此次所宣講的內容是以無量壽經裏阿彌陀佛所發的四十八大願為主,在講演其間,法師不時地為其內容旁徴博引,借近譬喻,並且適時地穿插故事、公案, 令聽眾中在理解中,亦能回應了陣陣的法喜音聲,講台上、下不時地打成一片,使得在嚴肅的經學中,亦溶和了些輕鬆的氣氛,在法會結束後,同修們個個都能顯露 出佛光注照後的法益,精舍上下整體的磁場,在講法期間,由於正法的顯揚,特別能感得異常地莊嚴、殊勝。 特別值得一提的是,在精舍最後一晚的講演,在法師開講後不到十分鐘,精舍全面停電,據說,忽然間停電,這在馬來西亞是常有的事,不過遇到講經的時間停電, 這倒是第一回。在這突發的狀況,正好也可以看看同修們的修行功夫,只見法師在講台上依舊如如不動、處變不驚,而此時同修們亦能同心念起佛號,護法們則各自 忙著啟動發電機和點上燭火,整個氣氛雖昏暗,卻倒也能感到一份詳和以及大眾們對三寶的信心,好似都相信著這一切的變化都是佛菩薩最好的安排,而我們就只要 ----老實念佛就好。末學在一旁觀看著這一切,心裏面也默默地給打了分數。 圓融精舍是成立於1994年,在上理下融老法師的精心帶領之下,此地同修的共修情況,可說是在淨宗道場少有的殊勝,這裏的同修內容,除了每季至少會有兩次 至新加坡請師弘法的半個月法會行程之外,平時每星期老法師亦會親自與大眾們共同研究淨宗典籍。在行門方面,每晚一支香的念佛共修以及每月兩次三跪一拜和每 月四次的繞佛經行,也都是常年不斷的進行著。這次在參學期間,正逢了周日清晨二小時的經行共修,末學亦隨喜參加,共修結束後,有位女眾居士來告訴末學,剛 才她大殿門外見到一位身披袓衣的出家眾,她本以為是末學,結果一轉身往大眾經行的地方看來,卻又看見我正和老法師們都在另一個方向念佛經行著,那麼幾秒鐘 前在大殿外所見的那位僧人會是誰呢?只見那位居士,說完這話後身心反應依然激動不已,她深信這位僧人的顯現,決定是佛菩薩對她的加持鼓勵,目地是為了要幫 助她能對這句佛號生起更堅定的信心,這是在念佛共修方面特別的感應事件,順便一提。 另外,精舍的共修活動,也同時照顧到了兒童的養成課程,此地每星期日也都有兒童讀經班,這麼豐富而又專修的共修行程,使得精舍可以說是真正能夠能善用十方 淨資,確實負起荷擔如來家業的義務。然而住持上圓下融老法師,總是謙虛地宣稱自己並沒有能力去做好接眾修行的工作,並且時常感到有愧眾生,雖然心裏也是不 斷構設了許多的精舍發展的藍圖,但一切也都是要隨緣隨份,絕不強求。目前除了正在擴大念佛堂的規模之外,同時在護持法師弘法這方面,也發心更積極地促成長 年的習講環境,希望往後在馬六甲甚至於整個馬來西亞,普遍都能夠使弘揚淨宗的法音長年不斷,令廣汜地學人們都得以常年聞法而得大利益。因此老法師表示,舉 凡有心成就道業之弘、護同修,馬六甲圓融精舍的大門,將都會長年為大眾們敞開,而他本人,亦會随緣随份、盡心盡力的陪伴同修們,共同走過這段淨宗之修行大 道。
(刊載於新加坡佛陀教育期刊第17期)
佛法修行的奧妙
佛法的修行,最終的目的究竟是什麼?有一個公案,可以幫助我們領悟幾分。過去有一個皇帝,想要整修京城裡的一座寺廟,於是派人去找技藝高超的設計 師,希望能夠將寺廟整修得美觀而又莊嚴。後來找來了兩組人,其中一組是京城裡很有名氣的工匠與畫師;而另外一組則是幾個和尚。 皇帝沒有辦法確定哪一組人的手藝比較好,於是他就給他們一個表現的機會。於是皇帝命令這兩組人,各自去整修一座互相面對面的小寺廟;並說三天之後,他就要 來查看成果。京城工匠向皇帝要了一百多種顏料 (漆)和很多工具才開始設計。然而讓皇帝很奇怪的是那些和尚,他們居然只要了一些抹布和水桶等簡單的清潔用具。 三天之後,皇帝果然來查看兩組人裝修寺廟的結果。他首先來看工匠們所裝修的寺廟;工匠們敲鑼打鼓,慶祝工程的完成。他們用了很多的顏料,以非常精巧的手藝 把寺廟裝修得五顏六色,皇帝看了很滿意地點點頭;接著回過頭來看看和尚們負責裝修的寺廟。他一看之下就愣住了;和尚們所裝修的寺廟,沒有塗上任何顏料,他 們只是把所有的牆壁、桌椅、窗戶等等,擦拭的乾淨明亮,使寺廟中所有的物品,都顯現出原本的顏色,光澤的表面就好像鏡子一般,反射出從外面映射進來的景 物,那天邊多變的雲彩、隨風搖曳的樹影,甚至是對面五顏六色的那座寺廟,通通都變成了這座寺廟美觀的一部份,整個環境都自然地融入了這座寺廟,而這座寺廟 只是寧靜地接受著這一切。皇帝深深地被這個莊嚴的美景感動了。當然我們也知道最後的勝負落在誰家了。 我們的心,就像和尚們所修的這座寺廟一樣,其實不需要用各種精巧的裝飾來美化它,我們需要的只是讓那內在原有的美,也就是我們本來有的清淨佛性,無瑕地顯 現出來就行了。和尚們的心清淨,自然能營造出清淨莊嚴的外在環境;我們修行,其實也就是如此而已,把我們污染了的心回復到清淨本然,外在自然就會感覺得到 如清淨的極樂淨土。所以,我們今天修持的持名念佛這個淨土法門,也就是要恢復我們原有的清淨心而已!清淨心恢復了,佛道就成就了,無量的智慧德能也就一一 的現前了。
(登載於新加坡淨宗學會2003年3月份月刊)
斷食與修行的相互關係
斷食是成就修行功德一個非常有力的增上因素。佛教修行,無論各宗各派的修法,雖各有其巧妙,但皆殊途同歸,無非就是要淨化我們的身、口、意三業,回 歸至清淨本然如此而己。而身徹底清淨了,口、意二業也自然隨之清淨。同樣的,口清淨了,身、意也會漸漸清淨。意清淨了,那就更無造作身、口惡業之理。這三 者之間的關係,其實一直都是密不可分,是一中含三,相亙依存的狀態。 身業,它所含蓋的範圍,包括外在行為的造作以及色身內在的狀態。而斷食所涉及到的,主要是在於色身的淨化部份。藉由色身的淨化排毒,同樣也可以達到身、 口、意三業一併淨化的目地。許多有多次大斷食成功經驗之人,便能夠切身的感受到這殊勝的利益。所以自古以來,許多各教修行的祖師大德,也多是這斷食的力行 者,縱然也有些是為避免眾生偏向於心外求法而不提倡斷食的人,至少也皆同意要以少食為佳。在禪門叢林百丈清規裡就明告大眾,"疾病要以減食為醫藥"一般性 的疾病,只要少食就自然能夠痊癒,不一定要看醫生打針、吃藥。在自然醫學的報告上,甚至於有將近百分之九十的疾病,包括癌症也都可以很快的被治癒。這個理 論是根據身體系統自然的調適作用,所謂其"自家溶解"的作用。 在斷食的期間,身體的排泄系統自然就會比平常更加有力的運作,而把體內因缺乏外來的熱量而自行溶解體內的細胞以維持生命的延續。而此時,便也把大量的惡性 細胞、病毒等一併都溶解、排除,等到整個排毒過程圓滿了以後,再藉由漸進的複食調理健康,以使再生新細胞,這樣就完成了治癒疾病和常保青春的目地了。 而對於修行人來講,更具有意義的是關於心靈淨化的部份,當我們身體的器官因斷食而處於半休息的狀態時,我們的腦力思緒會變的更清明,心境會更穩定,四肢雖 感到無力,但精神卻是異常的飽滿。這時候會特別有利於靜坐和念佛,很容易就進入到輕安的狀態去體會到定境。但這多半是在斷食的第五天以後才容易達到的狀 態,因為初期斷食,會有較強烈的饑餓感和好轉反應,使人易心浮氣燥。所謂好轉反應也就是排除病毒的過程中所產生的不適,等到幾天後病毒順利排出了,這些症 狀自然就會消失了,就連饑餓感也沒了。例如有的人患有頭痛的毛病或是風濕痛、皮膚過敏…等等,在這個時候就會一一現前,行者無須驚慌,只要病毒一旦排出, 就連那些久病不愈的慢性病,也會在你複食後的一個月內逐漸出現令人激歎的療效。不過為期一星期以上的大斷食,初次不要自行嘗試,必須要熟讀自然療法的理 論,做好完善的心理建設,再有過來人的指導、護關,這才可以進行。一般我們可以於六齋日或是一星期固定一天,在家進行一日斷食,這可以漸進體內排毒,但無 法達到治療疾病和其它的目地。 而末學也並不主張太過依賴斷食來達到修行的目地,對於斷食,首先應該是先抱著排除體內過多毒素這樣的目地,以達到淨化色身,而附帶也就能為身、口、意的清 淨自然得到發展;要以自然醫療這樣的動機來進行,而不是完全依賴斷食來達到心靈的解脫,如果是這樣的動機,那就如同印度的苦行外道沒有兩樣。究竟的心靈解 脫,其正因乃在於中道的契入,凡是偏執在一邊之法,皆無法圓滿大道。故成道有多途,所謂八萬四千法,並不一定要透過斷食才能達到,但是斷食確食對於身、 心、靈的淨化有一定的助力。這是對於行者強化意志力、耐力會有很好的磨練,同時對於減低七情、五欲的需求也會有很好的效果。有意願要嘗試斷食的同參們,最 重要的,一定要先在觀念上做好正確的定位,爾後才研究如何去進行。
(登載於新加坡淨宗學會2004年4月份月刊)
自從去年九月份香港寶林襌寺結夏圓滿後,回到了台灣便立刻著手進行閉關的功課。算一算日子,至今也已有七、八個月的時間了。這幾天因為在學習上有了 一點點特別的感受,於是就想到在過去的幾年裏與台灣同修們的法緣,特別地想把這些法益寫出來與大家共享。因此就挪用了一點磕大頭(大禮拜)的時間來寫寫。
一般上同修對於所謂的閉關,多半甚感神秘陌生,在過去有這麼一說:閉關 是得要開悟以後的人,因為弘法因緣還不具足,於是去結茅蓬保任功夫,以待人天請轉法輪。但在佛門中也不乏各種的閉關因緣,例如依修法而定的華嚴關、淨土 關、閱藏關……等等。也有依境界目標而定的念佛三昧關、法華三昧關……等等。或是像藏密的修法,他們更是注重在行門的精進實修,有的在年紀很輕,體形尚小 的時候,就被上師安排在山洞裏閉關,而山洞的入口很小,食物也只用繩索吊入,一直閉關至成就或者甚至就老死在裏頭為期,這就是所謂的閉生死關。而我們這一 代人的閉關,因為身心根性皆較為陋劣,一般多是以短期的靜修為普,也就是先立定學習目標,以完成一個階段的精進課程為較普遍的模式。不過現在光是要成就這 樣的因緣,就已經非常的不容易了。
首先是客觀環境的不容易,其次是行者本身身心業障的問題,這二者都是閉 關功德難以圓滿的原因。就拿學人此次閉關的因緣來講,得來也是非常的不易。原本在去年一回到台灣時,很幸運地立刻就有同修發心為學人找了茅蓬要護關,但因 環境並不適合,左右鄰居也會好奇地來探望求開示,所以這關也就只能當作靜修,只禁足了三個月就結束了。後來無意中去參加了南投某寺的一個佛七,主七和尚很 慈悲,展轉得知我正預計找寺院裏的關房,就立刻主動發心要護持,於是我帶著萬分感恩的心情,先去住了一個月看看。後來觀察發現,雖然護持的一切外在條件都 很殊勝,但是學人卻深感與道場住持的修行理念及作風不甚契合,這時若是草草地接受了護持,受人滴水之恩,將來豈能不報,到那時自己不就要騎虎難下了?所以 在幾番考量後,就婉拒了這個因緣。還好,就在動這念頭時的那天,就又有個奇妙的發展,促成了我現在這個清淨的殊勝的因緣,一直到現在閉關已有數月了,在學 習上都非常的順利、法喜。所以,雖然在這整個過程經過多番波折,不過總算又再一次的證明了佛菩薩冥冥之中的慈悲守護。同時也使學人更堅信,雖然在現今末法 時期,難得一處如法的道場,但是只要我們能堅持住自己的修學原則,不要如一般世俗人一樣,只為了五斗米折腰,就輕易地違背自己的原則;更不用非得去攀附著 那些財大氣粗、位高權重的人,好像唯有這樣,才能在有修行成就的機緣似的。事實上,以學人個人多年的親身體驗,真正深信只要我們是真心肯修行,光是世尊所 留的二十年的佛報,就絕對足夠我們四眾弟子生生世世修行的道糧了,更何況還有無數的龍天善神不時地發心守護,所以根本不需要擔心自己的一切所需。況且這也 都是世尊在經上金口所講的,難道我們連佛語都還不能信的過嗎?又況且人生如幻,生死本無,修行到了究竟處,不過就是要看破這點,並且要真能去突破懼怕生死 的習性所執,所以面對著世間種種如幻的難事之時,又有何所懼呢?不但不必為其所懼,反而要能看清那正是個成就功德的大好時機,那逆境就正好成為修行的大好 逆增上緣,反而更容易成就不可思議的功德。所以修行人又何必委曲求全去順應不如法的世俗作風或是貪得眼前的小利,而因小失大,失去了自己難得的解脫機緣 呢?所以在此也勉勵同修們,一定要能珍惜時光,把握修行原則,不畏一切困難,發心於正道上實修。
閉關功德要能成就,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因素,那就是個人身心業障的問題, 過去因為學人每一年都會有一些短期閉關的前行訓練,所以一入關大概三天左右,就能完全安住於修法進度上用功。但一般基礎薄弱的人,反而在三天左右,就會開 始煩燥不安而生起煩惱,這就開始產生了生理和心理上種種不調的現象,最後有些人甚至忍耐不住就破關而出,或是撐著求功成的或想求神通感應的,搞到最後不知 不覺就著魔的都大有人在。所以在此也建議同修們,平時有機緣就先從一、三天的關開始調適身心,具足正見,作好準備,等將來有機緣精進用功時,才容易功德圓 滿。
而短期閉關,首先要把整天的作息時間表排定,早上最好三、四點以前就起 床,這樣可以先克服掉睡障,增加用功的資糧。而在起床後,可以先直接坐在床上打坐,最好也能同時訓練雙盤,縱然只能坐上一兩分鐘也好,往後漸漸再加長時 間,這樣身體一流汗,氣血一打通,睡障立刻就克服了,而且在清晨的時候靜坐,也特別容易體驗寂靜。
其次在課程的安排上也是很重要的,剛入關時的前行課程,一定要先以消業 障為主要目的。譬如拜懺、拜佛等等,並且要解行並重,相互調配,爾後到進入正行的階段時,才能專心一志在主修法上。如果你目標是證念佛三昧,那就必須真要 做到二六時中一句佛號,對一切事物皆不聞不問,如行屍走肉般,心中只緊守著一句佛號日夜不間斷,期間也不要再夾雜其它的解門功課,果要真能做到這樣專精用 功,那就能如經上所講的,若一日若七日,就能證得三昧功德。一般人在打佛七時,就是沒有做好消業調適的前行功夫,所以在整個正修的佛七期間,妄心才正好稍 稍安歇一點,佛七就要結束了,有的人甚至就連淺淺的法味也嚐不到,這就是在修行上沒有掌握正確的方法、次第,才會用功不得力。
就拿學人此次閉關的課程來談,學人所定的修學目標,前半階段是解行並 重,最後階段就會在念佛功夫上全力攻頂。目前在解門上,學人所閉的是屬法華關,以讀誦法華經、拜法華懺為主,其次也安排了一點時間,依照古德的論註學習來 理解經文,準備出關後,有機緣也帶領同修們導讀整部法華經。《法華經》因為是娑婆教界經中之王,內容所開示的純一佛之知見,就天台家判教來講,是屬於純圓 無雜之一乘實相大法,其境界完全是語言文字無法思議的,因此,我們凡夫學習也只能透過先對經文的消文釋義和科判結構的深入研解,再加上參考古德們體證過後 的心得,使我們在長期熏修的過程中,是可以稍稍掌握到一些全經的大意。但是,要真正自己能契入法華三昧,那必得要靠長期不斷的讀誦經本、拜法華懺以及在生 活中種種實際的修行實踐,這才可能漸漸契入佛菩薩的知見。而對於我們專修淨土法門的同修而言,法華經的境界,可以幫助我們將來上品往生,立即花開見佛,證 無生忍,並且現前就能感得釋迦世尊、多寶佛以及十方諸佛不可思議且明顯的加持,使我們在日常各種福慧的功德累積上,事半功倍。這對於我們在現今良師難遇的 修行條件上,實是一大彌補。尤其當學人讀到安樂行品時,內心深深地感受到釋迦世尊就猶如剃度恩師般的在當前對學人親授囑咐,教導我們入室弟子應如何修行, 修行該注意那些事情,什麼人、什麼處所應該避免接觸的……,種種的這些慇慇教囑,那些囑咐方式,一般只有非常親近的親教和尚才會直接說出的,譬如在經文 中,世尊甚至要我們發心弘揚受持者,平時就連小乘人也不要太過親近,以免知見受其影響,像這樣直接叮嚀而守護的標準尺度,讓學人深感於時刻有個恩師如慈父 般地在一旁守護著。舉凡像這類的加持,還有很多……。
學人自初學佛以來,一直都是專修淨土法門,受持淨土五經一論,為什麼現 今能與法華經這麼相應呢?法華經在現前受持,對我們將來往生西方極樂淨土,有會有什麼樣的具體增上呢?學人感覺,這一切都是佛菩薩冥冥之中的安排……。 (待續)—學人釋仁敬寫於台灣高雄寧瑪巴閉關中心關房
(編著按)本篇係作者基於法益分享之情,於關房中抽暇執筆之文,有關閉關體驗甚少文章發表,本文之刊行則如久旱逢霖。本刊先予披露部份,並期待作者之後續報導。
(5月346期慈雲雜誌)
我的填詞感想
世間苦,誰知道? 只有佛陀最明瞭。
生老病死無人倖免,只有佛陀最明瞭。
世間苦,誰知道? 只有佛陀最明瞭。
相愛之人終須別離,只有佛陀最明瞭。
世間苦,誰知道? 只有佛陀最明瞭。
所求違願煩惱無盡,只有佛陀最明瞭。
沉浮苦海已久遠,如今我已真的覺悟了。
祈求佛陀不捨棄我,引我回歸清淨,回歸極樂的安邦。
這首歌詞是末學首度為佛教歌曲填寫的創作。會訊編輯部要我在會刊上給大眾談談填詞的感想。末學雖自忖這實在是不值一提之事,但為了有個圓滿,也就隨順因 緣,在此揮筆獻醜了。 不久前,當總務李文發居士請我為學會即將發行的佛教歌曲填詞時,我第一個反應是:"請學長寫吧!任何一位所創作的一定都比我來的殊勝,況且我從未有過經 驗,恐會有負眾望。"總務說:"就試試看吧!工作同仁皆認為佛教歌曲的填詞,由法師們來創作會有不同的詮釋。"就這樣,開始我首次的創作因緣。 這次總共填了三首歌詞,歌名為:"世間苦,誰知道?"、"夢幻人世間"、以及"解脫",其中最令我感受深刻的是這首我首度填寫的曲子,"世間苦,誰知 道",雖然,在這三首歌詞之中,算是最簡單、扼要的,但是它令我有很不同的領受。當我一開始聽到這曲子而琢磨著該如何下手時,聽著、聽著,不知不覺地那深 埋在內心深處幾十年以來的酸甜苦辣,忽然在一時間猶如海嘯波濤般地一波波洶湧而來;過去在生活中種種的喜、怒、哀、樂、以及學佛後佛陀對末學的慈悲救拔感 應…等等。此時內心也談不上有什麼具體的構思,但卻不到半小時竟然就把這首詞填寫好了。接著我再不斷地聽了有兩、三個小時之久,直到沉重的眼皮不由自主的 瞌上,我這才意識到,一直掛在臉上沒停過的淚水還溫熱著。 回想當時我所創作的方式,可以說完全只是憑著自己的直覺,先把心沉靜下來,觀想著佛陀的慈容,再看看面前鏡中所現的僧相。心底忽然出現了一種聲音,告訴 我,沒錯!縱然自己沒有足夠的能力,也是應該要隨緣隨份,付出自己最大的努力,去承擔諸佛如來急欲喚醒那沉睡於火宅中的苦難眾生。一種責無旁貸、當仁不讓 之使命感,一時升至最高點。而如何才能盡可能地達到這樣的目地呢?我想到用一種最直接的詮譯方式。不要有過多的文詞,直接而淺白地把我們內心裡對於佛陀的 感恩與依賴,用覆唱的方式,引導眾生印入人心,去蘊發出人人自性中本具的菩提種子。就如同佛經的體裁,前有長行文,末後總會再有偈子的重頌,目地是要便於 記憶、深入人心,同時這也正是顯示出佛陀救度眾生的苦口婆心。希望有緣聽到此曲子的人,也能夠把心沉靜下來,深入去體會詞中所表達的境界,我相信您也會和 我一樣感同身受;感受到這世間種種的苦相以及佛陀無私無我的為眾生奉獻的偉大情操。 最後,我要感謝學會上下整個工作團隊,成就了末學這次特殊的學習體驗。祈願大家當下皆能息諸煩惱,心得清涼。
(刊載於新加坡淨宗學會2004年4月份月刊)
珍重再見
在2004年的5月31日這天,我就要與淨宗學會的四眾同修們暫時告別了。此刻,就世俗的角度來看,心中總是要浮現許許多多五味雜陳的情緒來,而就出世法 的因緣觀看,這一切相也只不過是如如的隨業流轉而暫有的一些存在而已,其實也不好在這大作文章的。但在這臨行前,承蒙同修的關心,希望我能在離開前說說此 刻的心情以供養大眾,所以也就隨此因緣,趕在這臨行前揮毫幾筆,佔用了篇幅和大家寶貴的時間,真是深感慚愧。 緣份,它真是個非常複雜且奇妙的東西,它絕對是無法被人掌握的住的,所以我們做人實在講也只能夠隨順因緣,凡事最多也只能做到盡人事爾後聽天命罷了,只有 把身心一切完全都交給了佛菩薩去安排,日子才能真正感覺的自在無礙。 回想起在學會這近十年的學習下來,不但在跟隨淨空老和尚學習弘法內典奠定了完整的根基之外,同時在這段學習的過程中,也能夠常常有機會領受到老和尚對我的 加持和具體的勉勵,使我的道心即使在面對著極惡的境緣上,亦能逐年增上不退,現前內心所經常浮現的,也只有著無盡的感恩與知足。縱然此刻隨著因緣的變遷, 已經牽引著我即將進入另一個層面的鍛練了,但是在過去和各地學會同修以及老和尚的這一段法緣對我所產生的影嚮,它其實已經成為了一種永恒的存在了,而這種 關系也終將會續存於生生世世之中,永遠也不會磨滅。 過去,每當我一次次拜讀著古大德們修持過程的著作時,內心總會不斷生起既嚮往而又慚愧之心,慚愧於身為一介無智無德眾生,如何能如前人般地大智大勇,真正 荷擔起如來家業?初發心那種天真、無懼,隨著對於自身處境的認知和現實環境的了解,逐年逝去。謂之天真,就是總妄想著要廣度眾生,而事實上,整個法界裏真 正需要得度的,惟自己一人罷了。謂之無懼,就是自恃著道心、願力,便執以正直行事,而在現今入世之環境上,此可謂之大忌也。以故至今乃只是虛度了光陰,徒 受了護法的供養。若要強說有所得的,也只是內心與日俱增的惶恐、慚愧和謹慎罷了,也正因這種心情,便促使我熱切地想要尋求更深一層的鍛練,以至能稍稍撫平 身為一個佛子而愧對於諸佛菩薩時的那深深悔疚。 住茅蓬閉關,這個念頭是早已因為前述的自覺而蘊釀許久了,只是自己障深福薄,因緣一直未能實現,直到去年在香港面見了淨空和尚和聖一師父表達此願並也得到 了二位恩師的許可後,我這才敢隨順這個念頭逐一去實行,而如今這個因緣似乎也就要成熟了。 本來,閉關修行,應該是開悟證果以後,因為沒人請法,這時才有資格結茅養道,以待因緣。而今我效法跟進,其實也不過是學個樣子,目地只是消消業障罷了,並 無道可養。故初試以一年為一個關期,以達能定心研教便足願矣!爾後若再有機緣,便就以此為長年的修行模式。這個計劃原本早在去年就已擬定進行了,但因對於 新加坡學會這裏尚有些心願未了,心裏邊仍有些掛念存在,因此就希望先回來一趟圓滿這個緣。這次回來原本也只打算待上一兩個月時間,也沒想到前後卻待了將近 一年了,可見我與新加坡學會的緣份確實深厚,此地學會對我護法的恩德和意義,可以說是遠遠超過了其它各處,因為,這裏是真正孕育我法身慧命之處,在這裏除 了曾跟隨著老和尚學習弘教之外,來自海內外的學長和同學大德們,也是大大地助長了我的種種見識,令我深感獲益,而學會上下的護法大德們亦是道上的良伴。 如今眼看著一切心願已了,在這即將踏上旅程的時刻,心裏邊剩下的也只有感懷著深深的祝福,祈願新加坡的同修們,以及法界一切有緣的眾生,時時都能感受佛光 注照,化不安為寂定,化衝突為和平,時時安住在正法的喜悅之中,直到究竟解脫。各位,珍重再見!
(新加坡淨宗學會2004年6月份月刊)
度眾生 學問大
生活當中,往往有些小故事可以給我們自身的修行帶來深刻的啟示,底下這則故事,在我們修行的心態上,可以作為明確地借鏡。北歐的一座教堂裡,有一尊耶穌被 釘十字的架的苦像,大小和一般人差不多。因為有求必應,因此專程前到這裡祈禱,膜拜的人特別多,幾乎可以用門庭若市來形容。教堂裡有位看門的人,看十字架 上的耶穌,每天要應付這麼多人的要求,覺得於心不忍,他希望能分擔耶穌的辛苦。有一天他祈禱時,向苦像上的耶穌表明了這份心願。意外地,他聽到一個聲音, 說:「好啊!我下來為你看門,你上來釘在十字架上。但是,不論你看到什麼、聽到什麼,都不可以說一句話。」這位先生覺得,這個要求簡單。於是耶穌下來,看 門的先生上去,像耶穌被釘十字架般地伸張雙臂,本來苦像雕刻得就和真人差不多,所以來膜拜的群眾不疑有他,而這位先生也依照先前的約定,靜默不語,聆聽信 友的心聲。來往的人潮絡繹不絕,他們的祈求,有合理的,有不合理的,千奇百怪不一而足。但無論如何,他都強忍下來而沒有說話,因為他必須信守先前的承諾。 有一天,來了一位富商,當富商祈禱完後,竟然忘記手邊的錢便離去。他看在眼裡,想叫這位富商回來,但是,他憋著不能說。接著,來了一位三餐不繼的窮人,他 祈禱耶穌能幫助它渡過生活的難關。當要離去時,發現先前那位富商留下的袋子,打開裡面全是錢。窮人高興得不得了,耶穌真好,有求必應,萬分感謝地離去。十 字架上偽裝的耶穌看在眼裡,想告訴他,這不是你的你不可以拿走。但是,約定在先,所以他仍然憋著不能說。接下來有一位要出海遠行的年輕人來到,他是來祈求 耶穌降福他平安。正當要離去時,富商衝進來,抓住年輕人的衣襟,要年輕人還錢,年輕人不明究理,兩人吵了起來。這個時候,十字架上偽裝的耶穌終於忍不住, 遂開口說話了。既然事情都清楚了,富商便去找冒牌耶穌所形容的窮人要回錢,而年輕人則匆匆離去,生怕搭不上船。 這時偽裝成看門的耶穌出現了,就指著十字架上說:「你下來吧!那個位置你沒有資格了。」看門人說:「我把真相說出來,主持公道,難道不對嗎?是我錯了 嗎?」耶穌說:「你懂得什麼?那位富商並不缺錢,他那袋錢不過用來嫖妓,可是對那位窮人,卻是可以挽回一家大小生計;最可憐的是那位年輕人,如果富商一直 纏下去,延誤了他出海的時間,他還能保住一條命,而現在,他所搭乘的船正沉入海中。」 這是一個聽起來有點像笑話的故事,但卻透露出凡是冥冥中自有安排的“天機”在裏頭。在現實生活中,我們常自認為怎麼樣才是最好的,但在佛菩薩可能有更好的 計劃。如果我們体會到這一點,也就會相信,目前我們所擁有的、所面對的,不論順境、逆境,都是佛菩薩對我們最好的安排。若能如此,我們就能在順境中感恩, 在逆境中依舊心存喜樂。而在發心度眾生的時候,我們也才更能放下自己自以為是的成見,不去堅持自己所執著的種種作為,成了一個多事的“善人”。
(登載於新加坡淨宗學會2004年5月份月刊)
創造世界
過去,有人請問釋迦世尊,為什麼其它佛陀成道後的國土都是一片清淨無染,而在您所現出的國土卻是這個五濁惡世?世尊聽完後,用腳點地略顯神通,頓時 顯現出一片如極樂世界般的光明淨土。原來,在每一個人心中確實都有一個由自心所想出的法界,而每一個眾生所想出的法界雖同在一處,彼此卻能重疊而又不相妨 礙,所以同樣在這個世界裏,釋迦世尊眼中所顯現出的這個世界就和阿彌陀佛以清淨心所創造的極樂世界沒有兩樣,其身雖處於惡世中,卻也依舊怡然自得毫無苦 受;而世尊的眼中所看的每一個人也都善如佛菩薩,心中沒有一個惡人和冤家存在。只有惡重的凡夫業報所感的情境,才時時如活在燒火地獄中,內心總是憤恨不 平,看誰都不順眼,原來這都是由於個人心的作用不同的緣故。心清淨的人,所住的世界就清淨,心濁惡,所住的世界就濁惡,並不是離開了這個濁惡時空,還有另 一個清淨時空存在。因此,佛教我們修行就是要返樸歸真,要恢復自己清淨的本性,這樣以清淨心所現出的清淨世界就能取代由妄心所現的一切污濁與煩惱,原來佛 法裏所謂八萬四千法門要修的,無非就是這一件事而已啊! 但是,現在雖然我們好似也能認清了一些道理,也少分明白了對治和改善的方法,但是在真正面對著現實生活中的情境時,我們的起心動念卻又總是會不斷地會隨著 過去的習氣毛病和妄念在作主了,如果說,道理真正是明白了,那在現實中應該也要能夠產生作用才對啊?這到底又是怎麼一回事呢?會不會是因為我們無始劫以來 的業障、習氣實在太重、太重了,或者是如唯識家所講的那個第七識,“末那識”堅固執著的力量遠遠超過了我們的理智,使得我們還是不斷地再認假為真,為一切 得失而歡喜、悲傷和憤恨,就如同是看戲的傻子,明知道只是一場戲,卻依然隨著劇中人的喜、怒、哀、樂而不能自主。 看來,修行真正是非大丈夫而所能行。縱然好不容易,我們的清淨菩提心如在千年暗夜中,曾在那剎那間,展現了光明,但是隨之又滅,所以禪宗裏才講悟後還要起 修,功夫還要保任。菩薩修行也還得再經過三大阿僧劫,乃至無量劫才能依照覺道起修而產生對治業障、習氣的真實力量。哎!修行看似簡單實屬不易啊!什麼時 候,我們也才能像虛雲老和尚他在行腳萬里之後,無意中因摔碎了個熱茶杯同時也就徹底地粉碎了內心無劫以來的堅固執著,想必他當時那種的自在、解脫是無法言 喻的。而到這個時候,他肯定就和世尊一樣地生活在這個娑婆裏的極樂世界,能夠隨意地遊戲人間、大作夢中佛事;可以隨著眾生的喜而喜,隨著眾生的悲而悲,隨 眾生心所感而應,完全溶入在自己所創造清淨世界之中,哇!這種生活將會是何等地自在、灑脫啊!
(登載於新加坡淨宗學會2004年8月份月刊)
鹿野苑的由來 相傳印度古代有一個樹林,花開草長,是鹿群聚居的地方。 一天,國王率領軍隊打獵。一隻母鹿中箭,帶箭負傷逃走,國王策馬追趕,只見母鹿跳入草叢,失去蹤影。國王撥開長草,發現母鹿正擁著一隻小鹿,餵牠吃乳。 小鹿吃飽,母鹿已痛苦不支,倒地死去,臨死前,望著小鹿,流下淚來。 國王見到這個情景,十分難過,他將小鹿抱起,發願將牠養大,又將箭折斷,誓言不再打獵。後來這座樹林,就被命名為「鹿野苑」。 看到這個小故事,我們性德中本然的悲心是否也已悄稍地流露了些呢?如果絲毫沒有,您還是覺得畜牲總是低賤的,本來就得供人宰殺享用的,那是不是可能在我們 的內心裏,早已屯積了太深厚的惡念和不平,使得那溫暖的真情無法滲入。也許,我們可以先暫時拋開那些冠冕堂皇而似是而非的理由,什麼念頭都不想,就這麼去 純粹地去感受一下何為“天性”,無論是花、草、動物,有情、無情身上,它都有其“天性”,也許,你將會獲得很不同於以往的人生感受。 誰道羣生性命微,一般骨肉一般皮; 勸君莫打枝頭鳥,子在巢中望母歸。
(刊載於新加坡淨宗學會2004年8月份月刊)
(本文2005年1月刊登於新加坡淨宗學會會刊)
佛經上常講的不可思議的力量,它是怎麼形成的呢?原來就在於每一個平凡的日子裏,它總是剎那剎那在我們未察覺之時,就已經不斷地在堆累、蘊釀,而漸漸地形 成了一股神秘而強大的能量,這股強大不可思議的能量,足以徹頭徹尾地改造一個人。 新加坡的早晨六點半,天色依舊是烏黑一片,培訓班的同學們就已經開始早課的唱誦了,學會的李會長對於學生們的早晚課非常重視,他認為每日不間斷的兩堂功 課,可以更加堅定學生們對於三寶的信心。 到了九點鐘是老和尚講早餐開示的時候,每次聽了這半小時的開示,總是能令人士氣大振,把一整天要與學業博鬥的力量都給充足了,這就是老和尚威德加持的力 量。下午兩點到四點半的分組小座覆講,也是個很重要的基礎,這個部份的學習,為大座奠定了紮實準確的取稿,因為指導老師和同學們都會在台下聆聽,並且及時 的舉出錯誤,同時也會在講態、聲調和台風上,都給予客觀的建議。 經過了三個月的內典學習和小座的覆講,終於就到了臨埸上陣的時刻了,在大座的法會上,每天晚上都會有兩位同學各覆講一小時,此刻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就接二 連三的出現了,就在三個月前,多數上台的同學,還像是個“笑果百出”的老弱殘兵,居然能在第一次上大座面對眾多聽眾時,都能夠穩如泰山,甚至有些同學更是 如同老講般,在講台上自自然然地散發出真誠懇切的攝受力,真正是非昔日之吳下阿蒙,這若不是三寶加持的力量,怎麼可能能有這般的氣象呢? 回想起在初期上內典課程時,全班同學一起輪流上台,先是牛刀小試覆講一小段,哎呀!那可真是什麼樣的講態都有,我依稀記得,當時有位女眾法師,在初次上台 自我介紹時,聲音從頭抖到尾,微弱而遙遠的音聲,就像是從陰間裏傳來的,令人聽了不自覺的起了疙瘩,但是她仍舊是鼓足勇氣對大眾說:『我對於自己學習講 經,有很大的信心,也相信自己將來一定能夠以講經說法來荷擔如來家業』,當時她以著令人十分難受的抖音,說完這段軟弱無力的言語時,我相信有很多同學,對 她的這段話,並沒有抱著太大的希望。 經過了三個月的密集小組訓綀,終於是輪到這位法師上大座了,哇!那可真的是『士別三日,刮目相看』只見她一字一句沈穩有力,不急不徐地勸勉大眾,完全散發 出修行人的慈悲和道氣,她這出家十多年來所紮下的根本定功,全都施展上了,同學們看了都十分感動,也對於老和尚這種教學方法,有了更深入的信心和理解。 此外我們培訓班還有一個很特別的現象,在這一屆同學中,總共是有五位男眾居士及四位女眾居士和法師們共同在一起學習講經,同學之間除了在公開的法會形式 上,必須依照既定的儀規排列之外,在日常生活所有實質上的受用和權利、義務都與出家的法師們平等,甚至於我們依照抽籤所分配到的小組教室,硬体設備還是最 好的一間,在這裏真是讓我們看到了普賢菩薩的平等法界。 我們這一個小組裏,總共有四位女居士,三位女眾法師,指導老師是程媛居士,大家在一起學習,亙相幫助,和樂融冾,法師們也都能夠適應這裏平等的道風,對待 居士們都能做到平等、恭敬,這點更加使我們對於法師的修持佩服萬分。這種的學習氣氛,在其它道埸,很可能是不容易見到的。 同樣的,一個發心講經說法的居士,上了台也就是法師,是代佛說法,所以在戒律上,雖然所受持的只是菩薩戒,沒有出家眾的戒律來的嚴格,而我們自身的修持也 遠不及出家法師們,但實際上,也同樣要以“具足眾戒“為自己受持的目標,不斷地向出家法師們看齊,這樣才堪稱為一位代佛說法的法師。 轉眼間,我們第五屆培訓班的同學就即將要畢業了,老和尚和會長都認為這些學生,已經有能力可以輔導下一屆同學了,這真是令人感到欣慰和法喜。回首起這段來 時路,不禁感慨良多,我們第五屆這三十三位同學,不僅僅在這學習的過程,共同扶持和成長,同時也在行持上多有相亙成就之處,在這多方的亙動之間,不知不覺 地也建立起濃濃的道情和默契。 雖然說萬法皆無自性,一切現象都只是因緣和合相續形成的假相,不可執著,但是我們卻也必須要依賴六根接觸外界六塵的同時,去親證實相之理体。所以在這段與 諸上善人俱會一處的日子裏,個人亦深深地感到十分地珍惜與感恩,這段經驗,使我們生起了許多深刻的体會,這真正是要感謝三寶加持以及諸大菩薩護法們的慈悲 成就,我們才有這麼殊勝的學習因緣。 以上僅僅是簡單的描述在培訓期間的學習點滴,並不能道盡其中深刻的意義,只是把這段學習的日程初淺的描述出來,希望能夠引起大眾們的發心,共同荷擔起如來 家業,為利益廣大的苦難眾生,盡自己一份棉薄之力,這樣才不愧於佛菩薩的慈悲恩德。
(登載於新加坡淨宗弘法人材培訓班2001年12月份特刊)
前些日子,第六屆培訓班開學典禮,末學回到學會恭逢盛會,編輯部向我邀稿,希望刊登培訓班同學畢業後於各地弘法的情況,以回應同修們的關心。 末學自第五屆培訓班畢業後,應悟道法師的咐囑,以居士身份到臺灣中壢善果林習講《無量壽經》兩個月,期間又蒙法師引介至臺北佛陀教育基金會習講;但也因此 因緣而深感以居士講法的種種不便,遂發心剃度,圓滿度生初願。剃度後,蒙師父安排以及陽明山一位居士的禮請,希望末學常住領眾講法于其陽明山道場,但末學 深感自身福德因緣皆未具足,故決定婉拒此一殊勝難得之緣,而選擇前往大陸叢林道場,多加參學、鍛練,未料此行法緣更為殊勝,亦受益匪淺。 末學是以女眾沙彌尼身份於北京某寺連續升座講法,並且受到當地同修熱烈回應。根據當家師表示,寺中過去一般都只禮請佛學院比丘升座,而且在國內女眾比丘尼 升座的機會,原本就非常少,更何況是沙彌尼,所以此舉前所未有。 在北京參學的這段期間,末學得蒙大眾成就,使得在寺期間能夠到西安恭迎佛指舍利回到法門寺,並到豐寧縣某寺中升座與同修講了三歸、五戒、六度、十願…等修 學綱領,以及到五臺山學戒道場普壽寺參學,並朝拜了五方文殊台。 在西安參訪的四天行程裡,我們與同行的幾位同修,一共到了七處古庭寺院,並拜見了許多高僧大德,且都能從其記錄的事蹟中,深刻地感受到古大德們的度生情 操。在此期間,又有緣結識了豐寧縣某寺住持,他非常慈悲地禮請我去和當地同修結法緣。該寺建在山上,靠近內蒙古的一個滿族自治區,離村莊有50分鐘石路車 程,生活環境惡劣,氣溫比北京還低個8至9度,當時大約是零下的氣溫。在寺的三天裡,我們又遇上僅次於今年農曆三月初七那個威力強大的沙塵暴;整個天空佈 滿了強風和黃沙,伸手不見五指,這是因為強風把位於內蒙等地的沙土往南方吹送,因而造成這種現象,久居南方的我們,是不曾見識的,據說今年的沙塵暴已經危 害到韓國、日本了,全球的氣候都在急速地惡化當中。 我抵達該寺當天,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了,住持安排了幾位常住居士陪我待在寮房裡,有一位滿族的女眾同修,帶著約六歲的女兒前來掛單,她倆一見我,就告訴我 一件真實的蛇精事件,聽得我毛骨悚然,全身疙瘩,之後還請教我該如何處理。她說這裡有一條身體直徑約15公分粗的大蛇,常常化為女身,到寮房裡附在人身跳 舞,又要求歸依,寺內的常住居士不答應她歸依,恐怕她的磁場會影響其他同修。我為了慎重起見,又向其他居士求證,並問她們怕不怕,她們大人連同小孩都表示 害怕。原本我在近午夜時分,初次到達這全然陌生的環境,聽了這種奇幻之事,心裡確也著實也感到十分害怕,只是表面力作鎮定狀,但同時又心想,自己既然身為 法師,就有義務要肩負起幫助眾生的責任,自己決定不能逃避任何障難,於是當下放下雜念,並且很慎重、懇切地告訴她們:"蛇精也是法界眾生,它有善根想要修 學是好事,我們應該隨喜成就它,若是擔心它會影響同修們,那就應該好好勸導,使它歸依三寶後,自行修練,不要妨礙他人,這樣才不致於結下惡緣,也由於我們 的善念成就,相信它也會發心護持道場,不會傷害同修,我們並不需要害怕它。"後來,在第三天升座講經的那一天,同修告訴我,它也現身來參加歸依,並且在大 殿聽我講經,同修們對它也不再感到害怕了。 這一次在豐寧縣的學習體驗,對我而言真正是始無前例,不但考驗了我對惡劣環境的忍受力,同時也引發出我更多講法的熱誠,這都是來自于當地同修們的誠心所加 持,他們無論是年幼的小朋友或是高齡的老人,無不對法師恭敬求法,那種殷切卑下的求學態度,真是令我們自歎不如,尤其是臨別時他們那種淚光不舍和祈盼,更 使我暗自發心,有因緣一定要盡心幫助她們離苦得樂。 回到北京後,我又參加了寺裡的佛七共修,同時也接受了多處小佛堂同修們的懇請應供,並以座談問答的方式,與同修共同研究佛法,他們都十分法喜和滿足,我個 人也在這樣相互的談法交流中,鍛練了種種應對、契機的弘法心得,這對一個發心學習教理的法師而言,這種弘法的應機形式,確實能督促自己,一定要在日常生活 當中做到解行並重,才能真正給與同修們真實的心得分享。所以老和尚勸導我們,講經不要計較聽眾多少,只要有人恭敬請法,都是磨練、結緣的好時機。此外,在 北京也有當地大學佛學社團的請法邀約,但是,末學為了避免觸犯公開集會的法規,故一一婉拒,這確實令人深感惋惜,唯有希望國內對於佛教的法令尺度,能夠儘 快開放,使千千萬萬的同胞們,都能得到佛法安寧的依靠。 此次末學在北京參學、作客,轉眼間,兩個半月的時間,就這麼急速飛逝了,雖然說弘法之心,尚意猶未盡,但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縱然有些不舍,也必須放下, 這是應遵守的原則。於是我滿懷著充實與法喜之情,暫離了北京。 老和尚常常告誡我們培訓班的同學,一定要在講臺上不斷地鍛練,縱然不能夠使講臺不斷,也要自己把握練習的機會,一定要長時間的練講,同時在德行的根基上穩 紮穩打,如此講法方有真氣,才能真正做到攝受眾生,自利利他。而目前在國內要能有長期講法的機會,事實上確實是不多的,這是大環境的種種因素所造成的,尤 其是身為女眾法師,居士那就更不用說了,所以在此末學也與弘法培訓班同學們共勉,一定要能把握種種練習的機會,最好能在一個地方講上幾年,讓身心以及講經 技巧各方面都更加穩定成熟,再廣結法緣,這樣才培育出真實紮根的功德,也才不會辜負十方對我們的期望和培育。 以上僅以粗淺見聞與同修們分享,希望同修們也能夠獲得些許體會,則願足矣!
(一)依止果清律師學戒律的因緣
剛好今年初2013年四月份,我現在接下來要講第二個我親身的考驗,這個真的是我切身的體會啊,我個人的事情,跟我個人有關係,我今年四月份的時候在臺灣高雄悟光精舍,那也是另外一個女眾的學律、持戒念佛的道場,那也是十多年前也都結過緣,那麼這一次去是為了打佛七,今年四月份參加她們舉辦的佛七是果清律師他主法,當時我去是因為我想打佛七,所以我就報名,爲了打佛七而去,去了以後才知道是果清律師主法,會認識果清律師的因緣也是因為那一次。
我說這對我來講真的是佛菩薩的安排,讓我能夠有因緣在這個佛七當中和果清律師結上法緣。那一次在七天當中,我感覺到清和尚對我的加持很大,我被安排在西單的第一個位子,第一排第一個位子,主七和尚在正中央,我們靠得很近,我經常感覺主七和尚在加持我,而且他的威儀舉止讓人感覺很慈祥,很安定,從早到晚六枝香他沒有離開過的,他給人感覺就是整個人是投入在念佛的那種情境上,所以我感覺也很法喜,大家互相加持。
所以我在念佛堂裡面也能夠非常地安住,而且我是爲了打佛七而去參加,我的心態是去享受念佛,跟以前打佛七的心態不一樣,我已經講過,我經常在錄影當中我也常講到,當我們建立往生信心之後,那個念佛的滋味是不一樣的,所以我打佛七是去享受佛七,所以我念得特別的投入、歡喜,因此常常也察覺到這個主七和尚投來讚許的眼光,我們都很法喜,這種法喜,由念佛散發出來的法喜是大家可以看得懂的,因為和尚他念佛也相當的投入,那所以我就覺得好像彼此都有加持,那麼結了一個很好的緣。
再加上那一次呢,就是因為這個緣很好所以我就鼓起勇氣,我就請和尚幫我題字,我寫了《佛門弟子規》一本小冊子,我請和尚幫我題字,那沒想到和尚也答應嘛,這些過程我在講課的時候我都有提過就不再細講,因為小冊子題字的因緣,我認為我應該恭恭敬敬的親自去和尚那邊請回來,所以我就開車,從臺東開車到埔里去見和尚,開了五六個小時的車,六七個小時因為我是路癡,我還要找路,然後見到他,見了以後發現緣更好,比之前佛七的緣更好,因為見面談話又不一樣,後來當下就決定依止他,進一步就成了有師生的關係,我依止他學戒律,學戒律也可以說是他加持的。
因為我們本身啊,我出家已經15年了,基本上的戒律當然我們都要學,也要儘量受持,譬如我們在僧團,我們在大嶼山那是虛雲老和尚道風之下的叢林,怎麼可能不學戒、持戒,我們半月半月也要誦戒,還有很多道場都是一樣,我們淨宗學會在出家戒的很多這個戒法上也都有開緣,形式上是不太一樣,可是基本上我們出家眾是都要持戒的,所以對我來講我不會覺得還要刻意再去研究戒律才行,畢竟我們的主修是念佛。
這個是因為各宗各派的教法,還有現前依每個道場他的一個學風、道風也都會有所不同,戒都要學,但是怎麼樣去落實,落實到什麽程度,各宗各派是不一樣的,各宗各派的常住的出家眾,他所受持的是不一樣,那因為我們果清律師他是專門研究戒律,所以當這個因緣成熟的時候,他當然也會鼓勵我們要再進一步的研究、學戒、持戒。
(二)感得三寶加持者自然更歡喜精進
那確實我們很多戒也沒有持好,該懺的要懺乾淨,然後儘量能受持,因為有時候沒辦法,我們出門很多還是要開緣,也不是我們故意不把它持好,像阿難,佛陀往生之前,阿難也有請教佛陀,佛陀告訴他小小戒可捨,就是說很多戒你在外面游化教化眾生的時候,你還是必須得開緣的,小乘戒重在事相上,譬如有些地方你不適合持缽用餐,你們會覺得很怪,所有人坐一桌大家都拿飯碗,就你一個人拿個缽,人家覺得你很做作,眾生會生煩惱或者是說不生歡喜心,那這個就違背大乘的戒法精神。
大乘戒主要是重“心”,而且要讓眾生生歡喜,然後要落實慈悲心等等的這些精神,跟小乘法比較重在事相上的執行,這個是有很大的差別,所以大小乘戒法要怎樣去融合「開遮持犯」這個是非常不容易,一輩子都學不好做不圓滿的啊,但是當然都有在提升,那所以既然遇到這個因緣,和尚這麼加持、鼓勵,我們也不好再懈怠嘛對不對?不好再懈怠,再加上我們自己的主修已經相當有把握了,我之前也跟大家講過,真正一個建立往生信心的念佛人,他所表現出來,你真正真信真願的人,你不可能不更精進的,你不可能不更喜歡念佛,不可能不實修。
實修從那裡?持戒「戒定慧」,這是必然的一個反應,否則你還會貪念五欲,興趣還在五欲六塵,那你就不是真心真願,你肯定是一心辦道,持戒念佛,所以這才是一個真正有機會往生的念佛人,我自己也是這樣啊,這也是事實證明我越來越喜歡念佛,不然的話,佛七七天,悟光精舍它平常就是持戒精嚴,非常嚴格的一個道場,我都敢去報名參加佛七,如果我不歡喜念佛,我爲什麽要自己受罪。
而且一次一次地我自己都……平常在日常生活我也是這樣子,自己很喜歡念佛,然後各方面的修學都是更精進的,這是已經很多年下來都是這樣,不是一兩天,可能佛菩薩也知道我們不斷地再提升,而且這些提升不是覺得我有需要,而是覺得我願意這麼做,我感恩佛菩薩的加持,我自己解脫了,我儘量的有因緣我也願意跟大家分享自自然然的,同時我們也明白自己,這也是自己又在福慧雙修,廣結善緣,所以自自然然很歡喜,更精進。
那可能是佛菩薩看到這種我們這樣的狀態又給我們更好的助緣了,那麼就有親近果清這樣的一個因緣,那他就要求我持午,過午不食嘛就是這個因緣來的,然後要求我們背戒,背戒經,我也就儘可能就隨順這個因緣儘量的學習,很歡喜這樣,緣一直都很好。
(三)首度真正親近比丘師父的體驗
然後接下來呢,那麼那一段時間每一次就是說既然是依止了,依止了我就覺得應該有發一份心,爲了也是恭敬師長,那麼我就大概……從四月份依止后我大概一個月去看他一次,就從臺東開車六七個小時,又開到埔里見和尚,他看到我都特別開心,還特地留我下來午齋,因為這是男眾道場,戒律也是很嚴格,特別讓我自己坐一桌,然後和尚會跟我談話,談的時間很久,一般來講不太可能會有這種因緣。
因為我們都要行「八敬法」,「八敬法」比丘尼跟比丘見面的時候很多的規矩,然後恭恭敬敬地頂禮,最多講幾句話就離開了,但是我每次去和尚都跟我談話時間很長,而且很關心,很親切,包括定弘法師爲什麽會……老和尚交待他去跟他學戒法這件事情都是和尚親自告訴我的,就好像話家常一樣他說“誒,你知道定弘法師現在來這裡學戒嗎?我說“不知道”很親切的。
跟我們一般概念當中還有依照戒律,一般來講比丘跟比丘尼見面的時候互動的一種情況完全不一樣,基本上就是說我們戒律上是規定比丘尼半月半月要請教戒,就是到比丘僧團去請教戒,也就是說規定上比丘尼還是不能夠跟比丘完全劃清界限的,是要跟比丘學習的,然後比丘也有義務要指導比丘尼,然後又有一個「八敬法」的一個規矩對比丘要特別的恭敬等等的,是要這樣,但是又必須又不能共住必須要保持一定的一個關係,大家互相護戒嘛,能夠保持一個清淨修行的一個這樣的一個狀態,這些我們出家戒律上都是有規定得很清楚。
可是呢戒律是很活潑的,真正持戒持得好的人,尤其是和尚,我從小到大因為小時候是爺爺奶奶疼大的,我跟老人的因緣特別好,所以你看我一路來跟我們淨空老和尚、跟聖一老法師,還有現在的果清律師,他們都是各據一方的大德老和尚,我跟他們的緣特別的好,我自己感覺跟這些長者在一起的時候特別的溫暖、特別的親切,也不會害怕,所以好像緣分就特別好,那所以每個月去一次探望他受益也很多,談話的內容也很廣,有什麽疑問也就直接請教他。
在這個幾次的過程四月份到十月份,也不是每個月,幾乎啦,去過了幾次,身邊都有一些侍者比丘師父一起來都會招呼,因為我們戒律上比丘比丘尼也不能單獨談話,所以和尚跟我談話的時候旁邊侍者一定在,就還會有接觸到其他的比丘師父就對了,所以身邊有幾個師父我們就比較熟一點,這個是我…..也是對我來講也是很好的學習經驗。
因為我出家十多年來可以說我不懂得怎麼跟比丘相處沒有經驗,以前我出家雖然是糊裡糊塗就在比丘的座下剃度了,我師父是男眾,但是……不認識他三天就剃了,你們看到我光碟就知道,剃完以後幾乎沒有什麽機會跟他談到話,然後身邊的師兄弟,侍者也是做得非常的“盡責”,完全把師父“保護”得水泄不通,所以我們跟師父基本上也不太熟跟我的剃度師父。
後來不久就到新加坡親近師公,我們淨空老和尚,之後參學各地也都是,我沒有到男女眾的道場,男眾道場那更不可能這是第一次,掛單、參學都是到女眾道場,在臉書上我每一年的一個經歷,大概我也跟大家說明過,哪個階段做哪些事情,在哪裡,基本上都在僧團,要不然就是在弘法的地方,居士的道場,只有三年的禁足閉關的一段時間是自己獨行獨宿。
在新加坡弘法培訓班第五屆的那段時期我們同學很多,男眾女眾都有幾十位,可是幾乎我跟他們不怎麼談話,頂多是點個頭禮貌性的打個招呼…。
(四) 與比丘師父們共事的緣起
雖然那個階段也是男女眾共住,在新加坡淨宗學會,但我與比丘師父基本上是沒有談到什麽話的,只有我啦,其他人可能有,少數的也是,他們也是都結為很好的同參道友,所以我其實也不是很懂的怎麼樣去落實「八敬法」,怎麼樣去跟比丘互動。
今年十月份的時候又有一個因緣,這個我們都是隨緣,不是自己去安排的,我的同學,我們第五屆弘法培訓班的同學邀請我在網路上,他看到我網路上弘法的成績非常好,他認為我法緣殊勝,然後來我這裡學習的人態度各方面都很好,他很讚歎,我們來的同修恭恭敬敬的,規矩都守得很好,到我們這個平臺來學習的這些人,他就請我到加拿大多倫多去弘法,那你們很多同修都知道我去了兩個月,(九)月一號去,然後我是十一月初,我不記得我是幾號回來,整整講了兩個月,講了二十幾場講座。
他邀請我去的時候,我本來沒有答應,在學期間,雖然是同學,半年當中我跟他還講不到三句話,也不熟,但知道他是同學,當時我並沒有馬上答應,而且當時我是安排我們臉書的同學要到香港大嶼山寶林禪寺修苦行,本來我要帶她們去的嘛,所以我根本沒有時間走不開的,也想說要去探望老和尚,以前只要到香港我一定會去探望我們淨空老和尚,所以我本來是打算這兩件事情,一個還是帶我們臉書的同學去香港大嶼山去鍛鍊,去修修苦行,因為路不好找,我想我帶她們去好了,都安排好了,就差機票還沒買,行程都安排好也都聯絡好了,寶林禪寺的當家師父我們都已經聯絡好了。
結果他來邀請我,我說時間排不開,他說“不行,不行,我跟你講,果清律師要來傳戒,你一定要先來幫我講,講講戒法,勸多一些人來受戒這樣子,我說“啊,果清律師要去?”那我肯定要去的啦,因為他是我的師父嘛,剛剛依止的和尚,而且要講戒,因為我自己,和尚最近交待我要背戒,比丘尼戒我還不敢答應,雖然是和尚是要求《梵網戒》、《比丘尼戒》都要背,我說我先試試看,現在發心背《梵網戒》年紀這麼大了不知道背得好背不好,也不是很發心,因為我覺得戒是一條一條在生活當中受持這是更重要,當然也是找理由啦,如果能夠整個背下來也不妨礙你在生活當中受持這是更重要,能夠背是最好。
既然是要背戒、要講戒,當然我這個時候你請我去講戒,正好,因為我也想講,我也想要再講戒法,自己也想,也已經答應和尚了嘛,所以自己也要做功課啊,剛好都是相關的範圍,我就答應了,後來我還有問他,我說“你是因為和尚要去你才來請我講戒?”他說不是,就是完全不搭噶的,所以這真的是佛菩薩的安排,讓我跟果清律師又碰面了,一方面我們是同學,一方面他在臉書上看到我的弘法情形,他想要請我去講經,因為他經常有請很多同學、學長去講課,一去是兩個月、半年、兩三天的都有,一方面他又是剛好發心請了,禮請了果清律師去傳戒,事先他也不知道我們彼此認識,換句話說請我也不是因為果清和尚要去,就碰在一塊了,所以這個因緣呢就是說有緣啊,有緣然後大家又碰面。
這一次在多倫多與比丘師父們就相處了十天,比丘尼跟比丘要相處十天基本上是不可能的,因為清和尚大家都知道持戒精嚴,如果沒有共事的因緣,共同做事,不可能比丘跟比丘尼會有相處十天的因緣,因為我們在那裡各自都有各自的工作,我是弘法,他們是準備傳戒,然後傳戒之後又有幾天空擋的時間,我們的同學,那邊的住持又安排了和尚到處去走一走,那我也一定要作陪啊,我是弟子嘛,而且住持,我們那個同學,他也需要我幫他一起招呼和尚,還有同行的幾位比丘師父,所以我也必須要出現,這個沒有任何人可以刻意安排的因緣,這是每個人必須要出現,都很重要。
那十天相處的非常愉快,就是大家的緣份都很好,相處上每個都很法喜,然後我也感受到因為那一次跟和尚同行的,還有和尚負責的兩個寺院的當家師父都出現了,所以同行的總共有五位比丘,包括我們和尚,我感覺他們都很優秀,但是另外兩位是年輕的比丘,就是侍者,就是和尚的侍者,兩位是當家師父,所以這五位比丘都是,我當時的感覺我都是覺得是非常優秀,也很讚歎,因為侍者雖還是年輕出家沒多少年,但是這麼年輕就可以這樣發心持淨戒、學戒,他們也都是要背戒經的,和尚管教之下都是很嚴格的,背戒是最基本的,然後在生活當中,在僧團裡面的一個持戒修行,當然不是每一個人都修得很好,這肯定的,任何團體都有層次參差不齊,甚至還有害群之馬都有可能的,但是大體上和尚所管理的這個道場總是以持戒、學戒為主,所以會比較嚴格一點.
(五)首度發心護持比丘的過程
可能是因為他們持戒也比較活潑,在道場裡面我們是規規矩矩,因為我也待過行「八敬法」的叢林香港大嶼山,我當時在大嶼山掛單,我們也是有比丘、比丘尼,可是是分開的,我們連早晚課都沒有一起的,都各自有早晚課的殿堂,這也算是如法的共住,他們男女眾沒有住在一起,在深山裡面若只有比丘尼也是很危險的,那麼我們比丘尼要見比丘只有兩個時段,就是早齋跟午齋過堂結束之後的半個小時之內可以到課堂,課堂是男眾負責的,大嶼山寶林禪寺,而且必須要兩個比丘尼同行不可以單獨去,而且還要撘衣,見比丘還要撘衣,還要頂禮還要撘衣,我們規矩通通都要在生活當中落實.,
所以我當時看到比丘我是很害怕的,比丘給我的感覺,我的印象我會“皮皮挫”見到我會發抖的,因為我還被比丘罵過,那時候剛剛去也是被修理得很慘,也是被比丘修理得很慘,因為是小眾(沙彌尼)的時候,這個以前我在光碟里也都有提到,所以我是很怕比丘的,照理講我的個性是不會怕人的,而且我們在學會裡面可以說是女眾權力比男眾還大,受到的待遇更特別的,所以對我來講是很大的一個……很不同的一個體驗,可是因為那一種磁場之下我們自然也會守規矩,所以我對比丘也是很恭敬的。
如果是到清和尚他們研究戒律的男眾道場也是,我去到那邊大家都很守規矩,我連看都不敢看比丘師父,就是過堂的時候很多人,他們那一段時間因為剛好是結夏期間人比較多,將近有八十幾個人,我都不敢,看都不敢看,我頭低低的老老實實的撘衣、持缽、過堂,完了就趕快離開,可是因為清和尚對我是很親切的,他身邊的侍者對我也是….然後今年十月份時見面又是到了國外,又在一起共事,所以感覺就是好像一家人一樣耶,我好像我自己的感覺好像清和尚是大家長,然後我們身邊這些人就像是兄弟姐妹的感覺,有這種氣氛,所以他們持戒也是和活潑,不會讓你覺得好像你就是比丘尼然後…..當時的感覺是這樣啊,就不會好像有一個距離感,而且當時我在那邊是講經的法師,是住持請我去弘法的,我的地位也應該被受到尊重,他們認為,所以表現出來的態度也是蠻尊重我的,就這樣子結束了十天相處的因緣。
就是這十天的相處因緣之後就跟和尚身邊的侍者,兩位侍者都很熟,他們都是年輕人三十幾歲,感覺就好像弟弟一樣,當然我們對比丘也必須要尊重他們是比丘,然後我們稱呼都是某某師父,在稱呼各方面我們都是照著規矩來,只是內心覺得因為很熟了,感覺好像是緣份特別好這樣,平常因為我們戒律上我們不可能單獨見面,也不可能有其它的因緣,所以這個因緣結束之後,我們就是在訊息上聯繫,因為與清和尚連繫有什麽事情也多半要透過侍者的安排,所以平常偶爾也是有保持聯繫的。
但是很奇怪就是在那個十天的相處之後,等於是我跟侍者的緣份似乎就達到了巔峰,達到巔峰也就是意味著已經要開始走下坡了,開始下坡了,物極必反嘛,爲什麽會這樣子呢?算算時間從認識,四月份到那個時候的十天的相處已經快半年了,雖然不是經常聯繫,但是認識也已經快半年了,而且十天相處下來又特別的熟,在那個過程當中讓我感覺到,有一個比丘師父,一個侍者,他讓我感覺到他主動的對我很關照,其實從認識到現在,這半年當中,因為我剛講過我沒有跟比丘相處的經驗,不知道怎麼樣才是恰當的,因為持戒有「開遮持犯」的,你也不能死死板板,過於不及都不可以,而且每一個人的性格,每一個人表達方式又不一樣。
像在大嶼山我看見比丘我是發抖的,不敢多說一句話的,我在那邊三年結夏我都回去啊,很多機會的,我不敢也沒有必要,沒有必要,我們也不會刻意有什麽事情要去和比丘談,但是這個比丘他是很主動,清和尚有兩個侍者,另外一個侍者,我們的相處就很正常,覺得大家都是彼此互相尊重,緣份、關係都保持得很正常,當時另外一個,其中一個就是從認識到十月份那時候,那十天的相處,對我的感覺是他是非常的主動,對我加持,好像表示友好,然後態度也非常好,讓我感覺和他的緣份也就特別深,而且在過程當中他又陸續對我講過一些話,這些話後來我曾向求證過,他又說那是玩笑話,但我當時聽了卻是當真的。
當真的,怎麼樣當真,他說就是會表現出一些好像,這個細節的話我就不一一細講,但是我的感覺是說,我會感覺他需要我護持他,因為我也了解到很多,當時我的感覺是有些出家眾在道場修行,他其實會沒有安全感,比如出家眾在金錢方面我們是不可以存錢,就算開緣存錢也不可以存多,就是開方便了,所以有些出家眾他會沒有安全感,會希望有一些人護持,或者是說有的人他有理想,有願力,他想他將來要怎麼做怎麼做,那也需要有人護持,這個都是很普遍的現象。
當時這位侍者讓我感覺就是他需要我護持,那我的感覺是我也願意護持,爲什麽?一個我剛講大家緣份很好,再加上他們學戒律、持戒修行這份道心啊我們很讚歎,又是清和尚身邊的弟子,那麼一路幾個月來陸陸續續也感覺上他也蠻關照我的,我們自然會有一種回報的心,這也不是我刻意說“誒,我現在想好我要去找某個人來護持”,沒有,我是隨緣,隨緣做,就像我到和尚那邊,我也是平等供養,供養和尚、供養常住眾。
就是我們有一些供養的一些規矩,我們《菩薩戒》裡面都有講清楚,怎麼樣去供養三寶,什麽心態,平等供養等等的,那這些我都有做,但是各別的一些護持那要看因緣嘛,就像我們在家居士,你們要護持法師、護持道場也是看你們的因緣,覺得緣份深的你就會多發心,這個都是很正常的,夙世的因緣跟你自己的意願,那同樣兩位侍者,另外一位我就是好像一般的…..對一般的出家眾比丘一樣,我跟對其他的常住眾一樣平等恭敬供養。
而這位侍者他給我的感覺就是會對他生起悲心,覺得他太勞累等等,然後身體健康狀況又不是很好,我就想到說“誒,這樣子好了,把這塊地捐給他吧”。
現在講了半天了,我現在目前的因緣有這塊地,關房,我剛講到我們山上這兩百多坪這個建地,我若捐給他的話也是件好事,第一個因為他是比丘,第二個是學戒律,再來我知道出家眾也需要短期靜修調養或精進用功的助緣,有,當然是最好,沒有,那也是無可奈何,你也只能住道場,
對我來講這塊地我有沒有用到?有,我可不可以不用?也可以,我都很隨緣的,我在當居士的時候,我那時候發心流通法寶,我已經可以做到說同樣這個東西我需要,但是剛好遇到這個人我覺得他也需要我可以先給他,我已經可以做到這個程度,我不會捨不下,這些外境物質的東西對我來講有也好,沒有也無所謂的,因為我覺得真的我需要的時候自然會有,我有這種信心。
所以當我感受他需要我護持的時候,我就突然有一個念頭,好吧,這塊地就給他,讓他們可以安心辦道,而且我告訴他的時候,我說我是無條件的,因為我之前本來要捐給一個女眾僧團時已經有一次不是很好的體驗,那我也不希望再被誤會,我就說,我就講得很清楚我是無條件,爲什麽要捐?是因為這是十方的東西,誰用都一樣,那對我來講可有可無,有也好沒有我也沒關係。
我自己現在一個常住,地方那麼大,我什麽都不缺的,出家修行十多年來,大概一直到前五、六年、六、七年我是連錢都沒有在存的,我也都不會有缺錢過,更何況現在這麼多年來,護法一直都很發心,我從來都不會去愁道糧的問題,真的是憂道不憂貧,那以前是憂道,現在連道業不憂了,往生有信心就不怕了,所以我這幾年來,基本上沒有什麽很明顯的煩惱過,天天都很開心。
那所以我就很爽快的,對我來講這個沒有什麽,這不是幾億的東西,我們這個地也是很便宜啦,在臺東買這塊地大概一百多萬臺幣而已,很便宜,可是它可以增值的,因為這是建地,很快就可以增值,所以也算是不錯的一個地方,也可以很好的運用它,我就跟他提了,剛好是那個時節是在那十天的相處之後,在訊息上面就提這件事情,我說把這塊地捐給你,是無條件捐,那你要怎麼用我絕對不干涉,也不參與任何的意見,甚至於說其實我心裡面也想,假如以後還要繼續我參與我也沒那個能力,我也沒那個能力所以也一定要講清楚,一方面是戒律上也是不方便。
因為我是不會想說跟比丘經常有共事的因緣,現在雖然很多的道場是男女眾共住,比丘、比丘尼共住,二眾道場是很多,然後比丘尼是要做什麽?做一些煮飯、打掃的工作,對不對?護持比丘是這樣子,我覺得我也不想做這個角色,我也做不來,就是基本上是比丘尼護持比丘,因為「八敬法」也是這樣子的精神,如果是共住的話,你不可能叫比丘煮飯給比丘尼吃吧?所以我覺得我也不會想有後續什麽特別的因緣。
我當下就是發心把這塊地就捐給你,你去運用,那我會覺得我還更省事,因為你可以善用這個因緣,因果大家分擔,而且依六和敬「利和同均」,這個都是很如法的、如理的、很合理的,我也覺得我也是在為自己培福,一方面善用護法的捐款,一方面我也在培福,因為我護持上位學戒的比丘,如果他去好好的去善用,那我也是在修福嘛,對不對?我就是以這樣的一個想法。
(六)和諧的關係突然逆轉
結果呢這個要捐地給他的訊息一發出去之後,剛好十天的相處,多倫多傳戒法會的因緣結束後,他們離開,然後他就突然之間就沒有再回應了,我說這麼奇怪?怎麼搞的,發生什麽事情?然後又隔了好幾天他就回應說這幾天生病、感冒怎樣怎樣的這些,這個理由就很正常,我也沒想很多,只是突然之間感覺上是,就是說本來大家是很和諧的,然後很自然的,大家相處都是如法如律的,我們連起心動念我們都是很正常的,不可能有任何的不好的一個狀態,而且關係非常融洽。
那麼突然之間會讓我警覺到“誒?怎麼好像怪怪的”一下子覺得怪怪,但是傳來的回應就是說 “沒有啦、生病啦、感冒啦之類的”好,那就沒關係,接下來又再繼續等,沒有回答到這個主題,我們談到的要捐地的主題,他也沒說要接受,也沒說要拒絕,都沒有談到,沒有回應這個事情,那我就繼續等,可是你知道在等待的感覺是很不好的,不曉得你們能不能體會,那我的人又是我是比較屬於會做事比較不會做人的那一種,智慧沒開,什麽應酬啊,交際啊,或者是八面玲瓏面面俱到讓人家很歡喜,這方面我是真的是比較弱的,也比較沒有經驗,我出家以來甚至於在家的時候,我就是只懂得一直做事做事,做人這方面智慧不是很開,所以我就很講究效率,我就在等到底他接不接受,或者是說有什麽看法。
結果我在等待的過程我就開始生煩惱,我就在猜,猜想“誒,奇怪?發生什麽事情?”我就繼續追問,訊息再過去“什麽事情?”,但是對方也實在有夠厲害,非常有定力,不回答就是不回答,那種感覺讓我當時就在多倫多那裡,我幾乎影響到講課的情緒,但是還好沒有,我發現我當下我也在反觀我的功夫,還可以讓自己不影響到工作,但是確實生煩惱,爲什麽?晚上沒睡好,一直在猜想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是不是我那裡做錯了,還是我們觸犯了哪些規矩,可是因為這個要發心捐地是很合理的嘛,然後我們之間也沒有什麽,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相處過程也沒什麽口角,也沒有任何的一些狀況,怎麼會這樣子?當然,我對他們也不了解,所以我也很多東西也想像不到,不知道是什麽原因,可能又太忙或是怎麼樣,所以就這樣在一個等待的一個過程當中。
後來又過了多久也不曉得,反正也許一兩個禮拜,然後最後呢就天天在煩惱當中,就是針對這個事情的時候,你就懸在那裡,而且他有時候偶爾又會回訊息,也不講這個主題,也不回應這個事情,然後回應的時候態度又非常的不好,越來越不好,我說奇怪怎麼一下把我從天上摔到地下,我的感覺是他好像悄悄地拿出了「八敬法」的條文出來了,那我又覺得我不知道我做錯什麼事情,錯在那裡,而且又有一種感覺好像很委屈,他的那一種態度想罵我,很像是要罵我但是又沒有很具體的內容,如果你有很具體的內容,我就知道我錯在哪裡,但是他沒有講,可能他,不知道,因為個性我們也不了解,也許他想罵又不好意思罵,罵不出來又講不出口。
後來我才發現原來是他會錯意,他以為我對他有染污心,明白嗎?以為我是喜歡他,以為我是喜歡他所以才要把地送給他,這個是直到上個禮拜才獲得證實的事情,所以我說奇怪那個過程他一直回應,態度不好,但是他又沒有明講什麽,可能他覺得他也不好講出口,因為那只是他自己的猜測。然後我就傻在那裡,上個禮拜那個衝擊是很大,這個事情是上星期的事情,最痛苦的其實不是事情揭發了時候,事情揭發了時候什麽都好談,對不對?我們看怎麼處理而已。
最痛苦就像我們小時候打針的時候,要打針下去是很痛的,對不對?但是你在等待打針的那個時候,我不曉得你們有沒有這種感覺,那種痛苦,那種恐懼感是最可怕的時候,還沒打下去之前的那個時候,你在等的時候,那個毛細孔都是起雞皮疙瘩的,那我真正的痛也是蠻長的,從十月份到現在將近兩個月,除了在忙碌的時候,只要是與他聯繫上,或者是說想到這件事情還懸在那裡還沒解決,還沒有明朗化,那個情緒就受影響,而且是非常的難過,爲什麽?我覺得很委屈。
然後他每次傳過來的一個訊息都是讓我感覺是很不恭敬的,因為他會錯意了,他一方面可能是想要訓斥我,我們出家眾不可以這樣子,不可以起心動念,其實我是從頭到尾沒有任何的念頭,沒有染污心,因為我出家已經十幾年了,我們培訓班的同學、學長一個比一個優秀,二、三十歲,三、四十歲一個比一個優秀,我都沒有動過心,這大概跟宿世因緣有關係,就像我們在世間,對很多東西雖有些接近,但是不會感覺很有興趣吧,自然不會去太沉迷。
更何況我跟比丘好像也是很容易相衝,因為比丘通常,通常男眾會比較希望女眾是比較柔順的,那我的個性給人家感覺,還有我做的事情給人家感覺是好像比較強勢也有一點工作能力的女眾,通常男眾對我會,我們彼此就會比較像是兄弟一樣的關係,或是平輩的一個對待,很少會把我當做是,就是不是那麼相應的,我感覺,所以一直以來對比丘都不會有很親近的距離,只有跟老人家很親,親近老人家、長老我是感覺很親近,然後也很自在。
所以沒想到他有這樣的誤解,那當然這個就是大事情啦,因為大家都是要學戒律,而且都是出家眾,我們特別強調要學戒法,當然這個事情又是非常嚴重的事情,假如說是真的,那當然這是會犯到我們根本罪。
(七)發心捐地護持反被誤認有染污心
假如說是真的,那當然這是會犯到我們根本罪,是沒有行為但是若是起心動念,如果從大乘法來講也是不允許的,雖然說一般凡夫來講,你說出家再久可能你叫他說沒有起心動念都不可能,遇到冤親債主都不可能沒有,但是我真的是沒有,不只是對他,對其他人也沒有,甚至於包括在家居士男眾,我連單獨見面的機會,十多年來大概就三五次吧,就特殊的因緣是因為在法務上,有些事情需要單獨談,在開車接送的時候,十多年嘞,連和在家居士單獨見面也不過三五次經驗,更何況是和比丘,能夠有什麽樣其他的一個互動。
再加上我剛講我性格上的問題,我覺得說我跟男眾不是,不太可能會去談到一些像一般正常男女眾會談的發展,就會好像變成是兄弟、哥兒們這樣的一個關係還比較自然會往這方面的關係去發展,這是以我的緣來講,換句話說男眾不會喜歡我的啦,最多是會欣賞,甚至對他們還會有威脅性,也就他不會把我當做是一個比較一般女眾那一種追求的對象,這是我以往平常的因緣是這樣,跟男眾的因緣是這樣,所以沒想到他會有這樣的誤解。
但是很奇怪你誤解的話,你應該可以溝通可以談,而且我一次又一次的提問,到底是爲什麽他要這樣對待我,是不是有什麽誤會,還是哪裡不對,你可以告訴我,我可以改,我已經從來沒有像,以我的個性我身段是沒有那麼柔軟的,因為發心要跟和尚學戒,「八敬法」我也得要好好的,儘量的盡本份的學好,我們要禮敬諸佛,更何況比丘本來輩份就是比我們高,我真的已經有進步了,真的告訴自己要儘量的做好自己的角色,我說如果我有錯的地方,你告訴我,我願意學習、願意改。
結果對方還是一樣沒有正視這個問題,然後也沒有立刻回應,以前不是,以前是非常殷勤的,殷勤到說給你感覺是非常照顧你的,有什麽事情一定馬上回應的,不可能會拖這麼久,現在是每一次的訊息過去呢要拖很久,而且回應的時候又不回答你的提問,就很長的一段時間,一個多月,這些訊息我都有留著,不是刻意留著,因為我那個手機我不懂怎麼刪掉,訊息的交流我不懂得刪掉,但是網路上的訊息就刪掉,因為我們這個臉書的密碼大家都有(廣論班學生),我就想說不要讓你們有機會看到出家眾的對話,這個在戒律上也是要考慮到的,所以我就把它全部刪掉,那麼這些手機上的這個互動通通還留著,就是大概連續一個多月當中有幾次的互動,都沒有談到主題,所以沒辦法化解那個誤會。
我剛講以我的個性,我也不會把這個事情就這樣莫名其妙的算了,我一定要把它弄清楚到底是那裡出問題,所以我就一直追問,一次一次訊息過去,然後可能是因為這樣,對方又更加誤解說我怎麼都還不死心,對他不死心,但是我們的內容,談話內容都是恭恭敬敬的,也沒有任何的哪一個,但是我感覺上,我就開始懷疑了,會不會是他誤會了,怎麼突然之間一百八十度這麼樣惡劣的一個反應,很不恭敬,我覺得這種對我的傷害是很大的,我有被侮辱的感覺,因為我真的沒有不好的心念,而且我是無條件要捐地給你。
可能因為這個護持太大了,他嚇到了,不敢相信我們會有無條件要做這樣,可能真的是看上他才會有私心,這個是世俗人的看法,就像我們淨土法門一樣,阿彌陀佛祂把整個所有的清淨功德,無量劫所累積的功德無條件送給我們,我們多少眾生敢接受啊,信都不信,疑根太重了,信根太薄弱了,把我們這種這麼好的發心,我剛講過我這種發心也是爲了要成就自己的功德,我們儘量朝三輪體空,去契入那個境界,同時也善用這個護法的捐款,以及對因果上的一個負責,我們真正修行勢必是要這樣子做的,而且我也是隨緣,因為是他主動讓我覺得他需要我護持他,並不是我主動要去找誰來護持,因為這個塊地我本來就計劃要用的,一切都是隨著因緣做。
沒有想到對方這麼沒有福報,他沒有福報啊,沒有辦法接受這個因緣,而且還把我們的關係搞得很糟,讓我長時間下來一直感覺處在受傷害的一個狀態,然後這個過程當中會一直胡思亂想,到底是哪裡做錯了,而且我又很害怕讓清和尚會擔心,因為我們都是和尚身邊的弟子,如果我們有什麽爭吵、有什麽爭端會讓和尚操心,再來就是說進一步萬一真的有什麽不和的現象,其實讓別人看了也是看笑話,所以我一直都是很謹慎在處理跟大家共事的一個關係,特別對身邊的人。如果真的沒有法緣,大家就不要相處,如果真的要共事相處的人,我就會很在意每一個人的關係都要保持得很好。
你看我們臉書的同修,感覺上沒有任何那種爭端持續著,有事情馬上提出來解決,這樣大家都能夠很安心的辦道嘛,不要有生了一種煩惱藏在心裡面,然後大家共住,或者是說共學感覺就氣氛也不是很好,所以我們臉書上同學說我們這個道場是海內外看不到的一個真正有六和敬味道的班級,確實就是這樣,很單純的,已經將近兩年了,我們從開課到現在將近兩年了,我們就是談法而已沒有談私事,可是我們每一個人又可以很真誠的相亙關心。
我們也有男眾同修啊,我們男眾同修有老修,以前當維那二十多年,又有博士啊,在國外讀博士的,女眾也有博士啊,也有家庭主婦,什麼樣的四面八方的好手都有,什麼樣習氣的都有,剛開始也是該修理的修理,該學的規矩都要學習,習氣要降服,能夠留下來的都是有道心,但是也真是都沒有一個人離開的,因為有的人業障比較重會被修理得很慘,難免的被打香板是不舒服的,可是當下他也有一個法喜存在,那就是因為我們這個地方純粹就是辦道,大家以法互相成就,很單純,沒有是非,所以即使被修理也覺得很甘願,因為是自己犯錯了嘛,不是我們私人的交情,今天喜歡你就好,明天不喜歡就吵架,沒有私人的因素在裡面。
所以就是說那一種事端生起的時候,其實也是爲了在法上的一個成就而已,大家要學習嘛,你犯錯都要改過,這樣的一個情況,沒有什麽私人的恩怨在裡面,不是一兩個,大家都有這種共識的,男眾、女眾我們也都是很清淨的互相真誠的關心,這裡面的年齡到五、六十歲的也有,年輕的也有,臺灣的、香港、馬來西亞、新加坡、美國的都有,我們相處都非常的清淨和諧,現在我們男眾有五、六個,也還有一些是因為太忙了沒有辦法常常上來臉書,但是還是一直都保持得很好,都不會有任何的狀況。
甚至於我們大乘法的標準連起心動念都不可以有,我不知道是不是每個人都有做到,但是我有做到,我沒有起心動念,你說有沒有特別喜歡的人,有,這個我承認,有比較投緣的,但是其實也不多,而且那一種差別心也不會很大,因為不是染污心嘛,只是覺得他特別可愛,然後他又對你特別的殷勤,就像我剛講的這兩位侍者他就比較殷勤,所以我就會讚歎他很可愛,但是另外一個就是會讓我感覺就是,他也是很認真很有道心的一位比丘師父就是這樣子,對這以為就是跟我有誤會這一位呢確實好像緣份就更好一點,所以也難免他會打這些莫名其妙的妄想。
但是那完全只是一般的喜歡,跟染污心那是不一樣的,就像這小孩子很可愛,然後他又很特別黏你,你會不會覺得疼他一點,會比較照顧他一點,這一種差別會有,只有這麼一點點不同,而且其實也不是說差別到哪裡,我覺得我對人都還蠻平等的,我們同學應該也都知道,每個人都有優缺點,同學沒有一個不被我罵過的,但是每一個人也都有他的優點,所以大家也都,相信被罵的人當然他自己也保有自信,是因為他有他比別人強的地方,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優點,那我也都會去肯定他們的優點,讓他們自己各自去發揮他們的長處。
所以雖然是有一點點差別,也不是說差別到哪裡去,說還是會用私心去做什麽事情,如果用私心去做事情,那我也違背因果啊,我是明白道理的人,我要為自己的因果負責,你說宿世的因緣,有的比較投緣有的比較不投緣,這個會有,但是真正當他要做事情的時候,我們就要依因果來決定,不是依自己的喜好,依自己的情緒,更何況這是一塊地,這一百多萬的說多不多說少不少,現在增值了可能一倍了(附近有人在炒作)。
所以你看我們這麼樣的一個發心,因為這個發心是比較大的,在一般人來講,所以一旦產生誤會,可能衝擊也很大,對方對我們的誤會就很強,然後我就會感覺特別的受傷、特別的委屈,就跟我之前我剛舉這個例子一樣,本來我是要捐給女眾道場嘛,上一塊地,但是也是同樣遭到誤會,可是不至於像他這麼恐怖,還想到說是男女眾的問題。
(八)比丘竟把諍事po上臉書公告天下
這個事情最後明朗化是怎麼樣?是上個星期,他終於講出他的想法,因為我一直在追問,我說奇怪,你爲什麽對我態度這麼差,我到底錯在哪裡?因為他一次一次態度越來越差,我的人我是不可以平白無故接受你,任何人對我的一種不恭敬的,這個也是我的執著啦,真正無我的人是什麽都不在乎,你打他、罵他都無所謂,可是我還沒有到這個程度,我覺得你這樣很不尊重我,不要說我發心要護持你,我也不覺得我護持你就有欠我人情,我倒不是這樣想。
可是起碼你基本的恭敬要有,更何況之前你對我是這麼的關照,客氣,還叫我仁敬師父仁敬師父,我叫他某某師父,現在連師父也不叫,而且還非常的不客氣,有一點訓斥,因為他誤會我,還認為我做錯事,我不應該有一些不好的想法,都還沒有事實,我們連面都沒有單獨見過面耶,他就已經反應這麼強烈,而且很處理不當,還侮辱人、很傷害人的,所以一次一次的這種不好的一個態度對話,然後我就一直追問爲什麽要這樣子,這種態度對待我,我覺得我沒辦法接受。
還有各種的猜想過去,我說如果你覺得我們這樣聯絡不當的話,那我們可以是不是,你的意思是說,我們可以就不要聯絡才不會你的造成困擾,他也不回答,我都已經主動想到說,如果是這樣不當,我們就不要再聯絡,因為我也不願意再一次一次地受到一個不尊重的態度,我不喜歡接受這種同參道友或者是因緣,不恭敬,我們沒有緣份就算了,到最後因為我也生煩惱,我覺得被這樣對待我覺得不合理,可是他又不放棄,他也不會跟你說“那我們就不要往來”也沒有這樣的一個表態,都沒有。
自己的煩惱一直越生越大,一直到上星期,我怎麼知道他這個,原來就是往這方面去誤解,他是在訊息上就跟我吵架,就變成是吵架,後來的互動都是吵架的,而且吵架也跟主題都沒有相關,所以溝通也是有問題,溝通上也是有問題,我覺得兩個人都有問題,我自己也要承認可能我也不夠,一定有哪些地方做得不夠好,但是因為也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裡,然後對方給我的感覺是他也沒有要針對這個主題,因為他一直話都沒有講明,所以根本也是沒辦法溝通,換句話說完全都沒有機會溝通,可能他也覺得不好講出來。
但是最後是什麽講出來呢?你們知道嗎?他竟然---把我們這個吵架對話的內容,最後因為他罵我,他先罵我,像我這個人我絕對不會主動去罵人,也不會主動去對任何人有什么樣的一個不好的行為,我不會主動但是我會回應,我會回敬你,如果你很過分的話,這是自然的一個反應,保護自己的一個反應,因為功夫還不到如如不動,你罵我我就給你罵回去,就是這樣的一個情況。
然後他就把我罵他的那一句po 上網po 上臉書,他竟敢這麼做,他po 上網之前他有對我說,就威脅我說“你信不信我把你講的話po 上去”,他說他不怕的,我說“你不怕我也不怕,沒關係,大家都很無我,好,可以啊”,但問題是我有提醒他,我說你這樣是不是,你是不是要考慮到佛教的整體的一個,僧團的形象,還有其實我是一個講經的法師,我的形象也是很重要,因為一般的人不了解事實的情況,大家難免會有猜測。
不管怎麼樣給人感覺好像出家人有是非爭端總是不好嘛,出家眾雖然我們還是凡人,我們還是會有煩惱習氣,但是畢竟再怎麼樣還是比在家眾來得專業修行啦,還是有道心,可是人家不會這麼想,人家會想你們只要一吵架,“那你們就是沒有修”,所以對出家眾的形象也是有損傷,更何況還有清和尚的問題,我有提醒他,可是他沒有聽,他竟然po 上去,把我罵他的那一句話,他自己的那一句沒有po 上去只 Po 我的,然後呢因為他那個功能我也不會操作,就是從手機上,是從那個訊息上,有我的照片,而且他還寫他說“大家來看,上仁下敬法師,講經的法師竟然(罵他的那一句話)”竟然就是這樣罵人啊。
那其實我是造了惡口,我罵人嘛,但不是罵髒話啦,沒那麼嚴重,惡口本來就不行,罵比丘那更嚴重,是不可以的,他敢 po 是因為他要教訓這個比丘尼不可以罵比丘,這個就牽扯到「八敬法」的問題,我的直覺是他又是以一個比丘的姿態來教訓我,給我教訓,而這種教訓是Po上網讓全世界的人都看到的,夠力吧?我都沒想到他真的會這樣做,太離譜,真的是太沒有智慧了,而且我還有提醒他,我說其實對你對我都不會有什麽傷害,因為他說他不怕,我說我也不怕的沒關係的,我是真的不怕。
第一個、我不受威脅,你要 Po你就PO。第二個,真的沒什麽好怕,因為一切境界我都當做是修行的逆增上緣,我真的是不怕的,我什麽都沒有我都無所謂,我在家的時候我也是自殺過的人,生命我都不要了,我以前在光碟有講過,不是現在才講,我沒有任何可以隱瞞的事情,當時沒有學佛不懂事,覺得這個世間沒有什麽可以留戀的,也沒什麽可以追求的,我錢還很多長得又漂亮,二十出頭而已,我是真的活得不耐煩了,不是說一時的衝動想不開,所以對這個世間很多東西我都可以放下的,更何況我是真的個性也是蠻不能受威脅的,所以我覺得說沒關係啊,那我也不怕。
當時我有提醒他這個嚴重性,不管是不是真正有多大的嚴重性,因為後來是很快的就落幕了,因為馬上就引起騷動,但是其實他這麼做的一個行為是非常的幼稚的,第一個一定會傷到自己,而且有沒有可能解決事情?不可能的,他對我能夠降服些什麽?不可能的,後來我就馬上寫了一篇文章,就是那篇《痛思佛制八敬法的精神與密意》我就貼上去,但是我不會像他這樣針對這個人,指名道姓的去,那就變是非了,我只是要提醒更多的人,更多的比丘不要濫用「八敬法」的姿態來修理、來教訓、教導比丘尼,你必須要以德行、以慈悲、以理性。
看我那一個多月來我一次一次的,最後近乎哀求在訊息上問他說“我到底是哪裡做錯?請你告訴我”我們之間根本沒有任何事情,就只是說我告訴你我發心捐地的事情,沒有其他的事情,平常我們講話也是恭恭敬敬,沒有講一些不妥當的話,還有我自己的起心動念,也沒有,我沒有設想以後要怎樣怎樣的,可能很多人他就會想到,你是不是用你這個私心,用這個要套住我之類的,如果以世俗的想法,可能就會變得很複雜,而且很不堪想像,真的是非常的不清淨,很不好的,他可能是往這方面去誤解,可是一直都沒有機會讓我們溝通,所以用這樣的處理方式是不對的,你一定要溝通的。
即使你覺得說不認同,不接受或是怎麼樣,你都應該要讓我知道,這是小學生都有的常識,都應該要有的常識,結果他就直接就 Po上網,這一Po上網就沒辦法收拾的,這個惡緣肯定要結下的,後來有比丘尼來安慰我,勸我,我就略略的講我的看法,我說我絕對不會原諒他,這個行為我絕對不會原諒他,當然如果說以後因為是和尚的弟子,以後碰到面,我們出家人是不可以把仇恨放在心裡,惡緣都放在心裡,不會的,我不會把垃圾放在心裡,讓它腐爛,見了面一樣點頭、恭敬,然後敬而遠之。
除非你一一至誠的跟我道歉,針對我們之前整個過程的互動,每一個互動你有不當的言語,你要一一跟我道歉,我才可能真正原諒這個人,如果沒有因緣,算了,沒關係的,我也不會要求你一定要跟我道歉,因為我無所謂的,我根本就不在乎的,因為至少事情已經明朗化,不用再像那個過程當中是,你看他因為是和尚的侍者,我們也不要說是侍者,就算是一般眾生我們也不想跟他們結惡緣,總是說,到底有什麽狀況,我們也想要了解,如果真的沒有緣,大家不要互動也不至於結惡緣,那是不是就很容易處理。
像這個樣子我想要撇清也不行,然後要進一步這個事情到底要不要繼續發展,也沒有辦法進行,進退兩難,那個過程才是真正是很苦,然後又會擔心說會給和尚操心等等的,所以那種心裡壓力是很大的,甚至於後來我也還猜想到他是不是誤會了,我還又主動的再提醒他,在訊息上再留訊息說“我純粹只是一個同參道友的一個期望,然後這個地是無條件供養一個學戒的比丘去善用它”,但是好像越描越黑,不相信的人就是不相信,一次一次地說明通通沒有效果,所以說這個人的性格也真的是有夠奇怪的。
到上個星期開始這個事情明朗化以後,我整個人就輕鬆了,然後我就開始反省我在這個過程當中,我哪個地方可能沒有處理好,當然我是相信,除非說我們就不要發心了,只要你一發心,你總是一開始要提嘛,我都不知道我還可以,那個地方我還可以再避免得更好的,因為根本就完全沒有什麽其它的互動嘛,但是總而言之我們不能夠讓眾生能夠很歡歡喜喜的跟我們保持一個很好的緣,那肯定我們那裡有一些缺失,智慧不夠,我們總是要這樣想嘛,不能只是去怪人家,就當做我們自己智慧不夠,我們自己要反省。
(九)心痛反有助於看破放下
但是其實細細想我還真的不知道我錯在哪裡,還真的不知道錯在哪裡,而且在這個過程當中我們還要做示現想,雖然這一路的一個這種身心的傷害,真的是蠻嚴重,晚上沒辦法睡好覺,一會兒是擔心、一會兒又是猜想,到底發生什麽事情,這種事情也可能可大可小,甚至於我們有時候也是想說關心,會不會是生病,心情不好,起煩惱,各各方面的猜想都有是很痛苦的,後來就想說真的這個也是一個示現啊,對我來講,讓我去體驗一下這種這麼莫名其妙的一種很痛的感覺,不知道爲什麽,比如說你做錯事你被罵,那因為有事情很清楚,你知道你爲什麽被罵,然後也自己做得不好,還有一個反省的內容,我們沒有,但是不管怎麼樣,那個痛的感覺是很真實的。
那這個痛好不好?很好,因為已經很久沒有那種感覺,長這麼大只有兩次,這第二次,那第一次也是一個同參道友是女眾,那個時候是想說要,就是說真正去體會一下好像說更進一步我們好像學習用真心,大家一起在道上互相成就,那時候的體驗,也是就是體驗到說大家的一個共事的緣份還是要保持適當會比較好,也就是說凡是要拿捏中道,你們倆太好了,那個關係太好了,有時候身邊的嫉妒障礙,或者說自己也會情緒上也會比較起伏,這個都不是很好的方式。
那次的經驗,我也是被動的,因為比丘尼師父她要發心護持我領眾弘法,另外她的同參就嫉妒、生氣等等,就是有一些是非過來,我就很快就離開了,我也是很怕障道的是非的,所以寧可自己一個人靜修,我也不要有是非,那當時就體會到說人與人之間的道情的拿捏也是要有分寸,即使是同參道友,女眾之間也是一樣,一定要保持一個適當的,心態上啦,不要說我們兩個是最好的,最要好的,不要這樣子,沒有好處的,因為倆人真的是很要好,就算沒有招來其他人的嫉妒障礙,彼此的心情也會比較起伏嘛,會擔心她會怎麼樣,這個都不是很恰當,還是真的是要保持平常心,緣深的我們可以多共事互動,緣來了就互動,緣走了就讓它淡,這樣子是最好的。
曾經有過那麼一次的經驗覺得蠻辛苦的,那麼這是第二次,而且是根本就沒有發生事情,就產生那樣深刻的痛,所以我覺得這也是佛菩薩示現,來讓我有一些深刻的反省,然後讓我產生更大的包容性,我自己覺得我抗壓性又更大了,包容性又更大了,然後更加的能夠看破放下,這個功夫又更深一層,這個不容易,你如果沒有痛的感覺你是不會提升的,真的,你那個感覺是越強烈,你這個提升是越高的。
爲什麽?爲什麽越看破?越放下?看破是因為我們真正透過這個事件,我們真正了解到自己的無可奈何,我們眾生做不了什麽,改變不了外境的,對方要誤會他就是要誤會,對方不能生歡喜心,他就是不能生歡喜心,可能是因為教理上也不是那麼的,不能夠理解到我們的想法、境界,可能福報因緣種種的,總而言之錯綜複雜,人與人之間的關係不可能…..真的不可能讓我們所期望的那麼的圓滿,即使你再怎麼努力,這是我們必須要看破的,那你看破之後你就要放下,這個放下就輕鬆了,因為我們不再去執著說我們一定…..當這個緣不是很好的時候,我們當下就要放下,不要再去想著我再努力看看,因為你再怎麼努力,還是不可能圓滿的,這個就是五濁惡世,在現象界絕對不可能圓滿。
我以前會一直希求好像說我們一定要做到儘量圓滿,如果我們沒有做到圓滿,好像我們功夫不夠,不是,這是因緣的問題,不一定是我們功夫不夠,緣不好人家不聽你,你也是沒辦法,或者說整個因緣過程當中有內魔、有外障,有種種的因緣的介入讓這個事情緣份不能夠圓滿,都有可能,這個都是我們沒有辦法,任何一個人沒有辦法主宰的,所以我們也只能隨緣,這個隨緣當中就是說我們不要去希求說,我們好像說一定要什麽事情做到很圓滿才表示我們有在精進修行,才表示我們真的有功夫,不是,跟這個都沒有關係,一切只是因緣的現起而已。
如果體驗到這一點的話,我就不用擔心是我功夫不夠,不一定是我功夫不夠,這個事情不能圓滿不一定是我們沒有修行,功夫不夠,當然我們可以說我們智慧不圓滿,可是你要知道佛陀在世的時候,事相上佛陀有沒有把每一件事情都處理得很圓滿?沒有,祂的國家滅亡祂也沒辦法去救,提婆達多整天在找事情修理祂、陷害祂,祂也辦法當時把他收伏啊,沒辦法,因為是因緣的關係,所有的事件都是眾緣和合而生起的,這個因緣…..因果通三世,也不是眼前這一點點單純的幾個因素而已。
我以前是有一種希求,我認為說還是想要盡力,很多事情要盡力把它圓滿,如果沒有圓滿就會覺得很遺憾,好像是我們智慧不夠、我們功德不夠,要這樣想當然也不是什麽不對,就是比較謙虛一點,覺得自己不夠好,要再努力,可是事實上也不全然是,因為本來就不是我們任何人可以主宰的,它緣要這樣發展就是要這樣發展,註定沒有緣就是沒有緣,所以對我來講我就真體驗到了,然後我就放下,很多事情我不再去希求說一定要把它做到圓滿,這個心就更平常心了、更清淨,更自在,就是因為你看破你自然就會放下,放下你就會自在感就會生起。
這也是要你深深痛過以後,你才會想說真的一定要放,不放不行,你不放真的這種痛再來的話消受不了第二次,一次就快沒命了,生理上都受到變化,整個人就覺得很疲憊,你睡不好,然後好像身體這樣,事情又多,操勞,身邊同修都看得出來,從來沒看我這麼疲憊過,我修學這麼多年來,沒有這樣子過,沒有這樣生過煩惱,因為我們天天不離經教,可以提得起正見的,基本上特別是往生信心建立後,以前煩惱是還有煩惱道業的問題,以前念佛前十二年是念得苦哈哈的,念佛啊,禁足閉關念佛念到要去撞牆有沒有?是念到生煩惱為了怕不能往生而煩惱,世間的事情已經很少能讓我煩惱的,出家以後我已經有到這個程度的,更何況建立往生信心以後,連這最大的煩惱,唯一的煩惱都放下,人事上因為平常都很單純,也沒什麽機緣可以去引發我們這些業障習氣,也沒有機會生煩惱。
就這一次是真的是讓我嚇到了,很痛,這種痛是累計了差不多將近兩個月,那個過程是很痛,而且最離譜的竟然給我Po 上網,讓我的整個形象都要毀掉,他都在所不惜,可是我還是相信他沒有惡心,我不忍心認定他有惡意要讓我死---得很難看,我不會這樣想,而且我也願意這樣相信,我只會覺得他是很愚癡才會用這種方式去做,就像一個小孩子他不懂事,他不知道用這種方法是非常不當的,因為他個性也是這樣比較好強,有時候也會跟人家有一些很大的爭端的這樣的人,因為本身條件也算是蠻優秀的很多方面,持戒也很有道心,然後有些方面也很有才華,所以受到過很多人的恭維、讚歎是這樣的一個人,那也被高高在上捧慣了。
再加上我是比丘尼,他是比丘,他就理所當然的來,很強勢的來管我,所以當他誤會我有染污心的時候,他就會覺得…..後來他罵我他就是罵“你還是出家人嗎?你還是怎麼樣….”,都罵得很好這些都很對,本來出家人就要持戒清淨,包括念頭,當然一般人的標準以小乘法它還沒管到你的念頭,我自己的念頭我都很小心的關照,身口意都要照顧到,我們持戒不止是持在事相上,身口意連起心動念都不可以起不好的念頭,殺盜淫妄都不可以的,任何的戒我們都要從念頭上去學習持守。
當然你還沒成佛,你不可能時時刻刻都保持在非常清淨的狀態,殺盜淫妄,有時候你說“這個人很討厭死了算了”,這也是殺念啊,也不可以啊,對不對?但是我們就是知道要這樣受持,標準是定在這裡,不是只有事相上,事相上我們肯定是沒有犯的,但是起心動念都不可以有,他就罵得這麼兇,但是你罵沒關係因為這個都沒有錯誤,問題是有沒有這個事實啊,沒有嘛,根本不是,真的是誤會一場,但是當事者覺得不是誤會的時候,也許他自己信以為真,所以你怎麼解釋可能他也不會相信。
但是如果說真正要談是可以談得清楚,因為我們的訊息,互動的訊息都有保留,同樣一句話,如果我們當事者來解釋我們這句話的用意,那就很清楚,但是我們沒有解釋,對方一聽了可能他用他自己的想法去解讀,那就誤會了,真正有誠意要溝通的人,甚至於真的大家出家眾,因為我們很多事情出家眾有戒律,僧事僧決大家可以一起開會,可以把這個事情,我們在戒律上就是這樣,如果有什麽僧團之間大家共處學習各方面有什麽誤會,諍事可以提出來,然後大家,其他的一些同參道友一起來解決這件事情,有錯就改過懺悔,沒有錯,誤會就講清楚,都可以的,甚至我也敢到清和尚面前,我們大家可以談如果有必要的話,我現在還把它錄下來,對不對?因為我不希望這件事情莫名其妙的就這麼樣的消失了。
可是我也不是針對某一個人,我沒有把他姓名講出來,我也不是說一定要解決什麽事情,沒有,我只是不希望有一些誤會的事情一直沒有機會讓有些人知道,他們就會自己用自己的想法去聯想、解讀,這種不是好事,我只是這樣的一個想法,並不是說接下來我還有什麽樣的一個動作,然後還要繼續再解決,沒有,我剛剛講我完全放下,我現在很輕鬆,甚至於也不要再有任何的一個談話(這方面的談話)都是最好的,為什麽?因為在我來講,我們覺得真的二六時中念佛、聽經聞法時間都不夠用,而且這是最有意義的。
所有的一些爭論其實人家來問我,怎麼解決他的困難,其實最好的答案真的就是好好念佛,好好聽經聞法,一切事情都會化解,隨著時間都會化解,而且這樣子是最有意義,沒有把我們的時間,最寶貴的時間浪費掉,所以我根本就不會想說還有什麽問題存在,還需要怎麼解決,不需要,因為我剛講過,我不想再去處理這些事情,就是能夠到此為止那是最好,在我來講是沒有事情,只要明朗化就沒事了,我也不會再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其實這樣是更好,因為我覺得比丘跟比丘尼相處也是不容易的,一方面戒律上一定要,分寸要拿捏得很好,這除了必須懂得戒法的規矩之外,還要懂得經教的道理,持戒要持得好,道理要明白,你才有辦法「開遮持犯」拿捏得很好,這不是每一個人都可以做得很好的,所以如果大家沒有這個能力好好相處的話,其實避開也會比較好,更何況還有一個「八敬法」的一個拿捏的尺度。
(十) 男女僧眾應相亙尊重並保持適當距離
以我目前的感覺來講,碰到比丘師父這麼大的一個“加持”,除了清和尚以外,其他比丘我真的是不想再接近了,這也不能講是退心,我還是恭敬三寶,只是對我來講我實在沒有必要再親近比丘,以我自己專修的法我並不一定要直接親近比丘學習,但是你說像清和尚這樣的大德長者加持我們當然是需要,我們也要跟他學戒法,也要奉事師長,這個都是很難得的,很好的因緣,佛菩薩安排那麼好的大德師長來加持我,引導我學習戒法,我非常的珍惜,但是其他的互動,其他的比丘互動我覺得沒有必要。
對我來講我覺得沒有必要,因為我也不習慣像有些比丘尼「八敬法」做得非常好,我是看到看不下去,自己知道我做不到,比如說一條,比丘尼講電話跟比丘,講電話都要跪著講,這簡直對我們在臺灣這些比丘尼身份地位,人權這麼高漲的一個環境之下的比丘尼一般是沒有辦法接受,不能適應,男尊女卑的那一種形式上差距太大,要我做我真的是不習慣,我看他們跪在那裡講,我實在是跪不下去,講電話哦,請教問題,真正「八敬法」的精神應該是一個恭敬法,恭敬師長這個可以,這個都很合理,你如果適當的拿捏,但是在形式上的話不要搞得好像很,好像變得尊卑差別很明顯。
因為每個地區每個時節因緣你要去落實那個恭敬的尺度,在事相上、做法上也應該可以有調整的,不要弄的好像說變得很不平等的感覺,比如說在印度,它有奴隸制度,女人是沒有什麼身份地位的,假如說真的跪在地上聽電話,在印度假如它當時是這樣的話,那麼因為現在已經到了臺灣、到了中國現在這個時代的臺灣,女眾的地位是相當平等的,甚至於有時還超過男眾,女強人很多,男眾都很尊重女眾,而且很自然的,在這樣的一個大環境之下,你要去落實這個恭敬的形式上是不是可以有一個調整。
我相信沒有一個比丘尼,就是沒有一個初初學「八敬法」的比丘尼,她會很習慣的跪在那裡跟比丘講話,講電話,像如果我們頂禮長老很正常的,我們知道這個是培養我們的恭敬心,可是很多的細節上面,你是不是都要做到這個程度,你要適應當時人的根性、環境、還有大家的習慣,這個東西我不是說這個法不可以,我是說我自己做不到,我還沒有辦法很歡喜、很自然的做這個動作,對長老我是可以的,那是很自然的是長輩嘛,師長,對剃度師父我們也是要頂禮的,因為他是師父嘛,我的剃度師父是比較年輕,現在應該也是六十幾歲應該有了吧,現在也不年輕了,以前比較年輕,我出家十五年了,那時候也算是年輕,我們也是一樣要頂禮,因為他是師父。
但是對一般的比丘不認識的,甚至於初出家的,我們「八敬法」裡面就是這樣,你百歲的比丘尼,妳出家很久了,但是妳對一個剛剛出家的比丘受具足戒之後,剛剛出家的比丘妳也要跟他頂禮,這個是很怪,但是我不予置評,我也還沒有那個因緣,我不知道我能不能頂得下去,所以有些我們臺灣教界也有比丘尼比較強勢作風的人,她就提倡要廢「八敬法」,我對於佛陀的戒法我不敢去評論,也覺得不一定要廢或不廢,我也不能說她要廢有什麽不對,我是想說她一定有她的觀點、她的立場,我都不予置評的,因為我很平等尊重每一個人,每一個因緣,那更何況是佛陀制戒,或者是有的人傳說是祖師大德他們自己編的等等,這個我沒有那個智慧去評論。
但是我認為這個法,如果要用到我身上,要套用在我身上,那我覺得我應該,我要怎麼樣去用它,而且我也希望比丘怎麼樣去善用這個「八敬法」,而不是去濫用來欺壓比丘尼,我覺得這個都是比丘跟比丘尼之間應該都要學習的課題,既然有「八敬法」的存在,或者是說再展開來講,既然有比丘跟比丘尼必須要相處的這件事情,那大家就要學習如何的、和諧的共處,適當的拿捏分寸,避免誤會、也避免過於不及,都要學習的嘛。
而且佛陀教導的佛法超于外道最大的地方在哪裡?絕對的平等、絕對的慈悲,沒有道理說比丘有強過比丘尼不平等對待的地方,沒有道理,可能在事相上各有福德因緣,當然事相上會有差別相,可是精神上一定是平等的,因為佛性平等,我也相信佛陀絕對的平等的心,祂制這個戒,任何戒法不可能會有偏心,對待哪些人比較優厚,對待哪些人就比較差,不可能有這種尊卑的差別待遇。
所以比丘跟比丘尼,乃至於四眾弟子都應該要學習怎麼樣互相尊重對方,像我們出家眾對居士,居士的身份地位就比較低,低於出家眾這是肯定的,因為出家眾的身份是師長,在家眾的身份是弟子,那這個太明顯的一個……不是兄弟的差別哦,簡直是父母跟子女之間這樣的差異,兩代之間的一個差異,應該是這樣子來比喻,所以當然事相上就有好像一個高低的一個差別,可是我們對居士有沒有恭敬心?有,我們打心裡面恭敬,感恩他們的護持,然後佛性也是平等的,我們要肯定他的這個成就的部份,這個都要發自內心的。
當然大體上來講,很多的修持方面居士還是要跟出家眾多學習,因為畢竟平常的持戒的標準就是高很多,再加上他既然有因緣出家,不是說出家人就一定修得比在家人好,但是普遍來講是的,所以說在修持方面如果出家眾要去讚歎在家人的機會相對會比較少,可是在他們修福、發心恭敬、護持三寶這些方面,乃至於他個人的專業能力,社會上專業能力我們都要尊重、讚歎,乃至於平等恭敬他的這個佛性,不增不減,大家都是平等的。
有這種認知之後,我們在互動的時候我們就能夠產生和諧的氣氛嘛,事相上一個是師長,一個是弟子,可是在相處的時候,弟子不會覺得有被當奴隸壓迫的感覺吧,不會吧?對啊,因為你們也感覺到說有被尊重,被重視,雖然被教育、被修理等等,但是也是因為你是弟子,你在學嘛,所以要教導你,並沒有欺壓你的感覺吧,誰吃飽沒事干欺壓你還要花時間、花精神,有時還要氣到得內傷,對不對?一定是為你好,因為要盡一個師長的責任,扮演師長的角色必須有時候要喝斥你,有時候要教導你等等,好像是由上而下。
可是是就事論事,內心沒有那一種看不起、欺壓你那個,人相處就直覺上就可以感覺得到,你是不是很不尊重對方,愛罵就罵,然後完全是自己的一個習氣毛病,或是自己的誤會,自己錯的見解,對方會直覺會很不舒服,就像以前我們,我也是常常被修理,出家的時候很不懂,因為在家自己當老闆,習氣也很重,一下子要完全的放下自我,被磨,自己一下子會不能適應,那初出家的時候被師兄弟磨,是磨得很不甘心的,會覺得說他是在私心障礙我、欺壓我,因為他擔心師父會對我比較好等等的,是私心的,這是我們的直覺,我們也不敢說絕對是這樣,因緣可能很複雜。
但是到了大嶼山之後,那個磨練更強行為上,因為住在深山久了各各都是好手,但是感覺不一樣,感覺很甘願、很甘心,爲什麽?直覺上就是覺得他就是因為我們做錯事,然後依照戒法來要調柔我們,雖然動作是很強硬、很兇悍讓你要馬上改,比早期我們師兄弟在磨我們還強,但是心態不一樣,不會覺得不舒服,不會結冤仇的,第二天會覺得很感謝他,他也請我吃東西沒事了,真的是沒有一點心里不愉快,而且還感謝,真的會感謝因為大家都是在辦道啊,既然說你們大家工作的一些好夥伴,有時候開會也會吵架嘛,意見不合也會吵架,可是大家都是在為這個團體努力的時候,你們吵完了不就是沒事了,對不對?怎麼吵怎麼兇都沒關係,因為大家都是同一個目標,共同利益在一個團體就好談,沒事的。
那如果說這個人他找你麻煩是因為你感覺到他有私心,因為他自己煩惱,他誤會了也好,那是因為他自己的煩惱或錯誤的方法,你會不會覺得很難受?不願意受這個委屈,會覺得受傷被欺壓,這個要你自己去相處之後,你自己當事者你會有直覺的,這兩者我都經歷過,我說如果是如理如法,你感覺他是為你好,我可以接受,所以我在大嶼山緣很好,第一年小眾嘛還沒受大戒被磨,第二年受了大戒,大家對我就比較客氣,因為我已經是比丘尼啦,都是照規矩來的,你小眾本來就可以磨你,這時候不磨以後沒機會了,所以很感謝他們讓我親身感受一下當小眾的滋味,第三年福報現前,大家很佩服我因為看得出我有道心,那麼苦還願意回去,大家磨我就當做沒事,而且真的大家都很好。
所以就是一個辦道的人的樣子,沒有隔夜仇的,不但沒有而且還會感恩,因為共同走過一段修道的日子,真的會有感恩的那種心情,第三年福報現前,每天跟著我們聖一師父身邊兩三個小時,跟到說我後來都不想跟,我說“師父,我要去打坐啦”因為是打坐的時間,晚上兩枝香,那我們下午都可以陪著他,還有侍者還有兩三個人,常住眾將近一百個人,結夏的時候多數都沒有機會,只有我有機會,而我又是女眾,戒律上本來不太可能,但也還是有其他人在,那剛好當時我跟侍者的因緣也是很好,他們都會想要加持我,就是說結善緣,所以讓我有機會可以親近他們,一起陪著師父,下午的時候陪著師父在外面乘涼,在蓮花池旁邊,他們餵魚、賞花,然後我們就談法,那段時間真的是很開心的,我都住到我不想走了,第三年的時候因為福報現前,怎麼會講到這裡,怎麼會講到這裡來,忘記了,越講越開心,哦,就是說一個磨難啊,我們在面對這個磨難的時候,如果是合理的我們絕對會接受,我剛是舉這個例子。
(十一)以修行的心來看待一切境界
我們這一次這個因緣當中,我深深的體會到這時期眾生的根性真的很差,像這樣的一個比丘師父他不是沒有道心,也是很優秀我也很讚歎他,所以才會發心要護持,我也沒有主動,是他主動,因為他實在是很可愛,很主動,主動到我覺得好像跟一般的比丘給我們的印象不一樣,所以我覺得他待人的分寸自己也要拿捏好,後來我才發現他對好幾個比丘尼都是這樣子,那些比丘尼也有跟我聯絡,那你這樣會給人家誤會,但是這種誤會我們也不是想到染污心那一方面,因為互動的過程也不會覺得他有什麽不好的想法,但是因為太過親近了,甚至於講一些話,不是說近距離的親近,而是說對我好像一家人這樣子的關心、照顧。
而且有些講些話真的是要負責任,後來我跟他講,因為我也是很認真,我以為他真的需要我護持,我才會發心要捐地,譬如他有講過一些話讓我覺得說他是需要我護持的,那我後來就反問這些話爲什麽你會這樣講,我才會當真,然後他就說“誒,這開玩笑你都當真?”開玩笑一句話就帶過去了,這個玩笑的分寸,我說你也太離譜了,我就告訴他“你這樣子太離譜了”,這是相對嘛,你引發我這個會有這樣的發心,那我們覺得說,就是說會生起悲心的,然後當然也會覺得這個人有道心、又是在學戒、又是有和尚的關係,我們就會想來修福、來成就這個善緣這樣也很好,總之也是對方有這個因緣來引導我才會引發我這個發心。
這個都是相對的,所以他這個分寸也並沒有拿捏很好,我覺得這樣也是太過了,不恰當,如果你沒有這樣的誠意,你不是真正需要人家護持你,你就不要這樣主動的表現,言語跟行為,當人家發心了以後,你不接受也就算了,還把人家誤會成那個樣子,最後問你的時候你才說“那是開玩笑的,你還當真”這樣是不是太幼稚了,這樣不可以的,對自己的言行沒有負責任也不可以的,就算好你是開玩笑,你也不可以,你也不應該開這種玩笑,比丘、比丘尼修行不可以隨便戲論的啊,更何況這個玩笑是那麼離譜,那麼清楚的讓人家願意發大心來護持你,是不是?難道一點責任都沒有嗎?一句玩笑話就帶過去,如果我要追究的話,對方也應該要跟我道歉,但是我不會追究的因為我沒有時間,我也沒興趣也不需要,因為我覺得我沒有任何損失,真正痛苦的是過程,現在知道了我覺得我都可以放下,而且我很感恩讓我體會到很多。
我剛剛講到的這一些,特別是我對於境界上的一種調整,對於外境我不再要求那麼高,對自我的要求也不會那麼高,因為我的個性是完美主義者,我是B型處女座,這個星座上,血型上都是極端完美的那種性格,對自我要求很高,然後對外境也是覺得我們應該把所有的緣都圓滿才叫修行,有功德,但因為這個事件之後,讓我真正覺得…..也是一種無力感,但是也看清人,我們是不可能達到的,不可能達到的,所以應該是說只要任何境界,順境逆境我們只要在過程當中學到一些什麽就夠了,不要去希望這個結果一定是有多圓滿。
所謂的圓滿每個人標準也不一樣,你說白頭到老兩個不吵架,不可能,即使到老也是要死,也是要分開還是不圓滿,你的圓滿是什麽?到一百歲叫圓滿,還是說生生世世都在一起叫圓滿,每個人的標準不一樣,或是都不吵架叫圓滿?有的人說吵一下比較有趣,那每個人標準不同啊,對不對?所以其實不要再去希求外境是怎麼樣,然後緣深緣淺也不是我們可以任何人可以主宰的,緣來的時候就來,緣走,散了就散了都沒有關係,重點是我們在緣起發生的時候,過程當中能夠讓我們學到什麽教訓,能夠得到什麽,這個過程當中我們能夠修到福,能夠修到慧,或是能夠得到教訓這樣就夠了,這個就是圓滿,這個是我現在體會到的圓滿,我現在的境界體會到的圓滿,而不是說像以前我們認為說一定要做到事事無諍,皆大歡喜,然後我自己也很滿意,都不生煩惱,也照我們原來的這樣的一個理想,心想事成,那是絕對不可能,沒有人可以做得到。
所以你看這對我來講這個體會是非常寶貴的,我整個人擔子都輕了,因為不只是對他,我以後對任何人事物我也會這樣子來看待,我得到很大的收穫,光是這個體會就夠本啦,痛苦這兩個月夠本啦,還有 Po 上網,替我打知名度,那句話罵起來也蠻難聽的,但是他罵我那句更難聽,我覺得很難聽才回敬他的,但是那個當下,有時候我們覺得,我自己覺得好像修行人在吵吵鬧鬧也不是真的在吵鬧,不要像世間人這樣來解讀,我就覺得也挺好玩,內心也沒真的生氣啊。
當下好像真的是一把火就上來,但是其實在那個生火的時候,當下又有一個覺照力也是在的,它是存在的沒有失去,我沒有真正的生氣,也沒有那種嗔恨心、怨恨心,像我寫的那一句話那樣那麼--,沒有,沒有的,因為我們要懂得保護自己的身口意清淨,我們時時有這個覺照,不可能去造那個業,除非失去那個覺照,那我自認為我這個覺照力還是蠻夠的,我時時刻刻都要提醒自己,不要脫離守護自己的身口意清淨,所以即使我們的習氣,這個所謂習氣,阿羅漢也有習氣,他也會生氣啊,吵架、打架的都有,阿羅漢也會有這些,這個叫習氣,可是他內心當下那個覺照力是在的,沒有失去正念,我並不是真的因為有怨恨,然後失去理智,沒有,正念是在,但是習氣會上來,比如你罵我,我就罵回去,這個叫習氣,大家可以學著去體會。
因為我們自己也是知道有,這個類似於理事無礙,就是我們內心當下是沒有真正生氣的,比如小孩子吵你,父母經常被小孩子吵,吵到很煩對不對?他有時候一吵你,你又累的時候,也許你會不小心一把把他推走,我不知道我是隨便比喻的,我不知道媽媽會不會這樣做,“哎,你好煩哦”,可能一下子推走他了,但是推走這個動作是很生氣、很厭煩,但是你內心當下會對子女厭煩嗎?不太可能的,不要說我們能提起經教的這個正念,就是以一個父母親的一個天性,你應該不會真的厭煩吧,可是你當下反應的動作看起來是真的很煩,把他推走了,是不是有可能,內心跟行為不會是一樣的,你內心沒有那個仇視的心吧。
這是我自己覺得我並沒有任何的損失,很感恩,任何的境界我都當做是一個成就、示現來成就的增上緣或者是逆增上緣,其實這一次的加持力這麼大也很好,越痛我們的醒悟得到的越大,受用越大,真的是只有感恩,從這個事件讓我只是更感觸到說現在人的根性真的是很差,這個疑根太重,我今天舉兩個例子,都是出家眾僧團的事情,都是疑根、障礙,彼此之間都不信任,我也是一個講經的法師,然後講經這麼多年,我從來沒有跟比丘有什麽是非爭端,十多年。
然後一路上弘法利生,我們不敢講我們戒定慧修得多好,但是起碼是很正常的一個修為,能夠講經弘法基本的正念都是有的,怎麼你完全都不相信,而且一下子就聯想到那方面去,是不是你自己太敏感了,老是會往這方面去想,自己也要檢討,是不是?自己要檢討啊,本來是很單純的事情,一個很單純的人的想法,真的,所有再複雜的事情到你面前,你也是很單純的去解讀它的,相反的,如果你的內心是要想得很複雜,那很單純的事情到這,你也是把它想得很複雜,自己內心狀態自己也要把持好,也要負責任啊,也不要怪人家外界都讓你有誤會的一個機會,真的你要誤會,別人怎麼做你都會誤會,那也是沒辦法的,大家都要檢討,這時代人的根性太差了現在,而大家在這方面都要學習,都要有待學習互相尊重。
如果大家還沒有辦法互相尊重,取得一個很和諧的狀態,我寧可避開,我並不是不想遵守「八敬法」,只是我希望說比丘能夠不要濫用,大家真的能夠互相成就當然也很好,有些比丘尼是排除比丘的,甚至於批評等等,我覺得這也沒有必要,四眾弟子應該互相合作會比較好,這個當然是最好的一個理想,大家要朝這個方向去努力,可是真的不行的話,我們寧可先避開,我也不需一定要親近比丘,雖然我很有心跟著清和尚落實學習每一條戒法,包括很微細的戒法,我們儘量把它持圓滿,儘量不要開緣。
但是如果真的因緣不具足,讓我們感覺到受傷的話,我寧可這個戒我沒辦法持,我們避開比丘,因為照理講我們半月半月要請教誡,要搭衣,要去頂禮,要去請教誡,不去還不行,不見比丘還不行,但是我寧可不要,但是現在很多都是開緣,我們講的是戒法的標準是這樣,因為現在很多道場比丘尼,因為不方便,有些人住得很遠,有些道場很遠,跟她依止的師父距離很遠,可能不方便,也都有一些開緣的方式。
好,這個話題今天暫時就先談到這裡,希望我們大家藉着這個真實的例子,我們各自反省,四眾弟子都有應該反省的地方,包括我們在家居士,在平常的生活當中,人與人之間的一種互相的信任也要培養,消除我們的「貪嗔癡慢疑」,這個根本煩惱,是一定都要努力的,這個事件就是疑心引起的一些爭端嘛,自己也看到自己信根太薄弱,你不能夠信人,你也很難真正去信佛,因為佛你看不到,對不對?你那個能信的能力是很弱的。
所以我們真的有需要在生活當中去培養,學習相互信任的這樣的一個能力,不但對我們將來往生更有把握,而且我們現前也可以減少很多彼此的傷害跟誤會,這個是每一個人包括不學佛的人都是很重要要補的課啊,父母之間的相處,朋友之間的相處,夫妻之間的相處,這個都是很大的問題,所有的爭端不都是從誤會,疑心來的嗎,當然有一些不是誤會,是真的彼此對對方是不好,但是都可以協調嘛,根本的問題還是你自己疑心產生….疑心生暗鬼,本來是小事就變大事,所以這個是我們目前要修的很重要的一個課題,大家要互相勉勵,好,謝謝大家,阿彌陀佛!
現今時代如何在佛門中修得大褔報
(一)捨一得萬報真能實現嗎?
商場中有句話“一本萬利”,佛門中也有句話“捨一得萬報”,做生意除非是投機事業,否則一本萬利將是空話,而佛門中的捨一得萬報不但人人可望實現,而且這個“萬”是代表無量,可不只是一萬倍的獲利。
在佛門中修褔如同商場上的金字塔「多層次傳銷」,你只要先行播下種子,將來十方的佛弟子自然會再展轉地替你廣耕褔田,收了成又再將種子替你播下將來又不斷地收成永無止盡,故你的褔報亦生生世世無有窮盡。
僧寶因為是代表佛法僧三寶做為眾生種褔因種子的媒介故稱為褔田,出家人所搭的衣即稱為褔田衣,護持僧寶就是護持佛法僧三寶,也是替自己種下真正能一本萬利的金剛種子。
(二)為何有些人一生在佛門修褔卻沒能感得褔報?
種褔田當然也要講究方法,如同做生意方法對了能賺錢,方法錯了當然就賠錢負債,如果你的種子是種在好的土壤上,那將來的收成就很豐盛,若是種在了一片荒田上,甚至是有毒的土地上,那不但難以收成恐怕後果也不堪設想。
在社會上有些人一生幹盡了壞事撈了很多不義之財,最後卻又妄想著再拿這些不淨財到佛門裏再利滾利,這樣不敬的心態和供養物當然是無法感得良田,如印光大師就講明了不接受不淨行業來源的供養,我的恩師聖一老和尚遇到有些想來捐很多錢的,一看就知道是不當的來路和心態的人也都會婉轉的拒絕。
而最後這些人往往就會遇上那些自稱活佛…等斂財的假和尚,把錢捐到這些地方去了,到那時候錢被騙光了不打緊說不定又失了身還丟了命的都有,所以想要種褔田感一本萬利和做生意一樣也是有風險的。
真正能種到褔田的人其實本身也必須是有善根有褔德之人才能感得善的褔田因緣,所以在佛門中修褔為什麼有些人並沒能有很好的收獲原因在此,是種的方法錯了,並非捨一得萬報這句話有所差錯。
(三)如何識得大褔田?
大家應該都不難白明白「錦上添花」與「雪中送炭」的功德差別,在現今時代佛門裏也算是十分蓬勃發展的景象,傳統的叢林寺院、學術性質的佛學院、研究所,各大山頭所推廣的慈善、文化、教育、法會,…各種活動在海內外華人地區隨處可見,甚至看來有供過於求的現象,這些當然也都是褔田,但在這褔田中必然又有分上、中、下等褔田,若想要種得大褔田,當然的先識得什麼是上等褔田。
如何判斷上等的褔田呢?首先要了解什麼是佛法最高的修行目標是什麼,那就是能指引眾生離苦得樂,永脫輪迴生死,契入不生不滅的出世佛果境地,這所得的利益是遠超過世間一切善法,若能在此三寶地種褔田,則是修種上等褔田之因。
其次,以種種善巧帶領眾生行世間慈善事業,雖也能廣利初機,但因來日所感之受益只限於世褔並無法令人出離三界解決生死輪迴大事,故只能列為中等褔田。
下等褔田,那只是辦辦一些法會沒有講經弘法的地方,因為這無法從親近中了解到佛法三世因果乃至成佛的種種道理,這樣的褔田就只能在無量劫後待善根成熟時所種下的種子才會再再發芽,果報在這世是不容易看到的。
在現今末法佛門中,中、下等的褔田十分多,而上等褔田卻很少,在中下等褔田中護持就是錦上添花,而在上等褔田中修褔就是雪中送炭,二者之間的果報差別當然就是天差地別。
(四) 如何能得遇種上等褔田之因緣
在現今時代實在很難,除非自己宿世善根褔德深厚才能自然感得。就我們罪惡生死凡夫而言,若不招感宿世冤親債主變現討債報怨的因緣就已是十分困難,況要想要能有上善的修褔因緣,那這要怎麼辦呢?還有辦法,借用星雲長老說過的話:「有佛法就有辦法」,佛法講三世因果,過去生我們沒種上善之因,所以現前沒能感上善之果,那我們就現在種上善之因,將來或來生就必定能感上善之果。
在佛法僧三寶中,三寶之中就眾生的立場而言僧寶是最為重要,這部份在密宗裏上師的地位最能明顯的表現出來,因為法賴僧傳,僧寶就是代佛住世荷擔三寶家業之人,若無僧寶給你開佛法裏的治病藥方,你也無法受用佛寶、法寶之利益。所以在現今時代若想要得遇上等褔田之因緣就只能先從發心培養真正具出世僧格的僧寶修因做起,如此將來必有能種上等褔田之緣。
(五) 最契現今佛門需求雪中送炭的修褔方式
目前海內外佛教僧團的生態中,出了家因為現今道場裏大多是注重接引初機居士的世法活動較多,且近代又受到太虛大師、印順導師等人間佛教思想的潮流影嚮,佛教的修行方向有些也只著重於現前入世活動,欲於在人間成佛的部份,這樣相對的對於最究竟圓滿的出世成佛之法難免相對的就會受到一些忽略,所以現代所成立的道場看來雖多,但往往在培養僧格轉化俗氣的熏陶的客觀條件上都較不具足,對於僧眾的修行紮根的落實便隱藏了極大的危機。
靜觀現前多數的人發心出家一剃了頭不久,出世道基都尚未穩固不就必須要開始面對社會人群、信徒或整天做法會修世間褔嗎?這些人在平日行住坐臥中的與人亙動看來不也都還是都和出家前沒多大差別嗎?這樣想當然就必定很難養成出世的僧格道氣和轉化世俗的習氣,所以現代的出家人,任你是以大學生、博士的水平之人出家,在道場常住了一、二十年了,但多數看起來都還是沒能散發出早期僧團裏多數人都具有的那種出世僧人的氣度,這其實是佛門表興內衰的事實現象。
所以我們四眾弟子當務之急就要發長遠心共同護持培養出具出世僧格的僧寶,要創造各種軟硬體的育僧條件,培育出上等褔田,當我們在創造上等褔田的同時其實也正是開始在種下上等褔田的種子,這樣護法方式將來必定能在佛門中感得無量無邊的大褔報,這就是現今時代最能契合現今需求的雪中送炭最上善的修褔方式。
(六)培養具出世僧格僧寶的必要條件
事實上,培養一位具格的僧寶是不容易的,而且成果並不是短時間就能看得到的,因為一位能堪為人天師長統領大眾的僧寶的養成,起碼必須要在一個專修出世法的修行環境下熏修個一、二十年以上,如此出生這樣的僧寶,他才可能具備有基本入世度眾生的能力,而這部份的根底卻又是絕對不能含糊的,否則出家人出家雖久,實質上卻差不多只是一個形同僧寶的出家人罷了,無法真正堪為眾生播種之上等褔田。
而這樣的階段就必須先要有一個基本上不與外界接觸的修行環境終日依佛門戒規精進修行才能紮下深根,這從外相看來看似自了漢,完全不參與世間善法,但事實上這樣的如法紮根正是為了未來能有真正能入世行善度化眾生的目的必要的過程,如同想要培養一個能為國家社會服務的博士生,總得要花上個二十來年的就學,若是小學初中就進入社會服務,又如 何能有 博士生的服務品質呢?
但是現今這樣的僧團道場實在是太少太了,幸好我此生尚有微褔,曾在香港寶林禪寺虛雲老和尚道風之下的叢林參學,感受特深,寶林是終年沒有法會十方叢林,一年中只有在浴佛當日內部常住辦一場二小時的浴佛法會而己,平日常住們淩晨四點就上早課,一直到晚上十點安板養息,雖終日無對外度眾活動,但其常住僧寶們精進持戒修行的身教及道風就足以令世人敬仰讚嘆而當下就已經真正達到感化眾生的目的了,更何況在長時熏修後所厚植的定慧之功將來更足以做為入世度生的真實資糧。
雖說這種的護持一時間也看不出起來能得到什麼大褔報,但這就如同教育是百年大業,將來的果報確實是不可思議的殊勝,所以,想要種大褔田就必須要先成就大褔田,要發心護持僧人的養成教育,那發心護法具體要如何踏出第一步呢?
(七)護持三寶首先須具恭敬心才能感得上善因緣
對凡夫的習性而言,要為他人付出這是違背自私自利的常態習性的,所以難免在行善之時會隱約有種施捨或是我正在行善的念頭和我慢表現而不自覺。特別平日皆是生存在各種交易形態的環境中,早也已習慣了付出就理應有收穫這個概念,所以當你付出的越多,相對的對他人的要求也會更多,到最後往往就把原先的善意演變成了一種交易行為。
若是依這樣的心行來護持三寶,不但沒有功德,反而還會折損大褔報,因為不恭敬而感招罪過故,所以我們時常可以看到許多人在佛門中好像也很發心出錢出力,但果報卻不盡人意,原因多半出在這裏,在用心上錯了。
阿彌陀經上給孤獨長者是護法們非常好的榜樣,他恭敬如實的捐地,平日裏還盡心四事供養飲食、醫藥…等一切僧眾所需,完全沒有我在行善的姿態或有我在養活僧團的我慢,而是以盡佛弟子的本份恭恭敬敬的護持,即使到了以後家道中落錢財散盡面對他人勸退之時仍然不失對三寶的恭敬護持,由於他這份的真心誠意的護法心行,最終因緣成熟通過考驗時便自然感得了無量無邊的褔慧之果。
所以護法,首先要先培養真誠謙卑的恭敬心,沒有恭敬心就決定無法感召真正有道心的僧人來應供,有了真誠恭敬的心,平時也真能完全尊重僧眾的教誡,如此便能感召出家大德發心出面統領大眾,這樣弘護雙方的條件因緣都具足了,一個如法的僧團雛形就可望出生了。
這是以孤獨長者為例,做為護法們的學習榜樣,雖不一定得家財萬貫黃金舖地,但要學習他的恭敬熱誠的護法心行,這樣才有資格稱上是真正的在家護法。多數人都以為只要捐點錢或做點事就是在“幫忙”道場、僧眾這就是在護持三寶了,其實這是大錯特錯,事實上若要真算的話,弟子們所付出的一切與三寶對眾生種種有形無形的護持,那根本是無法相比的,弟子們的付出連學費或是給自己在護法的過程中給三寶來的麻煩來收尾都不夠用呢,何來的幫上三寶的忙?三寶在覺,眾生在迷,三寶褔大,眾生褔淺,到底是誰在幫忙啊?三寶真是冤枉啊。
在相上看似眾生在幫三寶做事沒錯,但事實上這只能說是眾生藉由護法的緣,進而能親近三寶門中學法修行,藉以逐漸消除自身宿業不斷積累褔慧,如此看來,我們還欠三寶太多的學費呢(三寶的教學雖無收費但若價值豈是世法可比的),若真看清這事實,還敢有“我”在“幫忙”三寶的我慢和自以為是嗎?
(八) 護持叢林制度的僧團教育是現今佛教界最上善的護法方式
在具足了正確的態度及發心的條件之後,護持的方式也是決定將來果報差別很重要的關鍵。我個人初出家時為了要突破種種障難去親近師公淨空老和尚學習教法,在出家半年後即被迫離開剃度常住,但也因為這個逆增上緣日後得以在十方參學及廣結法緣的情況下成就了我對於現今海內外教界僧團現況的些許了解。
大約在2004年我向香港恩師聖一老和尚告假回台後的一段的禁足閉關期間也曾經細細思惟日後的修道形式。雖然說心是道場,外境亦無處不是修道之處,但對凡夫而言,這還只是理論,在事相上若沒一個好的養成條件,縱然是塊上等好玉也是無法發光發亮。
現今海內外的僧團景象,雖然看來似乎是百花爭豔,欣欣向榮的時期,特別是在華人的地區,有國際水平的佛學研究所、佛學院,各宗教派的大小道場,還有傳統莊嚴的寺院殿宇,一尊尊巍然聳立在山間、在大都會中的大佛被特意粧點成了各式各樣特殊的觀光景點,使得人們在緊張忙碌的生活中倒也能輕易的接收到三寶法相功德的精神洗禮,這些現象無不是說明了這時代眾生們的褔德十分具足,而學術界的發展也為佛教徒的知識水平大大的提升,接引了許許多多的知識份子成為了佛門中的新血,這些都是好事,但在佛法中所能獲得就真的只有如此嗎?
這些僧團存在的方式也是一般大眾們的一種褔報,當然也是非常值得隨喜讚嘆,但佛陀是為一大事因而出興於世,衪老人家要帶給眾生的豈止只是這一丁點的人間褔報?只是為人們稍稍舒解忙疲憊中的壓力或增加一些佛學知識學問而己嗎?如果是這樣,那其實佛法的存在與否一點也沒有特殊的價值了,因為中國儒家的學說就足以讓人們詩書滿腹,生活安樂富足,乃至老有所終了呀,我們中國的老袓宗又為何要大老遠的把佛法請到中國來呢?
絕對不然,佛法之所以能超越世出世間一切法,乃是在於衪能幫助一切眾生解脫生死,獲得一切圓滿的智慧與褔德,若在佛門中只能取到這一丁點的世間利益,那也可以說事實上這個時代的眾生褔德真是非常的淺薄,可說大多是入寶山而空手而回,因為在現今僧團裏要能吸收到真正純淨高妙的佛法,這機緣實在如麟毛鳳角,太難了,就連發心出家的人也難得有一處安心辦道修學“出世佛法”的道場,更何況是在家人,所以目前佛門一切外在的興盛多半不過只是一種假相罷了。
那如何才是現前最需要的修行方式呢?必須要回歸中國叢林制度,以苦為師,以戒為師,一日不作,一日不食,真正落實佛陀的教誡,褔慧雙修,解行並重,於阿蘭若處(與世隔絕)全心辦道,深深紮根一、二十年成就之後才真正入世度化有緣眾生,若是真正發心護法的人,就要能針對這類的因緣來發心,這就是現今雪中送炭最上善的護持方式。
大家靜心思惟,同樣要護法,你是要發心在眼前幫助很多人飽餐一頓而得到很多人的感謝與讚嘆,還是要發長遠耐心用一、二十年的時間成就一些真正能圓滿佛道廣度無量無邊眾生的人呢?
(九) 僧俗四眾如何護持三寶修最上善褔德?
目前海內外佛教界道場可說百花齊放,有學術性的高等研究所、佛學院,有傳統莊嚴的香火寺院,有研究禪淨律密大小乘各宗教法的專修僧團,也有大小不一的茅蓬精舍,看來似乎是一片興盛之相,然而,為什麼有這麼多僧團道場卻都培養不出如中國古代那般道氣十足的高僧大德了呢?
原因主要是培養高風亮節的僧格環境沒了,現在就連大陸有名的道風嚴謹的金山寺、高旻寺,所謂是金山的腿子高旻香,也都逐漸隨俗開放了些了。眼前僧人也多半 是常住在世俗裏的人間道場,在這裏頭修行所能得到的多是些佛學知識和世間褔報而己,若要想能轉化世俗習氣培養出世僧格氣質的環境,眼前可以說幾乎快沒有 了,那又如何能期待一個把頭髮剃了就能自然成為一個飄逸灑脫不染世塵的具格僧人呢?
培養一個具格的僧人首先必須要有師長善友們的成就,再要有一個良好的熏修環境,終日學持戒法,為常住服務修褔,從朝至暮皆依佛門戒規作息,以期從日常點滴 中熏陶出出世間的道氣僧格來,而現在的佛門僧眾幾乎是一出家就整天開始“行菩薩道”面對眾多人群以世俗的善巧與人亙動,身口意與世俗人無異,試問,自己未 得度,即使終日於人群中現出家相又將如何有能力能度化人心呢?
所以,目前佛門僧團最缺乏的就是這樣的培育具格僧人的溫床,也就是中國傳統的十方叢林道場,若能發心成就這樣的因緣那就是雪中送炭修最上善褔,功德無量。這也是為何虛雲老和尚要發心四處蓋廟安僧,因為身安才能道隆,若不能於阿蘭若處(遠離人群)一心學戒辦道,我們凡夫無始劫以來的惡習如何轉化?出家人將來又如何能作為人天師表以德度人?
有鑑於此,我也只好發心隨份隨力在主修講經的本份事外再承擔一些護法的事務,這也是隨著因緣具足而隨緣所做的事,目的也只是想起到拋磚引玉的作用,自己是沒有能力真正承擔住持護法的工作,因為身具弘法一職已讓根愚的我一生中都應接不暇了。
在過去出家十多年來,託師長褔報之庇蔭,曾多次有護法們要送我道場,也有寺院勸請我出任住持一職,我皆以才德不足而婉拒,而前幾年在馬來西亞弘揚善導思 想,聽眾中有聽法而生歡喜心即發心要護持我住持一方安心辦道隨緣弘化,因其多次誠意勸請,為成就其護法之誠心,也就接受了這位護法的發心護持,後來才展轉 在台東買了地成立了現在的小道場,目前是暫任“代住持”的執事,希望將來能有人能發心來承擔住持十方叢林的管理執事,我也就能專心一意的做我本份的弘法執事了。
最近因為因緣具足,在附近又買了一小塊地,雖尚有貸款,但也不必再向人化緣,那裏也同樣只是簡單的先放個貨櫃屋做為禁足閉關的茅蓬,以後有人承擔住持當家 事務再慢慢發展為十方叢林,這樣將來就能有多幾個真正能培養出高僧氣節的僧人環境了,這是我目前能隨緣隨份所做的一部份護法工作,至於居士大德們若發心修 上善褔德的,更應該從這方面來運作,有地的可以捐地,或買地,再禮請教界有德的明師發心住持領眾,但要成就這樣的褔田一定要具十分的誠敬心來禮請方得感得有德僧眾 共同發心來住持一方,若沒真誠護教之心,想藉此於僧團中掌權或為名為利而介入僧團事務,那肯定沒有僧眾願意發心,因為擔任住持的工作是非常辛苦的,而且要 揹負的因果責任非常重,不是一般人能承當的了的,若無十分誠敬護法決定是無法感動具德僧眾來共同承擔的。
這是學尼一點小小的淺見謹供大家參考,一切事務還是得隨緣盡份就好,真正要能修得上善之褔的人,還是必須具有足夠的智慧和褔報才行的。
果清和尚主法佛七修行受益分享(一)
這是上星期在善德禪寺的佛七中清和尚頒發加行念佛數量第一名的獎項,佛七中每天除了要念佛六枝香之外,要自行於空檔或睡眠時間中加行功課。
我為了讓博得和尚欣慰,就發心計數,在和尚的冥加之下,我僥幸拿到了第一名(這是禮敬三寶的功德所感)。
附帶的效應是有居士來找我下戰帖,好像也起了激勵大眾的作用哦!
(2013-12-06)
果清律師主法佛七修行受益分享(二)
清和尚主法的佛七在七天中都必須禁語且持七日的八關齋戒,這對我而言,能在清淨的梵宇叢林裏融合大眾共修的磁場又能靜靜地用功不受外緣干擾和人情俗套的應酬,這真是天大的清褔啊。
戒律是護持大家的清淨,而念佛是人生最高的享受。
(2013-12-07)
果清和尚主法佛七修行受益分享(三)
*計數念佛讓我一夜好眠,無夢到天亮* 這次佛七七天當中,我天天無夢到天亮,因為白天禁語念佛六支香,中午午修、下午盥洗、晚上安板的空檔我也計數念佛拼業績(加行功課,六天半共加念了約27萬8千句)。
回到台東道場後再試著睡前也計數念佛五千句(約半小時)照樣無夢到天亮。大家一起來試試,計數不是為了需要練功夫,但它確實有很大的加持作用力。
(2013-12-07)
果清和尚主法佛七修行受益分享(四)
佛七禁語,一心念佛,不必回應來談話者,內心如住常寂光,滿心被佛號充滿,念念有佛而心常寂,對境如幻卻了了分明。
笑看人生百態紛擾,我一如戲中人又如旁觀眾,入境而離境,入世而出世。此時已無言可繪,冷暖自知。
(2013-12-08)
佛七念佛感悟之一
今年(民國103年)二月中參加恩師果清律師主法的佛七,頗有受益,略提幾事與眾分享。
自今年初有緣依止清和尚學習戒法後,雖自身對於淨土修法及念佛往生信心早已建立,無須再苦練三昧功夫,但為把握親近善師之機,凡和尚所主法的年度佛七,必定儘可能恭隨盛會。
和尚主法的佛七除了令大眾止語持午精進念佛之外,另外還有個特色,那就是規定在六支香之外的空檔時間讓同修們計數念佛,並記錄於每日策勵表上,解七時即選出拜佛及念佛前三名得獎者,以鼓勵精進取證。
為了博取和尚歡心,略盡弟子之份,我雖不好樂取證三昧,亦發心參與計數念佛,此次也僥幸以41萬1千句佛號獲得念佛第三名獎。
這期間,最大的受益並非是師友的表揚及獎項,而是在念佛過程中所體驗到的覺受。記得我首次以計數念佛,是在去年參加和尚主法的另一場佛七中,當時是以27萬8千句佛號僥幸獲得念佛第一名,那期間首度感受到每日無夢之境界,身心輕安、與人無爭,任憑何種境界現前,或見有人談話間生惱,或有人欲來與之攀談,皆以一句佛號從容回應,而每每亦能令彼此皆大歡喜,解七時亦得到大眾讚賞。
而此次佛七計數念佛,更有了許多不同的體悟,由於此次與會僧眾眾多,欲取名次更加不易,故時時抓緊分秒計數念佛,包括七日中早齋不過堂(日中一食)及早起晚睡,減少睡眠時間,在眾多前輩競賽當中,勉勵自己全神參與,也因此在念佛當中,忽然間似乎能領悟到一些平時就已在經上熟讀的名相“念劫圓融”的實景。
所謂念劫圓融,即是一念即具無量劫,無量劫時間亦在一念之間,彼此圓融無礙。這種境界,我等凡夫很難以意識心去思量體會的,但是在那一心快速計數念佛之時,忽然感受到時間似乎縮短了,原本一小時才念五千句佛號,漸漸地八千、一萬…,而且不太感覺得時間的流逝相。
佛在經論上講的在一念間即成一切佛事,無量劫的事也都能在一念間全顯無遺,這種境界,是多麼的殊勝不可思議啊,但透過專注的計數念佛,真的更能夠體會並相信佛所說的這個實相境界。時間根本就是一種假相,它是不存在的,過去、現在和未來,原都只是存在一念之中而已,只因我們的妄想川流而產生了時間及空間的幻相,形成了過去、現在和未來之別,若是能將心念集中在一念,那三世之隔當下就消失了,無量劫也就全體現前了,這個境界真是太壯觀了,真希望能早日圓滿親證佛陀所說的實相境地,將所有的無明去除,恢復本有的無量智德。
(2014-02-26)
佛七念佛感悟之二
在佛七期間僧團裏緊張忙碌、克期取證的修行氣氛中,不禁讓我對於念佛法門的易行與難行生起了一些思惟觀照。
淨宗大德們皆說,淨土法門是八萬四千法之外的特別法門,是易行道,是安樂行,是三根普被,成就快速,萬修萬人去的法門…我想,這是無庸置疑的。但如今從天未亮,大眾仍在睡夢中就醒來計數念佛…直到夜晚大眾多熟睡了,我仍得咬著牙把預計的念佛數量完成,這是安樂行、易行道嗎?
是的,這就是安樂行、易行道,因為我的內心確實著實地感到無比安樂,雖然身的磨練與五欲習氣的對抗有時會有些不適,但是在每一句佛號的稱念中,內心皆能生起安穩、解脫。而外在的磨練,實際上只是增長我們的毅力及顯發我們的信願程度而己,它也並非是絕對必要的。
袓師大德常說到,縱然你一天只念一句佛號,甚至你臨終時連佛號也念不出了,你痴呆了,你車禍昏迷了,你被冤家上身了…只要你已具足真信真願,但憑佛願力加持,皆得在一生中往生成佛,這比起其它自力法門,得悟後起修三大阿僧劫劫,乃至無量劫才能成就佛果而言,這不就是名符其實的易行道、安樂行嗎?
想到這裏,內心又感到十分窩心,在往生信心決定後,我日常中的一切努力精進,並非是為了自身的修行而做,而是得到佛力加持之後心甘情願的一種自然反應而己,這種心情,你們可以體會嗎?
(2014-03-01)
佛七念佛感悟之三
入佛門,無論初學老參,總是都要問我們修行究竟是要修什麼?同修們都知道,我們學佛最終目標都是要修成佛的,而八萬四千法門,不外乎依戒定慧的自力難行道或依信願行他力易行道為下手處。
但是在修行的過程中,最讓人感到困難的,甚至會令退心的因素,其實是要對治我們無始劫以來的五欲,財色名食睡,對修行人來講,這就是真正的苦行。
而如何難行能行,堅持直至彼岸呢?這是我在佛七中稍有突破之處,在這裏與大家分享。
在娑婆世界修行,無論何人,總是容易進一退九,原因是凡人的特性便是如此,無量劫來早已深執於五欲中的習氣本就非常難以對治,以至於當要修行聖人清淨之道時,與這五欲習氣便產生了極大的衝突,此時痛苦便不斷產生,以至於生了退道之心。
譬如睡眠,若睡不夠時,無明火也比平時容易生起。肚子餓時,佛袓也顧不了了,先顧肚子要緊。遇到名利時,連六親都可以出賣,看到了美色,連個廉恥心也可以不要了。
那要如何才能修好這些苦行呢?我覺察到有一個方法,可以使這些苦行變成了不苦不樂之行,那就是先做好心理建設,不再與這些五欲習氣對立,當我們必須要對治這些習氣時,告訴自己要歡喜的接受這些(痛苦的)覺受,堅決地、勇敢地、歡喜地、心甘情願地迎向它、融入它,與它們合為一體,你就會發現,當下這些以往所感受的痛苦反應,竟然可以自然地進入不苦不樂的狀態。就這樣安住在這裏面,直到我們轉惡習成為善習的定性為止。在這過程中,其實也已經可以由苦中嚐到些法喜之樂了。
(2014-03-06)《從平凡中見佛法界》(2016-7-21)
佛教講的開悟見性,並不只是指見光、見佛等等神妙境界,那不過只是萬象之中的一種現象而已,並不能代表佛法所要證得的不共般若智慧,這些神妙的現象充其量只是佛法所證的一種附帶產品,而且外道也都能有,所以佛並不喜好強調祂,甚至還有意遏止學佛人著重在這部分的刻意修煉。佛法最可貴的部分,是要將般若智慧用在生活中的點滴,使眾生內心時刻得到安穩快樂,一切運作都能隨心所欲、吉祥如意,所以當我們要談佛法的所證之時,不要過於偏向神妙玄奇的現象,而是要注重在日常生活的實用上面,從平凡中去見到不平凡的佛法界。
《無為而為的神通力》(2016-7-26)
世間人概念中的神通力與正信佛法所指的是大大不同的,佛法所指的神通力,祂的作用是無所不知、無所不能,這是佛的神通力。既然無所不知、無所不能,那當然就包含並超越世間人概念中的飛天遁地、示現神蹟、治病消災…等等這些異常形象的功用。佛要賜予眾生的神通力,就是這種人人本具的潛能寶藏,這是佛在自己親證之後,以過來人的身分,再教導眾生啟發這些能力的方法。世間人解決問題,都是從枝葉上處理,如西醫治病,頭痛醫頭、腳痛醫腳,而且治了這裏又傷了那裏,這根本不是真正在解決問題,只是把問題給暫時隱藏住,甚至大多會再不斷擴大問題而已,而眾生偏偏就願意自我安慰地相信這些明知不究竟的東西,這就是愚痴眾生普遍的心行狀態。
那學佛人要到什麼時候才能具有神通力呢?這些神通力又是如何顯現能力,幫我們在生活中徹底解決問題的呢?最低程度要證得阿羅漢果,也就是明心見性之後,在這未見性之前所刻意修的神通,也和世間人一般,是從枝葉上漸修,神通功效不大,而且不究竟,會有進退的現象。而一旦見性之後,就能真正徹底解決問題,差別只在於解決的功效程度上有所差別,若是阿羅漢,祂所證得的神通就比不上見性的菩薩,而菩薩的神通又遠遠不及佛。假設阿羅漢所證得的六種神通,宿命通、天眼通、天耳通、神足通、他心通、漏盡通,有效的時空神力能達到一、三世,乃至到八萬大劫裏都能起作用,所救的眾生能有百千乃至億億萬人,那佛的神通力便能到達無量劫,所救的眾生無量無邊,是這樣的差異。雖然在功效上有如此地差異,但解決的方法都同樣是從根本上去解決,因此都同樣不會有負作用,也不會再復發。而這個根本的方法是什麼呢?就是從自性上起用的神通力,證量越深的人,起用的能量越大,證量淺的人,起用的能量較小,我們一般初初見性之人,所斷的煩惱、所解決的問題,力道都較有限,如嬰兒般,剛新生到一個新世界裏,雖然時時還是在清淨的正念之中,但還是會被習氣所淹浸,雖然正念仍舊不失,但因為習氣亦同時現前,所以看起來還是會有煩煩惱惱之相、待人處事中仍然會有許多障礙,如同嬰兒般,雖然很清淨,但仍無法如壯年人般地擁有很多運用自如的能力。明心見性祂是一種斷煩惱的般若智慧,是當下就能擁有的,而從空性中啟用運作的能力卻是需要長時間的鍛鍊和累積經驗而來的。所以阿羅漢見性之後所證得的智慧叫根本智、一切智,而菩薩所證得的叫道種智,佛所證得的叫一切種智。祂們所證的空性境界都是一樣的,但從中起用的力道和善巧智慧就有很大的差別。
那在佛法裏見性的聖者衪的神通力是怎麼解決問題、怎麼對治煩惱的呢?是從根本上解決,而且是一次全解決,沒有漏掉任何一個問題,這就是不可思議的神通之處。世間人解決問題,乃至有點小神通的鬼神,都是從外在枝葉上去處理,如同前面所講的西醫治病的原理一樣,而佛教的聖者則是當下安住在自性寂滅之中,看起來什麼都沒做,但就是要用這種無為之為的方法,外境所有的問題才能自然得到究竟的解決,因為外境的一切皆由心所現,所以就必須回到自心上解決。這個是真正的對症下藥、真正的大神通力,是凡夫絕對無法想像、理解,也難以相信的。
在此我先用一個比喻,一般人有點醫學常識的人都知道我們的身體像個小宇宙,很多疾病其實它都有自癒的能力,生病的時候,只要讓它有足夠的休息和養分,身體的細胞自然會平衡而各安本位。懂些科學常識的人也知道,我們人的身體,它確確實實就是一個大宇宙的縮小版,裏面的細胞結構與整個大宇宙無二無別,乃至在一粒沙中都能見世界,這樣的概念對於一個凡夫而言就已經夠難以思議的了。若從這個概念來推展,我們整個人就是大宇宙中的一個小細胞,在生活中發生了各式各樣的煩惱問題,就如同生了病一樣,這時候不需要去吃種種的藥,只要靜下心來,讓身心細胞有足夠的休息,在靜心中也便能吸取整個宇宙的能量,當休息夠了、能量也足了,外境所有的問題自然都能迎刃而解、回歸健康本位,這就是無為而為,不用向外從枝葉上做任何的努力,只要向自心內做這一件看似無為之為,這就能對症下藥、藥到病除,當然也不妨礙同時隨緣隨力在外在的枝葉上多少盡些人事。再舉一個譬喻,生活中種種的煩惱麻煩,如同一旁的小孩不停的在惹事吵鬧,你若是一件件地給他回應解決,相信以你的精力到最後絕對會戰敗投降,但若是你收攝身心,以不理會而安於寧靜祥和之心做為回應的方法,相信不用多久,小孩漸漸就會被你的磁場所轉,最後吵累了自然也就投降了,這就是不費吹灰之力,而且是最究竟的無為之為。
其實「天下本無事,庸人自擾之」,外在看似再嚴重的事、再多的麻煩,其實都是人自找的,一個煩惱的人,總是會不斷地把事情擴大,要沒完沒了才會過癮。而一個清淨的人,什麼事到他面前也都化無了。外境真是隨心所現、也真能隨心所轉,這就是佛教所揭示的最究竟圓滿的神通力,以這個般若智慧的徹底起用,就真能無所不知、無所不能,宇宙間沒有解決不了的事,何況只是眼前一生一世裏的芝麻小事。今天我之所以能在此給大家講出這一番譬喻及道理,那是因為我修行二十年來,依佛所教而行,自己真能得大受用,也才能如此不費力地如實分享,若你要想真能理解信受,那還得要先依我在此所指、遵循佛的教法而行,自身才能真得利益。若只想貪求外道神通的助力、或大張旗鼓的搞些花樣,請名醫用神秘處方,那最多也只能給你暫時解決問題,往後還會付出更大的代價,最終亦將會一切皆失。
蓋廟?不蓋廟? 禪門高僧虛雲老和尚,一生志大氣剛,悲深行苦,一百二十年雲水生涯,歷盡艱辛,愈挫愈奮,建樹良多,舉其犖犖大者可概括為十項:一、雲水天涯,苦修證道; 二、提倡戒律,整肅道風;三、中興祖庭,建寺安僧;四、續法禪門,並弘五家;五、兼攝經教,重視文史;六、興學育僧,迎納新進;七、恢弘古風,農禪並重; 八、護國護教,為法忘軀;九、啟建法會,維護和平;十、福利社會,普度眾生。其中建寺安僧,乃是興學育僧,迎納新進…等的關鍵條件,僧人若無安身學道之 處,又何談興盛聖教之舉。反觀現今佛門僧團,無論海內外大小佛剎林立,似乎已不再存在這個問題,然實則不然,現今雖不乏莊嚴聖地,但多已實非真道場矣!何 謂道場?乃四眾辦道之處有道之所,如今寺院卻多以法會接眾,所得淨資不斷擴建寺院規模,而信徒卻少有聞法之機,僧人更是難有學法之緣,眾人多只是盲求於表 相虛華,求增人天福報而已。故今淨業高僧淨空和尚乃極力提倡不建廟,多行法布施,以免將信施埋於土中罪業無邊,實則有其根據也!然淨空和尚所言不應興建之 詞亦不應錯解,其所專指之不應興建之廟乃指其唯空有其表濫用十方信眾淨資之廟宇,而非指的安僧辦道之道場,倘若佛門真無一如法道場得以興學安僧,那正信僧 眾將如何養成、續佛慧命又何以完成,淨空和尚之培養弘法人材之宏願又將於何處落實?是故有智之四眾弟子應同起發心,效法袓師德風,提倡興建護持如法道場, 安置僧眾於寂靜處一心辦道續佛慧命,此真護國護教,功德無量也! 至於一般設於都會區之佛寺,乃多是專為接引信眾方便而設之處,而非僧眾修行辦道之所,若非是菩薩發心乘願再來度眾且道業早已有成之僧眾,實不應常居於內, 以免根基未紮、俗氣未除而反增名利之心, 有智者應明辨之。護法大德們亦應明了並發心給于適當的護持,以使其護法之善舉,真正得以普利人天,自利利他。(末學釋仁敬與之共勉!)
六字稱名---無調之心聲
第一次聽到某念佛會以台語所稱念的六字名號,當時所直覺到那是一種很鄉土、很質樸,好像也帶有一點閩南音那種俗俗的特質,那是一種不帶有任何修飾的樸素,而音聲中又似乎隱約透出一種具有堅定信力的氣氛,一時間重重地震攝了我的內心,引發了我在念佛求生上的共鳴,頓時內心即現起了五味雜陳的深刻覺受,有著十分驚喜訝異的衝撞感。此刻再回想起,彷彿仍能鮮明的感受到內心那顆熱呼呼的肉團心,似乎還正在加速重重地亂動著,全身的毛孔,好像也跟著豎立了起來,這種生理反應,似乎又重溫了當時內心正交織著和以往所習慣的共修調子彼此間的撞擊景況。進入了念佛堂不久,很快的迎面而來的即是執事的法師親切的接待,從她溫雅不俗的談吐中,立刻又使我保留了以往對台語稱念那種俗俗的刻板印象,再看看堂內正要共修的僧俗同修們,據說許多在這一個念佛會共修的同修,很多都是些年輕的飽學之士,其中不乏有知識份子、藝術家及放下俗務來此地老實修行的居士們,看著堂內共修的同修他們端坐著念佛的儀態,十分文雅、安詳而嚴肅,確實有別於一般念佛堂裏所看到的那類老蓮友的形象。為什麼這麼樣單調的共修方式,竟能夠吸引這些人在步調緊張的都會區中還能夠這麼樣歡喜的來此只是端坐著老實稱念這句佛號,我心想,自己應該先收拾起以往的一些成見,好好用心,客觀地來解讀這句佛號音聲對我所形成的衝擊意義。
其實,初次聽聞這個以台語稱念的那種的心情,一直以來我仍是感覺難以具體地來描述它,只能權用佛經上不可說、不可說;無法言喻來表達。一方面這是因我個人的修養不足,一時還難以明確的掌握那佛號音聲所展現的現量之境,一方面我也不敢輕易的評斷稱名者內心對佛號的詮釋之意,只是用後學的心情試著去體會,希望在自己老實的稱念中,慢慢再去深入理出自己內心所生起的覺受。至今,稱念這句名號,已經又過了兩年的時間,期間再透過學習善導思想方面的教義後,這也才使我能稍稍的來分享當時這句佛號對我所生起的加持意涵。首先談談衪與一般傳統的各種唱調最大的不同處是在於衪是一種獨特的無調之調,這是以一種非常原始的方式直接稱念,沒有加入任何人為刻意的配樂修飾,這樣直接的稱念法,使我感覺到很能夠充份地表達出內心那種難以言詮的心情,在聲聲句句的稱念音中,都能注入自己對這世間厭離的訴說,也能透出一個無力出離的遊子無奈祈求的心聲,種種的心緒,透過稱念名號的加持下,彷彿還得以立刻獲得阿彌陀佛誓願力現前安慰的回應,使我立即能洗滌內心種種即將又要現起的煩惱之習。
一般傳統上各式各樣的調,較流行於華人間的共修,在現今至少就有十多種,每一種音調其實也都有它的攝人之處,因為那其中都有著佛號功德力的加持,所以任何一種調我都非常喜歡,但是那種喜歡是有其限制的,是會受到自己業障的影嚮而產生變化的,換句話說聽久了有時就會顯現出負作用,或許這是因為有了配樂的變化也就難免會牽引出情識上的種種起伏。過去我曾多次參加佛七共修,參加的人數有時曾高達二百多人,這其中難免也就凡聖混雜,有時從一些同修們的念佛音聲中,也能多少感受到其個人的心境,曾經就有位坐在我後排的老菩薩,她也許是受過日本教育,也對音樂十分熱愛,於是當她盡情地稱念佛號時,原本共修時是唱著印光大師六字四音的調,但在她唱來卻很像成了日本傳統的演歌,她自己倒是十分地陶醉在其中,特別是當她唱到「陀」字的時候,那種特嚮亮而獨特的長抖音,實在把我這個定力薄弱的心,搞得也跟著上下起伏,擅抖了起來,真是有夠阿-彌-陀---佛,原本是打算好好來練練功夫的一個難得的佛七,就在這麼樣的一個菩薩的考驗中度過了。
雖然說配樂上的美妙,這對於初學來講確實也是能引發出對三寶的恭敬與法喜,但若是真要能與佛菩薩的莊嚴境界相應的話,那就非得要以相當平和端正的音韻為輔助不可,並且由於調子的高低太大,唱久了自然也容易使人感覺到疲累,就像是一般在喜怒哀樂的種種情緖起伏之後的效應一樣,這對於凡夫在身心方面的能量,其實都是一種很大的消耗因素,所以念久了以後確實是挺累人的。人只有在無念的狀態,才能真正養精蓄銳,恢復體力,進而達到心靈上的昇華,這個道理只要稍有過修定體驗的人都能認同。所以對於老修而言,若是已曾有過契入寂靜無念境界之人,或是內心已經相對比較能靜下來的人,就會對那些人為造作的起伏音調,感覺到是一種夾雜的音聲,彷彿莊嚴的佛號也成了世俗的靡靡之音,總是沒有單純的一句佛號原聲來的脫俗而純粹。
而這個以台語稱念的無調之調,讓人聽了就完全沒有這些意識情感上的起伏色彩,確實能令聽聞者感受到一股清涼平和之感,猶如是「正直捨方便」之法,就是這麼直接筆直的與阿彌陀佛溝通。這個無調之調,也許起初稱念時因為沒有伴隨著配樂的修飾所帶來的情識攝化,可能較難以吸引一般善根稍淺,或專喜歡搞熱鬧的初學者,確實一開始聽起來,它只不過是很平常、很平淡、很老實的一句接一句的稱念,像似沒有任何的變化,但是若真能這般的如理相續,就能很快就進入一種無調之調的平衡旋律之定中,雖然沒有添加人為造作的色彩,但卻能讓人如實充份的表達出內心真實的情感。不過這種單純的境界要真能被明確而深刻的體會到,確實還是必須要透過對這句佛號功德的認知以及自己深厚的善根和信願力方面的加持,才更能夠完完全全由心而發地自然契入。換句話說,信願求生的信心越堅定、越迫切、越真實,教理上也越能掌握之人,在稱念之時,也就更能深刻的融入這句佛號純樸莊嚴的音聲之中,同時也能夠藉由這句無調之調的六字名號傳達出內心對阿彌陀佛的虔敬、祈求、思念、感恩等等的真實情感,進而達到業障消除、長養道心甚而對法爾實相的親切、平常也能有所體認。而對於不明了教理,不識字的老菩薩們,至少也要能深信阿彌陀佛已將救度眾生的大悲大願完全融攝在六字名號之中,眾生只要至心稱念即能獲得光明的攝受而念念滅罪,且念念當中已具足了今生往生極樂之功德,臨終之時佛必定不違誓願現前接引。倘若真要能有這樣的信受認知,那在稱念佛號之時,必然也能夠念念觸動善根,念念與佛心相應。
具體的來說,現在我在念這個調的心情當中,已漸漸能夠少分的體會到這句佛號與阿彌陀佛的光明功德是一體不二的,因為已知佛號正是阿彌陀佛果地功德之總體,既是本體亦是光德的顯相,所以稱念時,佛的光明力用就必然會直接在音聲之中顯現,所以正當在稱念時也就能立即感受到佛光的注照,內心就能生起一種被光明攝取的光照感、彷彿在那一時間,佛號、佛光和自己也都融成了一體,打成了一片,那是一種非常的親密、親近而溫暖、安寧的覺受,內心鬆緊適中,絲毫也不會生起一點鬆懈或疏離感。而以往所稱念的種種的音調聲,也許是因為音調都太美妙了,反而就容易分散了對佛號字韻及本體功德的體會,有些教理不明的人也就會在這帶有情感的音聲引導之下,漸漸把阿彌陀佛這尊佛當成了一般世俗神佛的偶像來崇拜、來執著,而並不是依著理性來尊崇信順,甚或有的人只是把衪當成一個成就三昧的修定工具,和緣於花草樹木、日月星辰,世間任何一個修定的所緣境一般,那這不就是大大的褻瀆了阿彌陀佛為佛中之王的尊號嗎?倘若是以這些心態來稱念這句名號,我感覺到這不只是我們自己最大的損失,同時也是在造下了很多因無知而來的罪業,因為這句南無阿彌陀佛名號衪是個活生生的生命體,而且是以萬德所莊嚴出的佛果德相,是佛以無量劫的悲心願力所成就來救度苦難眾生的尊貴之體,稱念的人若不能試著去體會這點,而只是悠悠忽忽的輕率念過,這對於阿彌陀佛確實是非常不恭敬的,雖然說不恭敬也是因為自己的無意所致,但古今中外的先人們也常說,無知即是一種罪業,雖然是無知所造,但是業感仍舊存在,因果是絲毫不爽的,難怪乎某位法師說信受彌陀才是真正的功德,而不信受、不了解,乃至於還懷疑衪,這也是真正最大的罪業。試想,過去我們自己在初發心行菩薩道時,好不容易終於才發起一種決心願與舊習對抗而開始對於週遭的人試著付出真誠的關懷和種種供養之時,所換來的卻是一臉的懷疑、不領情甚至還完全曲解你而所感受到的那種有口難言的委曲、污辱與不平之時,即使明知對方也是因業力所使的不由自主,但是否也仍是會一點一滴地在摧殘著我們的菩提道心呢?看看週遭有多少初發心菩薩就是因為忍受不了像這樣的挫折感而退失了菩薩道,這難道不就是因為無知所造下的罪業嗎?而今天我們倘若是小看了佛的慈悲救度之心或錯用了代表佛的本願威德力的名號功德,這不就是一種更大的不敬,更大的罪過嗎?所以,我衷心的希望有緣的同修,一定要多用點單純的心思去體會阿彌陀佛救度眾生的悲愍婆心,以及這句佛號所具足的不可思議的功德,倘若漸漸能具足這樣正確的心態來稱念,就這麼直直的念去,念佛當中也不必刻意再做任何的觀想,必然也很容易與阿彌陀佛的慈悲心相應而接收到佛光的加持護佑,彼此間的距離感就能頓時消失,能念的人與所念的佛號音聲即時就能打成一片成為親密的一體,而不會像油和水一樣,雖看似同在一個容器中,但卻永遠是兩相分離而不相干。
每當我聽著在念佛機中傳來的台語念佛聲之時,就很能感受到那種心佛眾生水乳交融的意境,據說,我們現在所說的台語,其實它是源自於閩南地區的語言,所以也叫閩南話,閩南話又叫河洛音,是指是河南、洛陽、洛水那一帶的語言,隨唐以前所普遍使用的語言也就是我們現在所講的台語,原來,這才是我們道道地地漢民族固有的語言,像是有名的唐宋八大家,詩人李白及佛門的大居士蘇東波等人,他們當時在吟誦那些至今仍千古傳誦的詩詞之時,所用的語言也就是現在的閩南語,又稱為漢文。一直到了唐宋時代,因為中原地區逐漸受到了蒙古族的侵襲統治之後,這才改成了現在的北京話,北京話其實原是滿族人所使用的語言。當時在戰爭之時,有一些忠義之士,因為不甘成為異民族,所以就逐漸往南遷移避難到褔建、廈門一帶,因此這個漢民族的固有語言也才得以在南方保存下來而展轉流傳到了台灣,近代台灣社會因受到了古文讀經的倡導以及民族意識的抬頭,也漸漸地意識到閩南語的珍貴性,所以政府及學校也已開始重視這種語言教育的提倡,因此,我們應該得要放下對台語那種俗俗的成見,重新欣賞閩南語的內涵,這樣也才能更無障礙的體會出這聲聲佛號中的稱念意趣。
以台語稱念佛號的好處還有很多,稱念時還可以提神養氣,念越久身體就越好。以前我尚未聽到這個純以台語直接稱念之調之時,在眾多的佛號音中,我也就曾感覺到有一種六字四音,在用台語稱念時,特別能持久,念的時候,精神也特別好。現在才了解到以台語稱念時,譬如「佛」字,它是仄(ㄗㄜ)聲,是下入聲,自然比較短促有力,尢其平時我在念佛時經常還會刻意以腹部取代胸腔的呼吸以達到按摩內臟的效果,而用台語稱念時也就特別能感覺到在丹田部位的振動十分明顯,像我們用台語稱念「佛」字時,我們的腹部是自然往內收縮的,好像把一股正氣由腹部往上提起來,令人覺得精神抖擻,生命力十足,自然也就能帶動內心精進的力量,而以普通話稱念時,就沒這樣的特別效果。此外,河洛音也是與梵音較接近的,因為古代在中原一帶翻譯經典時,自然也就是以這種標準漢音來翻譯,像「阿」字就是念ㄚ而不是念ㄜ或窩,梵文的音也就是這樣,這只要去對照華嚴字母的唱誦音調也能明白。雖然說念佛的感應道交的關鍵還是在於一心恭敬信受,而不在於特別強調音聲,但若能更接近於原音,不也是另一種冥冥中加持的助緣嗎?
就我自己的體驗而言,現在多少也已能體會到幾分稱念佛號的加持意趣,也許是因為十多年來在這修道弘法的過程所面臨的磨難中似乎已有些歷盡滄桑的心境,過去初發心那種弘法度生的雄心萬志以及熱血奔騰的年少自負,彷彿正陷入了一種「壯士未酬身先死」的停滯狀態,度眾生的心願雖是依舊不變且越加堅定,但卻不得不因為更深刻的如實自覺而體認到眾生難度實難度,以及身為罪業凡夫的無福無慧,確實正是處在於無力利他的現實狀況,所以,一切的自利利他之事,在此深感江郎才盡、弘化無緣之時,也只想將全身化入在這一句南無阿彌陀佛之中,讓這句佛號代我完成無力完成的度生之願,也讓這句萬德洪名洗淨我自身無始以來的罪業,償還我曾經欠下的宿債,彌補我曾經傷害過的眾生。現在,我終於也能漸漸體會出為什麼古來一些高僧袓師如廣欽、印光、蓮池、蕅益、永明、善導…,他們自身雖都通宗通教,卻也只是勸人老實念佛,專志西方。因為,只有阿彌陀佛才是真正能夠究竟地解救世間一切的苦難眾生,也只有一句南無阿彌陀佛萬德洪名,才具足使我們能在一生出離而成就佛道的力量,當我們真心將一切的喜怒哀樂、是非善惡、尊卑美醜,通通都融入在這句佛號之中的當下,這也才是真正「諸惡莫作,眾善奉行,自淨其意」的圓滿境界。
南無阿彌陀佛! 南無阿彌陀佛! 南無阿彌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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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寺蓋廟的功與過
發心建寺蓋廟有沒有功德呢?經上所講到建寺種種的功德不可思議,這些都隨處可見,功德肯定是有的。那會不會有過失呢?當然也可能會有,如果用心不對、操作不當的話,自然就會有過失。
在台灣的現況,我大略估計一下,該是有六七成以上的寺廟建寺者都是有過失的,而且過失還非常之大,大到不可思議,這個比例實在可怕。為什麼會這麼嚴重呢? 因為廟是建成了,但是並沒有真正善用,那就是把十方信施的錢給賠了,如同集資做生意,本來是好心,結果因為沒有智慧而導致賠本了,這樣有沒有過失呢?當然 是有的。這還是指好心蓋廟而因沒智慧能力而言的,若是本來就是以私心而蓋,為了自己得到當住持的種種好處而蓋,並不是為了安僧辦道、弘護正法而蓋,那這個 罪過就更是無量無邊了。
我這麼說決定是有根據的,大家細細觀察一下現況就明白了,有許多大大小小的寺廟,大到可以住數百人,小到至少也可以住上數十人的寺廟,竟然只有住持一人或 數人常住而已,這個因果該怎麼算呢?大家想想,如果一間房子價值一億元,只供數人居住,那這一億元的福報就由這幾人去分擔,如果是住了數百人,那這一億元 就會由數百人去分擔,這個因果若真明白了,那些正在供養蚊子菩薩常住的寺院住持,該是要快快覺醒了。
很多人好心發心蓋廟,用掉了自己一輩子的時間,也犧牲了自己用功辦道的時間,就為了修些蓋廟的福報,結果廟真是辛勞地蓋成了,但是福報有沒有真修到了呢? 那就不一定了,主要是得要看廟蓋好後有沒有真正善用它,福報是從這裏計算的。但是現今大多數的住持,為了急於把廟蓋好而忽略了在道業用功,以至於廟蓋好後 卻沒有德行及智慧留眾,身邊有緣來共住的人,都住不了多久就落荒而逃了,這大都是住持的問題,雖然法運興衰的因緣是錯綜複雜的,但住持有最大的責任觀其因 緣而適時應對才是,若自己真是沒有度眾生的法緣,只有蓋廟的能力因緣,那廟蓋好後就應該無條件私心地交給有能力度眾的大德來接手才對,那這樣的話,蓋廟的 功德才能算得上功德無量,所有度眾弘法的功德,將就會是大家均分,不會少了自己的那一份,若是內心執著自己蓋廟的付出,想將寺院佔為己有之物,貪戀權位福 報,等到此生福德報盡,來生必定墮入三塗,償還十方施主,這個果報就不知何年何月能消得了。
出家人,受佛法恩,本應共同以法回報師恩,各自在自己的本位能力上為佛教的承傳盡一分心力,四眾皆應遵守六和敬;見和同解、戒和同修、身和同住、口和無 諍、利和同均、意和同悅。所有功德福報本就應共同分擔,不分彼此高下多寡的,若是執相修福,最終將會一無是處,所修非法更非佛法,這個因果不可不慎啊!
如何選擇出家道場?(2018-07-05)
有法有糧,再難也不跑。
有法無糧,實修福慧好。
無法有糧,住住看就好。
無法無糧,那就不必了。
如何成就真實的功德,契入解脫自在的境界?
在這一篇文章中,我想分享自己入佛門中成就功德的關鍵,希望大家也都能夠獲得我感受到的自在法喜。在二十多年前因緣具足時,我進入佛門尋求能夠解脫痛苦的方法,因為當時我感覺到這個世間太過濁惡了,出離心十分強烈,也以為只有在清淨的佛門裏才有獲救的機會,於是我便投入了全身心踏上這條修行的道路,只是萬萬沒想到,進入到佛門之後,我才真正面臨了人生最大的磨難,但也正是這些磨難,成就了我真實的解脫功德。佛經上講:「一切法得成於忍」,意思就是說世間所有的功德成就都必須通過忍辱這個關卡,小忍就小得,大忍就大得,當忍到忍無可忍,已經忍到沒有感覺到還有可忍的對象和境界,也沒有能忍的“我相”;能所雙亡之時,那就徹底圓滿成就功德了,這就是成就真實功德的關鍵處。
在佛門中成就我最大的恩人應當是我的剃度師父了,在這之前我入佛門的啟蒙恩師是我的師公上淨下空老法師,他從教理上幫我奠定了修習忍辱所必要的根本功夫,而我的剃度師父卻是幫我埋下了我入佛門這二十多年以來最大忍辱考題的人。當時我親近師公學佛已經三年了,在因緣聚會下我結識了我的剃度師父,才一見面不到半小時我們就註定成為了師徒關係,三天後就舉行了剃度儀式,和其他兩位師兄弟一起在台北華藏剃度出家了,這個出家因緣是很特殊的,一般上要出家總得在僧團裏親近個三五年才出得了家,所以我的出家算是師父發心成就我的,但是我當時只是一心一意想跟隨淨空老法師學習,以為他們都是一家人,在哪裏剃不都是一樣,沒想到在我答應剃度後,師父卻食言,怎麼求都不讓我去新加坡親近師公,而另一方面我的師兄弟卻又容不下我,一時之間我便陷入了進退兩難的窘境,這就是我最初所面臨的忍辱考題,後來跟隨師父身邊不到半年,我便決心先離開師父,靠自己的努力去爭取親近師公,並且也很順利地在師公的座下參加了弘法培訓班,最後以優異的成績畢業。就在似乎已撥雲見日的時候,更大的磨難又現起了,真的沒想到,我的剃度師父會因為對我之前的離開懷恨在心,故意叫我再次回道場常住,然後不到一星期又叫我離開,還當面向我嗆聲叫我還俗吧!(意思是你這輩子別想在佛門裏混了)一時間就讓我成為了一個身無分文又無處可去的沙彌尼,當時我對於佛門的“善人”們還都滿懷著幻想,沒想到我只是為了親近師公學法,也是為了不想讓師父為難才暫時穿上俗服,以居士身分去親近師公的這個開緣舉動,後來竟然成為了這二十年來在佛門裏一直被人拿來障礙我修行的利器。說到底就是我太天真,以為佛門的修行人都不會說謊,也不會以報復的心行去傷害別人,只會無私地幫助求法的人成就道業,所以才會招感這些惡果。事實上只要是人就會有個性,會有優點也會有缺點,若是自己智慧不開,不懂得保護自己,一不小心得罪了人,那還是得有罪受的,即使在佛門裏也不例外。幸好當時我求法的心很切,所以一路走來,無論再大的磨難、誹謗、污蔑,我都能夠轉化成成就忍辱功德的動力,因為我絕不會向權勢低頭,也絕不受任何威脅利誘,我願意靠自己和真實的法踏實修行,也深信因果,就是這份決心和自信,才使我逐漸從強大的忍辱磨練中撐下來,到今天能時常感受到自在與解脫,包括在二十年後的今天,我因為隨著到拉丁美洲智利閉方便關期間的因緣,又嘗試再次鼓起勇氣短暫開緣穿上居士服,為大眾教示離相修行的層面,明知這會讓這些有心抹黑我的人又有機會再度借題發揮,我也願意承擔一切的因果。
事實上,修行的好壞絕不在於外相,剃了頭的人也不一定是真出家人、真有真實的修行功德,穿上了俗服也不一定就是還俗,在佛門裏還俗是必須要由當事人自己願意捨戒,並對一個有意識的人說出,這才算完成了捨戒的過程,而不是由穿什麼衣服來決定的。眾生就是容易著相,那我就偏要示現離相,帶領大家一起提升到不同的層面,雖然這也算是犯了一條半月不剃髮及不著僧衣的小戒,但這種開緣所能獲得的自在功德體驗也是值得的。這就如同一個小學、中學生,上課時就必須要穿著校服,等到了就讀研究所,那就不在於你穿什麼,重點是你的成績如何,而修行最重要的是要破四相,如《金剛經》上講要離我相、人相、眾生相、壽者相,在因緣具足的時候,可以做該做而適當的開緣,只要自己的動機和目的是純正的,便也正是成就大功德的時機,這個層面是多數人很難理解也很不敢去實踐的地方,因為總是會在乎別人的評價,也會怕失去外在的助緣…等等,如果修行都是有目的性的在做每一件事,總得要先計算得失,就是不直心、不真實,那又怎麼可能獲得內心的自在解脫呢?
由於我入佛門的際遇與一般人很不同,初學幾年便有了大福報在上淨下空老法師座下學習講經,又能在他的高徒座下剃度,但也因為這個福報而埋下了大禍根,真是作夢也想不到在佛門裏不小心得罪了師父,就會像是被判了死刑一樣,在這二十多年來,明裏暗裏所受到的侮辱、誹謗、抹黑、障礙,從來沒有一天停過,原本與我結過十分殊勝的法緣,不久都會遭人暗中徹底破壞,禮請我講經弘法的海報一貼出,也就會因為障礙而被迫取消,這些不可思議的困境,真是遠遠超出了我的想像,佛門裏真的與社會上沒什麼兩樣,甚至於考題會更殘酷無情、傷人更重。這二十多年來,我就是在這樣艱難的困境中一次又一次跌入谷底再獨自爬上來,但這過程中也使我練就了超強的心志和體魄,像我這樣遭遇到心目中原來是最景仰的師長因為生惱、誤解等而對待我比世間人還使出更可怕的報復行為時,我若是沒有得到佛法的加持功德,那是絕對無法一路走到今天的,在這過程中確實有幾次我也是走到了幾乎想要閉生死關求往生的時候,但還是能一一突破了,所以解脫的關鍵並不在於外境的考驗有多麼強大,而是在於內心有沒有對治的力量,對於事實的真相能否有正見去領悟和接受,這就是我入佛門所獲得最珍貴的功德體驗,如果修行能夠往心內求法,能夠在空性上下功夫,做到即相離相,內心不再受外境所控制、所影響,也不再害怕去面對境界,那才能得到內心徹底的自在解脫,而這個真實功德是外在一切名利地位、萬眾讚揚所無法比擬的無上法喜。世間一切外在的成就,最後都只會帶來更多的業以及更多的墮落因緣,特別是長期處在位高權重、事事順心的處境上,就更加容易迷失自己、不可一世,也很可能隨時就在一念之差,就失去了百年以來的修行功德。反之,在逆境中反而容易居安思危,更容易感恩惜福,也容易深信因果、踏實修因,這就是我入佛門修行至今的一些真實受用,逆緣我們雖然不必刻意去找,但若是現前了也不需要害怕逃避,因為這也正是成就最上功德的大好時機。
什麼是安住涅槃的狀態? 釋愛(仁敬)2019-6-23凌晨隨筆
安住涅槃的狀態不是安住在空無無念無妄的相狀,因為空無也是一種相狀,所以安住空無的相狀並非真正安住於真空寂照的涅槃狀態上。那什麼是安住涅槃的狀態上呢?面對一切世間善惡是非境界時,當下內心能覺了一切境界是幻,非善非惡、非是非非,只是一種眾緣暫時生起的幻相,它隨時都會變化消失,內心能夠保持安住在這種覺知的狀態而不被境界所吞沒、不被假相給欺騙,內心時刻不失掉這種覺知。然而雖能看破此種幻相而能時刻保持覺知,不被幻相所欺騙、所導引,卻同時又能不捨離一切幻相,並且也能同樣當真般的認真面對一切當下所現前的幻相,因為能真的心是真,當面對境界時就必然會一真一切真。又因為了知幻相雖不是永存不變的實相,但當下的它卻又是那麼真實地暫時存在著,如同影子,影子雖沒有實體,但所現起的影子卻又是那麼真實地暫存著,所以也必須如實去面對看待它。如同這世間的一切皆幻,但因緣果報、當下因為種種緣起所聚集的善惡是非相狀,包括所謂石頭壓草而暫時令得清淨無染一念不生的無念空寂相狀,皆還是如影般地真實現起,所以當下也都要如當真般地認真去面對而同時又能對所現的真幻不起分別執著,不會再被幻相給迷惑了真實覺性,這就是安住於涅槃的狀態。
世俗凡夫,皆以幻為真,故樂於追求幻相,以假為相。脫俗凡夫卻又執於寂靜真如而以空無為涅槃,以離世為清高,以唯美為真實,於是各著於污濁與寂靜兩邊被真假善惡是非淨染的幻(魔)相所控,而迷失了真如覺性,這都不是真正的涅槃狀態。真正時刻安住於涅槃的佛菩薩,一定不貪著於寂靜,也不捨離幻相,心如明鏡,隨境自在,境自現則隨意令現,境自離則隨意令離,內心如如不動亦清明洞察,既不貪戀也不生追求,一切隨來隨去,此是安住涅槃法界,堅固如山,永存不失,生機常存。
上淨下空老法師他還俗了嗎? 釋愛(仁敬) 2019-6-28寫於澳洲
我所真正認識的淨空老法師當然是不可能還俗的,打從我初入佛門一心一意地開始跟隨他老人家學法,就一直能很直覺而深刻地感受到他對修行與弘法的專注和執著,與他老人家似乎像是心有靈犀似的,每次別人在各處向他提問時,十之八九我總能猜對他的回答,他就像一個外表看來雖老成持重,但內心卻仍舊不失青年的理想與壯志,甚至偶而還能顯現出赤子之心的人,在面對濁惡的環境中,他仍然一直能夠堅持地做自己,時常有著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的超常行為,所以他會多次地穿著唐裝俗服往返大陸這一點也不奇怪,但這並不表示他老人家就已是還俗了,長年跟隨在他老人家身邊的人就能夠明白這是因為因緣必要所開的緣,並不是因為在表相上暫時脫了僧服那就是還俗了。還俗是必須要出自本人的意願,並且還要公開對一個意志清醒的正常人表明自己捨戒還俗的意願,這樣才能算是真正還俗,佛陀也不可能專制地要求他人還俗,更何況只是所謂某某有名有勢的高僧或大德,光是看了表相就可以僅憑自己的猜測或喜好而隨意判定他人的。若是從我們出家戒律的角度來看,在小乘聲聞戒的標準,事相犯就是犯了,沒有什麼好說的,但在大乘戒上就有十分活潑圓融的開遮持犯,這也是活用佛法更高的境界,不會被戒相乃至一切表相給控制而死在戒(教)下,若嚴格追究,在事相上最多也只是犯了不著僧服這個小戒,隨時是可以發露懺淨的,若是依大乘法結罪於心的標準,那可能純粹就只是一種開緣,甚至還有大功德在裏頭,只是一般著相凡夫看不懂,但佛菩薩一定能懂。
淨空老法師是接引我入佛門的第一位啟蒙恩師,一直以來我總覺得自己學佛的遭遇和他老人家有很多相似之處,譬如我和他一樣一直堅持不放棄以弘法為正命,從來不搞法會、不做過多善巧,也因為在門戶之見以及凡夫僧居多的佛門裏,曾落得走投無路,面臨到沒人願意支持他走向弘法道路的處境,而我作為他老人家曾經十分用心護念教導過的弘法培訓班學生,雖然至今早已離開剃度常住,被動地隻身遊走海內外,尚也有幸還能憑著自己的些許實力及三寶加持而處處逢緣,但多年以來在自己周遭僧團所帶來種種打壓的強度,那也是時常似乎就要被逼到真得還俗不可的地步了,幸好佛菩薩時刻護念不捨,而我也一直保有如老法師一般的理想與堅持,所以能夠在做自己與對因果負責的孤獨修道上走出內心中的一片天地,日子從此也能只會是越走越踏實、越走越自在,內心也確實越來越感恩,雖然至今離與眾生同參交集的理想似乎是越來越遠了,但是能與佛菩薩感應道交的心境,那更是一種無比的幸福與感恩,所以對於老法師曾經多次“微服出巡”脫下僧服,換上唐裝的開緣,我十分能理解,特別是我自己也同樣有過這樣的親身體驗,這也似乎也是我們都不可避免的宿命。打從我剛剃度出家不久就曾因為完全不懂佛門規矩,為了堅持落實跟隨老法師身邊學法的初心,不得已就先換上俗服獨自到新加坡親近老法師學法,這件事直到二十年後的今天還是有許多人對我這些年以來的實修歷程視而不見,不斷地有意或無意地造謠我是真還俗假修行來打擊我。初出家那時候我完全還不懂什麼開緣、離相這些高深活潑的妙法,完全只是憑著一種對學法的執著力量,才能在種種猛烈無情的打壓中撐了下來。然而在二十年後,因為要去到拉丁美洲智利閉關的因緣,那已經是涉及到獨自遠行的種種障難等因素,所以我也開始會偶而隨著必要的因緣而短暫地開緣著俗服,並且也全面對大眾公開其過程,同時也想藉此身行傳遞更活潑圓融的佛法利益大眾,但在這時候的心境則是已能清楚明白自己在做什麼,會有什麼功德,在僧團裏將會再遇上什麼樣的磨難考驗…,一切都是非常的清楚而自在。經上常講到法無定法,如果學佛修行永遠只能停留在表相,那就肯定修錯了,即使十分執著持守在佛法的教理或戒相上,那也依然只是在裝模作樣,不會是真正圓滿的佛法。當然,開遮持犯也有一定的標準,也不能夠打著開緣、離相的理由就可以不依法理、不持戒相,而是必須要有一定的條件和因緣才能算是開緣活用,那這個部分的功過對錯,除了佛菩薩看得懂之外,也只有當事人能真正了知了,所以一個真正修行到了一定層次的人,真的就只能和佛菩薩做知己而已,與世俗凡夫是完全無法相通的,凡夫只看表相、只相信自己的三毒妄心,只愛聽好聽順耳的話,與凡夫相處只能用善巧方便,不能直接講真話說實相,當然也就無法期望他們能認同我們看似異常的所言所行了,所以我們修行到最後就必然會往心裏求法,而不再去祈求順境或在意別人的看法,如同我常和身邊的常隨學生們所講的,我什麼都不怕,只怕因果,我什麼都不在意,只在意自己內心是否是真正解脫,這就是我獨自承受了多年的魔考,將來也不會停止將要再面臨更多考驗的處境之下,我依然能夠心存感恩與無懼,因為我真正已經從苦難當中走出一條自己的心路,而這些親身忍受過的痛苦也使我能對一切眾生的苦難和無明更加地能包容與理解,若是因緣具足的話,我永遠也不會放棄任何一個與我有緣的眾生,哪怕是曾經傷害我很重的人,我也會如同恩人一樣的幫助對方也能早日覺醒。
《給淨土念佛人的忠告》
修學淨土法門的人切記不可只求往生自我解脫,不管現前真實的生活因果。祖師教人萬緣放下,老實念佛,那只是方便教人止惡安心,到達後接著就必須要行善,將自己內心的安穩和來生的去處再分享他人。若只停留在半路上,將後半段的行善放到來世,那就容易會偏向自私愚痴懶惰懈怠的魔境之中而脫離了正道。
在實相當中,空有不二、東西不二,求生西方淨土者,也必須照顧好在東方世界這當下的因果,入空性者,亦不可漠視當下現實中的因果,二者若是偏執缺一,便是脫離了正道,非正信佛教。
(2021-11-26)
發大願為人良師者,
在將要躍升之前,
會陷入度眾生的挫敗感中,
直至看破幻相,
悟入行者唯我一人的實相中反轉,
才能真正做到看一切人都是菩薩,
唯我一人實是凡人,
這時候就真是像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