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去尼眾僧團做結夏安居解夏自恣的儀式在止語禁足期間開緣出門,也就順道去了一趟大陸參訪善知識。
期望明年初《佛門風光-實話圓說--悟後起修之路》這本書印出之後,可以不必再開緣,全心全意在行門功課上做功夫,在三至五年期間專注深度品味自家風光,相信這是人生最極樂之事。
這世間唯一不能等的事就是找回自己,大家一起來快樂地修行吧!前不久在一個被迫的情境之下我打了個小妄語,雖然孔子曾說過,在被迫的情況下的誓言可以不必遵守,所打的妄語沒有過失,而我自己也能作法懺淨,但我還是想在此向大眾發露懺悔,希望藉此機緣也能和大家一起共同深入探究一個有關於僧眾尊嚴的定位課題,以期能夠將僧寶在大眾印象中的差距拉平,顯明出正確的標準,以避免大眾出於錯誤比較的知見之下而不自覺地犯下了不敬三寶之罪過。
在過去出家近二十年來,曾經遇過許多在家人問我,師父:「你出家前結過婚嗎?」通常我的回應是笑而不答,並且會告訴對方,在佛制戒律中教誡出家弟子們出家後不可以談論無關修行的世俗事,也不可以無故常往世俗家中往來,必須要一心辦道,身口意時刻都要盡量淨化,你們平時若有機緣遇到師父,最好是把握時間請法,這樣對你們才能有幫助。而如果我遇到的是較熟識一點的人提問,我就會更直接的告知對方,不可以這樣問師父,這是非常冒失且不禮貌的是非戲論,因為在現今社會上多數人都是將半路出家看成是較不清淨的出家人,而童真出家才是清淨之身而出家的,這就有了敬與不敬的差別知見,你若是問到了對方是半路出家的師父,那你豈不是要給人難堪?自己也會因為生起了分別不敬之心而障礙了自身入道的善根,那這不就是造成了雙輸的愚痴之舉嗎?而且這種無禮之過還是很嚴重的,這就如同你直接當面問一個你不熟識的男人你還是不是處男?問女人你還是不是處女?你婚前有沒有過性經驗?來認定對方還是不是清淨的人是一樣的無禮,搞不好對方立馬就賞給你一個巨大的巴掌。而這種普遍的錯誤知見,主要是受到中國傳統社會的道德觀念所影響,這種觀念在佛陀當時的時代是不存在的,因為圓滿清淨的佛陀,祂本身就是半路出家的,當時不僅在僧團裏不會去分別童真出家與半路出家的優劣,就連種姓制度的不平等思想,佛陀也要改革破除,一個世代掃糞的賤民,在僧團中的地位與王公貴族也都完全能夠平等的,哪裏還可能分別半路出家與童真在家的地位差別?但是在過去中國傳統社會的道德觀念中,就一直都認為凡是有過性經驗的人就是較為不清淨,反之就是較清淨,所以自古以來女子皆非常重視貞節,在婚前絕不能有性經驗,否則就是不清淨,就是人人可看輕,與西方國家用較為健康自然和尊重的角度來看待有很大的不同。而在佛教之中看待性經驗這件事也並不是不清淨的,性欲經驗的本質其實跟財欲、名欲、食欲、睡欲並沒有什麼差別,而清淨與否,是完全端看於心,也不是取決於事相。試問,一個從未有過性經驗的人,難道他的內心就不會有性的欲望出現嗎?今生沒有過性經驗,難道宿世以來的性欲經驗不會留在阿賴耶識的種子中嗎?那這樣能算是清淨嗎?事實上做為一個凡夫之人,都同樣是不可能真正清淨的,因為我們這一生之所以會來人道投生為人,本身就是因淫欲心之業因而感召來的,所以《楞嚴經》上講到淫心不除,塵不可出。只要我們的內心還有絲毫淫欲之心,就必定會再感召欲界的輪迴果報,無法出離三界之中的染污業,因此,一個童真出家的人他並不會因此而比半路出家的人來得清淨,只是在事相上持戒的障緣上相對會來得少一些,但是在大乘法的功德成就上來講,所有的障緣都是成就功德不可少的助力,因此障緣也可能正是成就更高功德不可或缺的大動力,若是缺乏了這個力量的推動,在功德的成就上相對也就會弱些了。試問已經是昇華於火焰中的紅蓮來得真清淨還是尚是含苞待放的花朵來得清淨呢?其實這二者也是不應該被拿來這樣比較的,應該是要客觀地來看待它的各自優勢。一個童真出家的人,在事相的修持上障緣確實相對會少一些,所以在自身的持戒方面就會更加平順,但相對的也是因為少了生活中真實的體驗,內心裏難免也還會隱藏著許多的疑問,更無法切身去體會到世俗人被情欲所困之苦,因此在度化眾生之時就較難以契機攝化。而一個真正經驗過情欲之苦的人,如佛陀享盡了五欲之後,祂是真正從中看到了一切欲望的不究竟與可怕的業果,於是生起了永不退轉的大怖心及出離心,也正是因為這種力量的推動,才使得他能夠不畏一切的艱難困苦,而能堅持修道直至證得究竟地解脫之道。換句話說,一個大乘行者,乃至成佛之人,無論什麼善惡境界,淨與不淨,通通都是必須要親身經歷體驗過,最終才可能證得圓滿的佛果,絕不可能所證之境界只是來自於想像的層面而從未真實去經歷過。因此,對於面對一個童真出家的師父,當然要隨喜讚嘆他具足持戒的福德因緣,但對於一個半路出家的師父,那更是要生起大恭敬心,要能禮讚他內在的真實功德,在他經歷了五欲的誘染之後,卻能不沉淪於其中,這就是善根深厚的顯現,又還能生起大願力與之對治,這更是難行之行,其內心所成就的真實功德,豈是一般涉世未深的行者所能仰望的?
過去我出家近二十年來一直很少和人正面談論到有關俗家的事情,也很少回到俗家去走動,只有一次為了幫助我們廣論班上一位已身患重疾的同修放下對親子的情執,我和她提起了我在俗家時個人的婚姻經歷,最後才能以一個過來人的心境令她心服而願意努力從心上嘗試著放下情執。這次是因為在不久前我對一個老戒比丘尼打了妄語,她在車上問我有沒有結過婚,當時同車裏還有三位比丘尼及一位老居士,在她突然間在眾人面前冒出這帶有成見我慢的問話時,我下意識為了保護自己,也為了護念在座其他人的恭敬心,我被迫打了妄語,這是我出家將近二十年來第一次在這事情上直接打妄語,對此內心一直感到不妥,所以我就想在這裏發露懺悔,也藉此成熟機緣,我就將個人過去的經歷當做一個公案提出來和大家一起探討這個十分嚴肅又少有人願意深談的課題。
在《佛門風光實話圓說-悟後起修之路》這本書中我曾經提到過因為對於世間的生活感到極度地空虛不耐煩,在兩周內接連自殺過兩次皆奇蹟般獲救而體驗到生死皆不由我的無奈之後,我的身心便十分平靜地過了幾年相似於無我的日子,那是一種對人間種種無奈徹底地臣服,對於世間一切的苦,我從此不再痛苦掙扎了,也完全無力反抗了,那種活著的滋味就如同失去靈體般的色身,對外境一切都無所謂,也無所求,同時也不再有特別的喜怒哀樂的強烈覺受了,這有點相似袁了凡先生在他一生的命運被孔先生算定了之後,他竟然也能夠與雲谷禪師對坐三天三夜不起妄念,但這種定是出自於一種無奈的死灰心境,並不是真正靈靈覺照的正定。自殺獲救後,我就是這樣過了幾年不太有知覺但倒也十分平靜的生活,剛開始是隨順一個朋友的提議與人合夥在天母經營一家約五十坪大的高級餐廳,就在天母北路麥當勞旁,將近三十年前的月租就要十萬台幣,我全心投入經營了不到三年便對於這種眾星拱月單身貴族的生活膩了,也不喜歡再過吵雜的日子,於是就在當時一位管區員警的求婚之下就隨便嫁了,婚後我也隨便地替他生了三個男孩,算是盡本分吧!孩子出生後,我的心境仍舊是死灰的,並沒有因為小孩的到來而真正活著,總感覺自己似乎再也提不起任何的生命力,日子就只是盡著本分的過著而已。雖然如此,婚後我還能算得上是個很認真盡職的妻子,婚後不久在懷孕期間我就鼓勵不太愛讀書的先生去報考官校並住校安心就讀,所以老大出生後大多是由我獨自撫養的,後來先生就順利畢業,由一個小警察很快地晉升為警官,往後官運也一帆風順、步步高陞,至今聽說也早已是一方的分局長了,再婚後一家人也都平順健康,這也算是另一種圓滿的結果了。因此當時對於我這個妻子,他的家人也能算是滿意的,因為我應該算是有幫夫運的人吧!但好景不常,這樣平靜的日子就在一夜之間就結束了,那是在一個大年初二的夜裏,正當我們一家親友正在家裏歡樂地高唱卡拉Ok時,我突然心中似有感應的到隔壁房去探視我的老二,發現他臉色發黑…,當晚就猝死而亡,而我就在那次突發的猛烈驚嚇中,終於又使我從死灰多年以來無心無苦的平淡心境中又再度現起了難以承受的痛苦波濤,但也就正是在那個死路上,我終於有機緣遇到了佛法,一個真正能夠徹底解脫的生機,於是我就如一個正溺於水中的人,死抱著佛法,不顧一切地一頭栽了進去,沒日沒夜地念佛讀經拜佛,全然地依教奉行,投入的程度竟然連每日都必須去幼兒園接送老大回家的事都給忘得一乾二淨,同時也為了堅持守持淨戒,也完全無法兼顧夫妻行房的義務,只能做到盡責地照顧好一家大小的生活,內心一心一意只希求將來必定要能有資格往生到沒有絲毫痛苦的極樂世界才行。但這樣安穩的日子才不到兩年的時間,先生就有了外遇,而且第三者也懷孕了,於是先生就向我提出離婚的請求,當時我十分驚訝,但內心卻也暗自歡喜,這下子可不是我不盡家庭責任,只想求自我的解脫,而是我的世債大概註定快還完了吧!於是我們便和平而快速地處理了離婚的事,我一切都滿對方的要求,包括在離婚半年後我帶著老大到新加坡親近淨空老和尚期間,對方又再度向我要回老大的撫養權以及部分離婚的贍養費,幾經掙扎,最後聽從了淨空老和尚對我當面的指示,要無條件隨順對方的意思去做,這樣我才可以全心地學佛,小孩也能有個完整的家庭教育。當時若不是有老和尚這臨門的加持,恐怕一時之間我也還是很難完全放下,此後我便真正一心一意地將身心安住在道場裏修行,如大夢初醒一般。雖然在處理離婚的那段過程也是十分痛苦,特別是要和兩個孩子分離時的情景,十多年來時刻歷歷在目,也經常會在夜裏夢見自己不斷四處奔走在尋找孩子,直到累得不行了才醒來,那個心真是痛到幾乎就要肝腸俱斷,幸好一直以來內心中都能有三寶的加持支撐,更有未來徹底解脫世間一切痛苦的希望,才能使我逐漸地走出那段骨肉分離的陰影,直到擁有今天的自在解脫。因此,我認為雖然我是半路才出家,但我算是十分幸運的,甚至於比許多出家師父都更為幸運,因為打從我自在家學佛以來,乃至於出家修行,一直真正是走在正確的道上過日子,從來沒有繞彎子,內心的受用也非一般人能體會得了的,我這一生可以算是沒白來世間了。
這就是我在俗家的一段婚姻經歷,那麼這些俗家的經歷對於我往後出家在僧團裏修行有什麼樣的利弊影響呢?這個問題我也時常在思考,結論是正面的利益更甚於所謂童真出家修行,因為倘若一個人沒有真正親歷過世間人的種種生活,又怎麼證明自己是真正對五欲放下了呢?所以為什麼有很多童真出家的師父們,她們的威儀和習氣上似乎會更清淨單純些,但內在總會給人一種較不成熟,較不契合現實,因而無法生起一種較強烈地慈悲攝受力,這就是因為她們的內在沒有真正經歷過刻骨銘心的體驗,也就難以擁有從愛欲中昇華至徹底覺醒的同理心,而這些內心的體驗卻是任何一位大乘行者不可或缺的境界。當然若是已染污太深,是很年老了才出家的,那在學戒持戒方面相對也是會加倍困難,也就得要比別人更加倍地努力才行,所以過了四十歲的人,通常我都不建議出家,可以先心裏發願來生出家,好好老實在家修福當護法,逐漸淡化世俗習染,也許功夫得力了,在現生也能自然地感得出家的因緣。像我世俗的婚姻前後不到四年就結束了,在二十五歲左右就開始在家精進學佛,而且不到二十歲時內心就已相當厭離世間種種的名利財色了,所以要全身心放下世染相對就不會那麼地困難,但即使這樣,在生理的欲望方面,有時也還是會自然地現起,較好的情況大約也只是維持了兩年多的時間就連在睡夢中也都不曾現前過任何的欲望,那是在新加坡學講經的期間,因為那時在學習上非常的緊張,道心也十分猛勇,即使身邊都是來自四面八方的青年才俊學長比丘,也完全無動於衷,但那也不過算是較為清淨了一段期間而已,平時若沒能再密集地用功或忙碌,習氣毛病也還是偶而會在睡夢中伺機現前,特別是在特定的生理期間內,更容易受到內分泌的自然影響,那就得是在密集地用功期間才能安全度過,因此若是半路出家的人,在持戒方面就需要更加地嚴謹,首先一定要先避免男女眾接近的誘緣,同時也要發心護持對方的戒行,不要有意無意地引起他人的念頭,徒增自己持戒的障緣,如廣欽老和尚講的即使修到了一百歲,也要謹慎地和異性保持百步的距離,這真是真言。在名利權位方面種種的誘緣同樣也是要遠離,如此才不易再引發宿世以來種種的五欲習氣,才能真正逐漸穩定地淨化身心,斷除業習,安住於梵行上。
今天我很感恩有這個機緣能在此向大眾發露懺悔,同時也有機緣能藉此勸勉四眾同修們必須要以正確的知見來看待僧眾,才能發自內心啟發對三寶的恭敬心,在道業上共同成就。也祈求三寶加持,讓我的善根不斷增長,宿世的業習徹底地淨化,直至成就無上菩提。
釋仁敬於2017年10月寫於普賢關房今年(2018)二月初從智利回到台灣,只待了幾天就匆匆前往大陸,這次到中國參學的功課是預計先到上海、蘇州、杭州去實地體驗當地人的生活氣氛,以便更深入觀察現代大陸人的身心狀態。接著再到成都、峨眉山去朝拜普賢菩薩的聖地,全程大約一個月多的時間,然後就要結束一切對外的活動,開始把重心放在道場裏修行。
二月七日我先到了上海待了九天,接著到了蘇州,在這十來天十分接地氣的當地生活已令我生起十分深刻的體證,直接體現了我在《佛門風光實話圓說-悟後起修之路》裏所談到過去心中對於兩岸之間種種的矛盾的消除與昇華,就此心得就先略略與大家分享法益。
我在書中曾談到過對於兩岸同胞互動的經歷與心境,那種內心中很深層及微細的阻隔因素,十多年以來都沒有機緣突破,直到自己從佛法的悟境當中才得以有了巨大地進展,而這次我親身到大陸體驗生活,就是要再進一步地印證我在悟境中所突破的理,果然也能理事合一而相互增上!
兩岸人民的思想差異、生活習慣等差異其實是無法完全同化融合的,這就如同你想改變身邊至親的人一樣,即使對方願意也做不到,因為每個生命本來就是獨一無二的個體,更何況去對一個可能沒有意願改變的人,所以能改變的只是我們的內心,而這才是唯一正確的方向,只要內心改變了,外境也會變得不一樣了,那就是不改而改,自然而然的境界。
舉例來說,長久以來由於政治、思想、生活習慣等諸多差異,使得兩岸同胞之間似乎一直有著難以跨越的鴻溝,無法進一步相融,但透過自己內心的一些修行領悟,這次再來到大陸與他們接觸的過程中,就能夠以不同的視角和包容心去與他們融合相處,在這個時候也才能真正能感受到他們對於生活焦慮的原因、他們封閉內心不輕易與人深交而較偏重於追求現實利益的原因,也更加能對他們在這種生活的困境中求生的能力與處境感到敬畏與不捨。這個最大的突破點,就是因為願意以這種不同的視角和包容心來看待,也才能使我發自內心中開始觸動到那種血濃於水的同胞愛,甚至是同體眾生之愛。再進一步說,由於內心產生了這種覺受的觸動,便又再能生起更加多包容一切的動力,更獲得了理解一切的智慧,這樣的相互加持的印證境界,便真正使我確信改變外境必須從心而發之甚深真理,這是我這十天以來的生活體驗所得的巨大受用與印證,至於到當地的寺院及許多景點參訪結緣,那也只能說是附帶的收穫而已。
接下來的杭州之行以及成都峨眉山的朝聖之旅,這更加使我期待,特別是普賢大行菩薩是菩薩之王,也是一直以來我學行菩薩道的主要導師,希望這次去能感得祂老人家的直接加持,幫助我在行門上能有更大的突破。最近我做了一個重大的決定,大約從五月初左右就要全面停止我在臉書上二十幾個平台授權給學生們定期分享的弘法貼文了,停止的時間也許將會長達五年、十年甚至更久,但好友們仍然可以在我們許多老同修的平台分享中繼續共同熏修,或是在youtube上學習視頻。以後只有在特殊情況下我才會再貼文以及在訊息上與核心護法同修們互動,在這期限之前我會盡可能地把去智利成立山谷關房的過程點滴先一一分享給大家,然後就要更加緊收攝六根、全心全意地繼續進行我的閉關功行了。
這個決定的緣起其實也很單純,只是覺得是時候應該進入到另一個修行的型態而已,隨著在智利山谷閉關的殊勝因緣,就讓身心更徹底地靜默下來,放下過去一切世俗的法緣,全身心安住在當下,更徹底地做回自己,我感覺對我而言這是一種福報現前的現象。過去我在佛門學佛出家這二十年來,從初學習講經教到正式流通法寶弘法利生的過程中,經歷過許許多多超常的考驗,由於這些逆境考驗的激勵,才使得我原本柔弱好靜的性情也不得不努力去突破,只為了不願讓境界打倒,而如今我竟也已經這麼地走過了二十個年頭,我的身心福慧也得到了一定程度的轉化和昇華了,所以此時此刻就應該要完全地靜默下來,讓自己更加徹底地進入和安住在無我的境界,對外境無所著、對自我無所著、乃至對一切法無所著,讓自己靜默到幾乎像是從宇宙中消失了一般,這是我現階段想要深度品嚐的滋味。這麼做附帶還有一個好處,那就是可以完全停止那些有意無意障礙我弘法利生的人再繼續造業,這些人因為無明所致,總是刻意把弘法利生的人與名聞利養掛勾,以此名目極力地排除異己、自讚毀他,如果今後我能不再有所表現了,那他們自然就沒有造業的理由了,這純粹也是基於悲愍心的現前,使我真正願意為他們這麼做。
其實現在佛門中並不缺乏弘法人材,甚至有百家爭鳴的現象,同時也不缺乏各種辦道的軟硬體資糧,真正缺乏的是靜默養德之人,而願意做這種人的人就十分稀少了,多數人的靜默也大都只是苦無發揮的機緣而已,所以這就更需要有人來表法。將來若是有眾生真正具足恭敬請法之時,當然我也得要自然隨緣感應,若是無清淨因緣,那就這麼地無來無去,倒也是瀟灑一場。所以今天在這裏也有先向大家道別之意,感恩這六年來這麼多臉書好友和學生們的相互成就,也感恩過去所結的一切善惡因緣,這無一不是成就我道業的重要境緣,此刻我的感恩無以言盡,也只能化做永恆的行動,讓時間來說明一切。祝福大家時刻吉祥、自在無礙。
今天這些話本來是很不想再花心思寫的,但是為了讓你們能更加明白一些,所以還是寫了。你們應該都很清楚我不教這個班是因為沒有人真正想學,沒有人能真正再提升,沒有人能真正留住我,所以在廣論及梵網經的課程都沒還教完我就決定要離開了,主要目的是為了讓你們真正學會尊師重道,這點若沒學會,即使我留下來教再久,也沒有多大作用,因此我為了不想浪費自己的時間,也為了讓你們至少能學會這件事,我就必須離開。離開這個班去閉關自修,對我而言是福報現前,對這個教學因緣而言也是圓滿的,因為我能做的都做了,不能做的不是因為我自己要半途而廢,而是沒必要再做了,所以離開也是圓滿的。自從一兩前年我宣稱不再教你們之後,你們看似我還是時常在班上教,其實我的內心及行為早都已經不屬於在對你們教學了,而是在做自己隨性想做的對大眾教學而已,所用的心思自然是不同的,對於這點的得失,只有我真正離開了,你們才會明白自己的處境,進而深入思考體會而有機會提升。所以為了讓你們明白,我還得必須刻意地把多年來上網進班談話的習慣給改掉,把自己隨性想做的大眾教學給刻意停止,完全讓自己把心思和時間放在它處,譬如放在智利人身上及自修的功課。這樣才能讓你們有機會真正去體會到沒有師長真的沒多大差別嗎?真的只要得到了善導思想的成佛之法就夠了嗎?自己及同修熏修真的就夠了嗎?眾生往往是人在福中不知福的,只有當真正失去了,才會真正感覺到自己所擁有的福報,也才能真正學會珍惜和感恩。
過去有些人會說我們班的學生都很好,只是師父不好,因為學生都很順從乖巧,老師卻常嚴厲罵人,事實上這是顛倒因果,如果沒有老師現黑臉的教學,學生會表現地乖巧嗎?一個團體能否能少是非、能穩定發展,其實完全是在於領導人而不是被領導的人,好好想想你們剛來的時候自己真的就都很順從乖巧,尊師重道嗎?恐怕沒人敢講,事實上連到現在也不是真懂,只是學到了一些表相而已,否則我也不需要離開了,我其實也是可以把廣論及梵網經慢慢教完而不必離開的,因為這並不妨礙我自己要做的事,譬如自修或做其它的事。 我大約在下個月20日後就會如之前所交代的,以後原則上只在三個月查你們學習修福的基本款的時候露面一次,將來你們就會逐漸發現原來同修們並不是看得來這麼好相處,個人的很多習氣毛病會因為能壓制得了你們的師長不在了,就會一一浮現,這時候你們若無法在當中成就這些忍辱的功夫,就會離開班上而失去這個難得的熏修因緣,我們這個班可以說是難得再現的一個長期共同熏修的團體,一個幾乎完全沒有是非的道風,也許就會在我失去後逐漸變質,但這些也都是要看你們的福德因緣和努力了,若能盡量維護好這個班不散,那你們就還會有熏修的福報,若沒有了,那也就是福報全用盡了,這些現象也都不奇怪,聚散離合本是世間常態,只是你們必須要明白,這個班的存在與否已經與我沒多大關係了,而是與你們自己的權益有關,所以就必須要完全靠你們自己去維護了,我能做的就是為你們建立下無諍清淨的熏修道風,為你們聚集共修的因緣,為你們制定班規,為你們留下圓滿的法寶,這些給你們受用的法財資糧以後就得要靠自己去保存了,將來若一旦失去了以後就不會有人再替你們找回來了,更不會再有出家法師會再像我一樣花五年的時間全心地投入在你們這班無福無慧的老弱殘兵的身上教學。
現在雖然你們無法再做為我有名有實的學生了,但至少還有個外圍護法或核心護法的身分,智慧開不了,習氣改不了,至少也還有機緣學習修點福,為自己的菩薩道上累積一些資糧,這是你們目前還能擁有的,但一定不能再失去這個底線了,必須要在已失去學生身分的這個當下,痛定思痛,真正去體會及學會惜緣用功,往後才能懂得充分善用一切現起的助緣,幫助自己成就功德道業。
釋仁敬寫於2017年11月初
關於已爭論十多年的台灣宗教立法案,至今仍尚未解決,主要原因是政府與宗教界雙方都沒有找到相對較適用的解決方法,貧僧有鑑於雙方為此勞民傷財多年,此實是雙輸局面,為略盡佛子本分,在此只得野人獻曝,依據佛教平等利益一切眾生之精神,提出一些解決的方法原則供雙方參考,至於具體的運作,貧僧乃一介方外之人,只懂雲遊四海行修行之事,不懂法律、不懂制度…,故後續運作則有賴於教界諸大德共同商定及政府單位配合落實。
一直以來佛教界人士表面上看對政府立宗教法大抵有兩種態度,一是持不反對立法,一是堅決否定立法。不了解之人會感覺教界本身意見並不統一,故有冷嘲之心。其實教界的聲音向來都是一致的,都是依據佛陀教誡精神,平等為佛教、為十方眾生著眼的,只是在做法上各人有各人不同的立場和角度才顯得意見似乎不同罷了。譬如星雲大師的表態是不反對立案,因為教界確實需要整頓及團結,但他也表示也不能任由政府單位之外行人來訂定不合法的立案。而法藏法師…等其它許多佛教團體則表示不應立案,若在無奈之下必須要立,也必須符合教界能接受的條文而立。因此貧僧就根據教界這兩種不同立場角度的聲音,具體提供一些解決的方案以供各方參考。首先從政府提出的立案中的50多個條文裏,大體分類出幾個方面來逐一建議。以下建議,即使此案政府現前能完全維護宗教自由而自此消失,也能給教界內部將來的自我整頓做一個參考。若政府堅決立法,則更需要聽取內行人的建言,以做為往後實行的參考。
條文中針對由政府之公權力直接介入管理宗教部分,是萬萬不可行的,因為這完全已經侵略了宗教神聖教化領導的尊嚴,這可說是宗教界的命根,這個根若被拔除了,宗教的功能就名存實亡了,往後絕對再沒有一個正信的宗教人士會甘於屈服在這樣不如法的運作體系下虛假地生存,這對於重視民心所向(票源所向)的任何政黨也絕對是一大傷害。對此貧僧建議政府發起分別由各宗教界的信眾(佛教歸佛教、道教歸道教…各自運作;包括無神論的社會人士亦可參與票選。)各自公開推舉出全國正信的寺院、精舍、茅蓬…,最後再由這些全國民眾的民選中公開選出約兩百至三百個席位做為將來參與統一管理各自教界事務的中立單位,其中所選的大中小寺院、精舍及茅蓬的席次比例要平均分配,以確保各種型態的道場都能平等得到參與的機會。(若太多道場單位共同管理,往後則將運作不易,太少則有失公正,易落於少數幾家之說,若只依一人獨大的管理單位更易發展成西藏領袖的模式,這當然是政府所不願見的,也難以令道風不同的各大小山頭所服氣。)每一個寺院、精舍或茅蓬無論規模大小,都平等各自指派或輪派一位代表參與管理及持有一席投票權,民眾所推舉的對象不一定要現前已經有設定寺院登記的(因為有寺院登記並不能就代表是正法道場),而是經由民眾親身接觸及了解的道場,這樣才能公平地廣納各方正信道場做為共同管理的代表,而政府單位亦可派一人為(在家人)代表,將來也可共同參與了解教界內部事務並擁有一席投票權,以方便更加接地氣地協助及了解各教界平時的各項決策事務。像這樣由全國民意所共同推選出的宗教共同管理的中立單位就較能接近於十方共同管理的民主模式。而將來在決策法務的管理運作時,若是依佛教戒律的標準,每項事務都必須百分之百的經過每席管理者的票選通過才能定案,而這在今人我執我見堅固的根性上可能難以達到如此共識,故應以多少的比例人數通過即能實行各項法務決策,這部分也可由將來由全國人民所選出的中立管理單位具體票選決定,以奠定往後管理法務的原則模式。若真能先選出一個相對較能信服於十方僧俗的中立管理單位(不屬於政府法規的管理,完全是由教界自主,政府只需派一人為一席代表協助實行。)之後宗教界的各項整頓改革,便都能逐一獲得相對較有效、如法的進行,而少部分假藉宗教身分行惡之人則有現行的法規直接管理即能全面解決,政府應積極加強現行法規的落實,才能逐漸杜絕非法的宗教行為。
在宗教用地的整頓方面,如現有的正信宗教道場,就應該就地合法,並由宗教中立管理單位審合並發給名稱,全國統一管理護持,例如三人以下可稱茅蓬…,三人以上則依規模大小、住眾人數定出寺院或精舍或屬於茅蓬…等合法單位分類名稱。這樣將來就可以如法地由教界依戒法及各道場代表單位來統一管理及適當護持全國大小寺院。而所納入管理之大小道場單位審合標準,首先住持本身必須提出出家受戒證明及道場土地房屋所有權,若是屬於租屋的道場可能較不易通過申請納入正式單位名稱分類,但可以考慮給予臨時單位名稱…等方式以做為區別及方便管理護持,至於條文中談到宗教團體用地必須具飛簷走壁的外觀,這完全是外行人的想法,寺院、精舍、茅蓬自當應可依據規模、道風、地區…為契機為考量而自行決定外觀,這樣才符合宗教自由的精神,應可各自依據契理、契機及戒律的原則去決定外觀。
關於納稅及公開宗教捐款的問題,許多無神論者不甚明白,所以並不支持給予宗教團體免稅,認為這不公平,事實上若是宗教團體仍需繳稅這才是真正的不公平,但是將來中立宗教管理單位也可以商討統一訂定每年適當公開由宗教界配合政府或各自所做的救災、慈善、醫療、文化教育…等的金額、項目收據以取信於十方捐款人,這樣也可以避免違背無名氏捐款者欲低調修真實功德的意願及強行公開個人的隱私權的過失。關於繳稅部分,要知道宗教人士乃是全職的義工,所得的十方捐款除了團體的基本運作開銷之外,全都是回饋眾生行無量善行,哪有道理將十方捐款本意是要行善的錢擅自交給政府做為稅收?政府若用了這樣專款專用的十方錢,於佛法來講則是犯偷盜十方三寶淨財的地獄業因,即使無知而犯亦有果報,一定不可不慎。況且全職的義工本身沒有收入所得,又如何再去拿錢來給政府繳稅,到最後就只好被逼不再當全職義工了,所以公不公平繳稅要這樣看,不是看表面而定的。
關於對住持的連帶規範及罰責這對於為人師表的尊重更是毀損得蕩然無存,若此法通過,將來肯定沒有人真正願意承當這個危險的角色,條文中寫到只要有一人隨意檢舉,政府就可以暫停住持一切權利以調查,期間甚至可以派人接管寺務,這更是直接強取寺產一切權利,這個做法於情於理於法上完完全全是說不通的,看看在現今世界上的人,有哪個人不會有幾個宿世以來的冤家對頭的?就連佛陀這樣具備完全人格的人也有提婆達多、種種外道…因為自身的三毒煩惱而惡意地來殺害的,試問今後還有哪個人會願意傻到來擔任住持,讓自己時刻生活在不安的地位中而還可望再能安心辦道的呢?因此關於住持的輔導之責也應交由中立宗教管理單位共同決策來護持或輔導才能真正有效而且有合理的立場。
以上是貧僧淺略的原則建議,是為大局長遠而考量,爭論十多年的宗教法案若能現前完全放棄,或是參考以上拙見再適當進行,這樣才能贏回反對立案者的民心,也才能使得不反對立法的一派護教人士能夠看到教界有望整頓提升的遠景,這樣的結果對於台灣人民上下才是真正共同的福音。
十方雲遊僧合十
1996年皈依受戒,1999年於台北剃度,2002年於香港大嶼山寶蓮禪寺上聖下一老和尚座下受二部僧三壇大戒。現居智利山谷禁足閉關中,line:baujing
這是寫給關心眾生、關心佛教的出家、在家佛弟子及政府民間社會人士一封真誠的告白信,隨信附上學尼法照及簡介以示對以下言論負責。
學尼目前旅居南美洲智利中北部山谷地區的關房中禁足閉關,近日由於台東常住有重要事務必須開緣出關親自回台處理,因而有緣得知台灣宗教界正面臨此關係著台灣人民信仰自由及正法存亡的宗教立法案件。做為一個台灣人,做為一個面對十方眾生的出家人,當然不可貪圖自身清閒而置身事外,唯自身能力有限,只有以一個宗教師的立場,客觀提筆向大眾真誠告白,這也算是略盡人事了。
首先向政府建議為維護宗教自由的精神,政府的公權力絕對不可介入宗教界,否則便違背台灣憲法,後果更是會造成民主精神的死亡,將來在台灣便會逐漸不再見到人心純樸忠厚生活安穩的台灣人了,因為已徹底失去了宗教道德教育的滋養及心靈慰藉故,這個結果將會是全民的惡夢,沒有人能從中倖免其殃。若是要杜絕或防範宗教界種種弊病,建議政府可以成立一個監督團體,選擇一些對於宗教有心信仰及學習之公務人員共同來協助和護持教界正信宗教師的教改運作,所有宗教相關的決策最終都必須由宗教界人士共同通過執行,如同佛教戒律的精神,僧事僧決,不能由外行人來決斷僧人內部之事、絕對不可以以實質的公權力介入制衡,因為一旦以政府公權力介入,將會使三寶最高道德的聖性尊嚴徹底滅亡,教界宗教師便再也無法真正落實教法,真正起到發揮協助政府教化人心的功能,那宗教其實就名存實亡了。況且以一個世俗人的立場和知識,即便他有再高的學識涵養也沒有能力真正監督及管理好三寶事務,因為隔行如隔山,況且政府本身也無法保證能管束一些好名好利的貪官人士將會從中爛用公權力操弄宗教界的善良人士,因此絕對不可以如同黨派制衡的觀念妄想得以杜絕宗教界弊病。正信的宗教界絕對歡迎政府和社會人士共同來協助宗教的提升及杜絕弊病,但必須是要以有效的方式來進行,而這些方式就是需要透過學習正信的教法,以無私的立場,以為大眾利益為出發點的發心來考量和進行,這樣才能達到多方皆受益的目的。
學尼學佛近二十年,講經弘法十餘年,目前已旅居智利靜修,可說與教界已毫無直接的利害關係,本已可安於自身清閒,無須再自攬俗事,只因感念三寶教化之恩,只因不忍同體眾生自掘墳墓而不自知,只有略盡人事寫此告白,若將來此案依然通過,相信已解脫之正信宗教人士皆能以平常心接受,自身並不會受到任何的傷害,因為宗教教義的究竟處就是一無所求,無求便能無失,也必然能有智慧為自身做好適當的安頓和調適,但可憐的是那些尚在迷惑之人,將來必定會痛苦不堪,特別是帶頭造業這些人,將來的果報那更是無量劫之報,此等大事,諸位仁者,不可不慎啊!
此外也期望各宗教人士大德們必須要能夠及時盡到自身責任義務,積極配合政府改革宗教的善心,提出可行的宗教改革如法的運作方法,以達到政民和諧,人心淨化的共同目標,若自身本身都不承擔改革家務,而要妄想天下掉下善果,或他人不從中介入謀利,那是有違因果的,千萬不要再明知故犯,時機一過,果報現前時就只能自作自受了。
以上建言皆是學尼真誠告白,雖知人微言輕,但已盡己所能,希望能喚起有志者共同行動,發揮各自的影響力,大家共同合作配合,為十方眾生的福址無私地努力,才可望順利度過考驗並藉機提升自他福德因緣。
前幾天在關房的正常作務中,內心又自然浮現一些念頭,幾經思慮確認後便著手寫下這篇文章,一來對於過去種種因緣更加徹底地放下,二來藉此真實修行歷程給走在道上的有緣人一些醒思。
打從一九九九年六月十五日我在台北華藏淨宗學會剃度出家至今已即將邁向第二十個年頭了,加上在家學佛的三年,差不多也有二十二年了。初學的前三年可以說是我的蜜月期,終日在家一心精進,時刻沉浸在三寶慈悲攝化的幸福之中,直到剃度出家後便進入了另一段似乎永無止盡的磨難之中,今天我想該是要徹底結束這段因緣的時候了。回首這二十二年來的修行歷程,前三年雖然甜蜜安穩,但所得也只是修點小福報而已,還談不上真槍實彈的修行,只有真正出了家,進了僧團了,這才真正嚐到修行的滋味,當然所得也是相對豐盛,看看至今我現前的花報就可得知一二了。所以此刻我是以感恩之心,平心靜氣地在完成一件該做的事,希望對大家都能有增上的受用。
自古以來正走在修行道上的人從沒有全是輕鬆愉快的,也從沒有人不受到批評障難的,而我自然也是其中之一。我的障難是從我特殊的剃度因緣開始的,許多同修都已知道我的出家因緣,我是無意中在初識剃度師父半小時的談話當中就答應了三天後跟隨其他兩位師兄弟一起剃度出家的空降部隊,完全有別於正常次第在僧團先修福幾年,也了解了種種成規之後才出家的,因此想當然耳,無福無慧的我,當然是一開始就撞得滿頭包,處境可以說用慘不忍睹,進退不得來形容。結果是撐了不到半年,在為了必定要圓滿親近師公的初願,又不願師父在師兄弟對我的排擠之間為難,我便暫時脫下僧服離開師父獨力去新加坡親近師公淨空老和尚學法,那時候的我道心特別堅固,並沒有任何捨戒還俗的念頭,也完全不懂女眾出家只能一次的戒律,只是以為暫時先這樣做對大家都好,所以後來就有許多人藉此理由不斷地想方設法用盡手段要讓我在佛門裏無法生存而不得不選擇還俗,雖然十多年來我並沒有因為這種種明裏暗裏的逼迫而退失道心,並且也已能從種種的磨難中成就了許許多多的功德福報,但至今因為最初的這段剃度緣起所帶來的餘波似乎還是未了,因此我覺得有必要再表明清楚,藉以幫助那些還看不清楚真相的人停止造業。從今以後我決定不再使用“仁敬”這個法號,也就是代表著我和淨宗學會的法脈關係清楚地釐清,事實上眾所皆知,我離開剃度常住也早已經超過十八年了,目前我能再放下的也只剩下法號而已,我相信這是一直以來都不願承認我剃度因緣的人一直想要的結果,所以現在我完全可以再滿他們的願,只要能令他們心安一些,能少造一些業,對我而言,我沒有絲毫的損失,也完全是出自一份對他們的關愛之心而這麼做,另一方面這也說明了我對於外相、名號等等的執著確實能更加徹底地放下了。
在佛門中法號是代表著法脈的傳承關係,在倫理道德上更是尊師重道的一種表現,因此,在過去十多年來,我心中確實十分執著這個我師公親口給我取的法號,以至於我在香港寶林依止上聖下一老和尚受戒時,本是有機會接受衍字輩的法脈,但我並沒有爭取,甚至於受三壇大戒時,我的內號填的是剃度師所取的“正業”,而外號也沒採用剃度師取的“莊敬”而是用師公所取的“仁敬”。因為這代表著我對實際啟蒙我入佛門的親教恩師淨空老和尚的一份感念之情。現在我還原仁敬這個法號也是應該的,因為這個法號只是在我培訓班畢業之後,老和尚給我這個培訓班學生將來弘法用的法號,這些我過去都講得很清楚了,只是當時我內心一直都還是很執著老和尚給我這份實質上的最初傳承所以才決定把它用在受戒上。那時候老和尚當面給我取法號時是在新加坡淨宗學會的五樓接待室,是由程媛居士安排會面時間的,會談時坐在沙發上只有我和老和尚兩人,老和尚的另一位常隨居士傅居士他坐在約四五尺旁的凳子上,悟忍法師則在距離約十尺外的茶水間裏忙著。在我表明了同學們建議我來向老和尚請個法號以備將來弘法時用時,老和尚就當面告訴我莊敬這個莊字一般人較不易懂,那你就用仁敬這個法號好了。之後聽說一些存心排擠我的人謠傳說這是我自己編造的事…。所以打從我離開師父那裏直到我去親近師公並且績優畢業法益滿滿之後,我的人格也隨之被重塑成天理不容的大惡人了,這就是我為求法而得到的代價,直到今天十多年以來各種各類的無根障難,都與這個根源不無關連。
在佛門僧團修行的這條路,我比起大多數的女眾坎坷太多太多了,這除了是我自身年少便弘法的因緣業感之外,也是因為我得到的恩寵實在是太多了,所以相對的另一個負面自然就隨之而來,這就是世間福禍相隨的真理,當我明白了這個道理之後,我的心也就釋然了,過去十多年來內心中的種種不解和痛苦而就隨風飄散化做雲煙了,況且事實證明,我並沒有因此而被打倒,反而藉由這些超於常人的磨難而得以更加迅速地成長茁壯,至今我的福報不但似乎已享之不盡,內心的境界也已非昔日阿蒙了。說起福報,我也不得不在此交代清楚,好讓那些深怕我藉著常住背景來搞名聞利養的人放心,事實上十多年來我的剃度背景和仁敬這個身分所帶給我的只有逆增上緣的種種磨難,並沒有因此而助我得到福報,因為佛門裏很多的居士早就被教育成不要供養年輕法師,免得害他們貪圖利養,所以我這十多年來,真正身邊的護法人數也就是幾個人而已,這話不說出來一般人是無法想像的,大家一定很難想像我在海內外弘法多年,臉書上粉絲也曾超過數十萬人,怎會沒有人護法?確實是沒有,一方面是我不擅於主動和人應酬,也喜歡把時間用在靜修,多年來我流通的法寶光碟上也從沒有公開的銀行帳號,只有最近出版的一本《佛門風光實話圓說—悟後起修之路》個人結緣的創作書上才開始留下帳號給讀者有種福田的機會,另一方面在檯面下一直以來也都有太多四處在替我防堵利養的“護法”,包括進到我廣論班上的學生也曾有存心暗中來拉走班上同修的間諜,所以就連臉書上有那麼多來按讚和學法的粉絲也幾乎沒人主動來供養種福田,這光是看我們平台上的按讚人數時常莫名狂落及三番兩次被檢舉而使平台被鎖的事件就不難得知這些人確實是花了不少功夫在這方面對我“護持”,所以這些年來我倒也真過得很清淨,也很歡喜能讓我有機會無條件地供養十方眾生為自己修大福報,並且還能杜絕了任何財務上的是非纏身。那目前在我名下所管理的千萬淨資又是怎麼來的呢?這些我早都已經交代的很清楚了,過去多年來在星馬各學會弘法或舉辦安樂佛一、傳三皈五戒我完全都是義務回饋的,甚至有時就連機票都是自己買的,只有身邊幾個忠心的護法一直在護持著,後來有些護法希望能修大福報,就主動祈請我住持在馬來西亞建立僧團,所以我們就在芙蓉地區買下一塊地,才開始整地時就有當地的會長來跟我當面化緣這塊地,要求我把地捐給學會名下由他管理,這時候沒辦法只好和身邊的護法商量把原本登記在我和護法連名下的地賣了離開芙蓉先回台灣建立靜修道場,身邊的護法原先總共預算要捐的八百萬,後來我也只願接受四百萬大約夠建個靜修的道場就好了,錢太多了我一時間也不知道要如何處理。後來我把這些錢先在台東買了地蓋貨櫃屋自己過著十分儉樸的叢林靜修生活,之後的幾年間,我在海外弘法時身邊護法的供養我也大都省下來,又陸續在台東向銀行貸款再買了許多房屋和地,原先這些是打算做為以後收徒弟時僧團的基本道糧,後來我公開封刀不收徒弟之後也就不想再管理這些租賃買賣的俗事,於是很快地就把多數房地都一一賣了,沒想到那期間正好遇到陸客炒作,在那三四年間的房地買賣我就莫名其妙地賺了四五百萬台幣,還不包括那幾年間所收的房租,至今我名下所管理的千萬資產就是這麼來的。另外這些年來,從我名下管理的淨資,以廣論班師生的名義隨喜護持國內外各大戒律僧團及供僧超過上千人的淨資也已在兩三百萬台幣之上,我臉書上身邊的窮學生們平常基本的助印法寶等供養也都有專人做清楚的記錄,這就是我的財務狀況。事實上直到2010年我正式弘法之前,我個人幾乎還是沒蓄什麼財的,是到了隨緣弘法後才自然感得了這些福報,而我對於這些財務也一直是小心謹慎處理的,一方面我早已依大乘戒律作法找淨施主全部捐為常住物,一方面也買了許多保單將受益人寫給僧團寺院以避免將來會成為俗家親屬的法定特留分,一方面還得寫好自書遺囑交代親友配合,以免觸犯佛門戒律因果。對我來講錢多要花時間精神去處理反而是一件很麻煩的事,因此曾經也有些不當的護法心態的,想捐精舍的,想假藉數百萬捐款為手段要來跟我出家的,我通通不接受,反而把他們送走了,我這種做法對於那些整天就想著如何吸收信徒來護持的道場,或是時常被僧眾客氣接待的居士當然都是難以想像和相信的,所以他們對我有所誤解我也都能理解。總之我的財務向來都是清楚明白的,我的福報也完全是我自己踏實修因,不求自得而招感來的,並不是因為我依靠剃度的背景或仁敬這個身分從中獲利而來的,而現在我更是清楚地公告把這個名號還原並且放下,那大家就應該沒有理由再擔心我會從中獲取利養了吧!佛陀不是明白的告誡弟子們,一個人若是心在道上,不必求財,福報自然會來,光是一個出家的身分,我又是經過了嚴格的叢林鍛鍊及各式各樣的持戒修行,即使修得再差,也自然都能有一碗飯吃,根本就不需要去求,福報它自然就會現前,否則佛法不就是不靈了嗎?我這個例子也只不過是證明了佛陀的教言所言不虛而已。將來我若有因緣再依止有德的師長,我就會使用新的法號,若沒有因緣,我就自號“愛”這個字,姓釋名愛(比起弘一大師百多個字號,我這只是第一個)。釋愛這個法號有多重含義,代表著釋尊的大愛,也代表著我們的修行方向,要學習釋放真愛,普潤十方。而愛這個字本身就是代表著宇宙的存在,是最強大的正能量,也是佛性圓滿的化現,祂就是世上最美的文字,因此我非常喜歡這個法號,這也是我現前自身的心境,因為我經常是沉浸在宇宙之愛當中、佛菩薩的護佑當中,內心不再有任何恐懼不安,不再有任何不足不滿,一切都滿足而安穩,往後我的修行方向也只剩下在歷事練心的過程當中去保任這種境界,隨緣去漸除宿世以來種種的習氣而已。而仁敬這個法號至今已陪伴我走過了二十個年頭,我個人現在把它放下不再使用,只保留住過去以仁敬法師法號所流通的正見法寶繼續利益十方,對我而言這也是代表著一個分段法身慧命的結束,另一個新生階段的開始,將來若有法緣我還是會不畏任何的艱難障礙,盡己本分地幫助眾生離苦得樂,沒緣我就學習寒山拾得到叢林大寮去護持僧眾修行,或者自己雲遊四海,隨緣度日。總之,放下了世間一切執著,接受了一切無常的現起,臣服於當下的一切境界,心中無牽無掛、無懼無求,無論境界怎麼發展也都只是夢幻泡影、遊戲人間的一段經歷而已。生命本是永恆不滅的,而我們每個生命都是平等地與宇宙連結著,與佛菩薩連結著,都是一體的,彼此從來也沒有分開過,因此從來也沒有真正孤獨過,更不需要有高低好壞之別,我們每個人的生命也都是如佛一般的強大而珍貴,都是和宇宙一樣的永恆存在,試問我們到底有什麼好懼怕的?有什麼好執著的?有什麼好當真的呢?在此我以衷心地愛意,祝福一切人,無論曾經是愛我的人、恨我的人,我都以滿滿地平等愛意付出我的祝福,希望你們也都能活在愛意之中,放下一切的苦惱,原諒同體的他人在業力之下種種無心無知的一切過錯,同時也原諒自己的一切,當下你就能釋放出你心中的真愛而與道相應,與佛菩薩合一,與宇宙萬有同存。
這篇文章的標題—修行遊記,是說明我此刻的心境,近年來生活中所有一切的修行好像全都變成了遊戲,裏面充滿了無數的新奇與樂趣,修行與生活完全變成了一件事,和初學時那種作意提起修行的生活樣貌完全不同了。仔細再觀看周遭的人,特別是佛門裏的人,多數都還在那麼 “努力” 地修行中,我看了實在感覺得辛苦,因此也就想在此分享幾句。想想我自己在初學的前十幾年,其實也同樣是這般地“努力”修行,而所得到的結果只有兩個字可以形容,那就是“更苦”。本來入佛門修行目的就是為了離苦,不料修行之後卻是更苦,這原因到底是出在哪裏呢?真正的原因是絕大多數人都修錯了,包括很多的大道場裏的那些大法師前輩們,因為他們本身其實從來也都並沒有真正掌握到離苦的道路,只是憑著願力或私欲邊學邊教,一直在帶領著大家繞彎路,以至於後學們也就無法得到佛法修行的受用和法喜。這個事實真相其實很少人能看得明白,更沒有人敢這樣看似以下犯上地去議論已被神化的這些對象,因此就很難有人能從中自己覺醒或者有機會聽到另一種聲音,而這種現狀就叫做集體意識共同處在被集體催眠的狀態之中。特別是在中國傳統文化倫理道德一直以來常處在於被錯用的思想包袱之下,底下的人們也就從來不敢有自己的想法,也不敢去分辨對錯,更不敢去質疑前輩們的教法,只能夠人云亦云,盲目順從地全盤接受,然後內心卻帶著越來越多的疑惑和痛苦虛度一生。因此像我這樣能夠為求真理而站出來質疑權威的看似叛逆之人,特別是在戒法精嚴的佛門裏,可想而知,我的處境會是多麼地淒慘,而這些本來也是我用全身心所崇拜的聖人前賢們,往往也就成為了直接或間接傷害我最深的人,這就是我入佛門以來前十多年所感受到的更苦的來源主因。
事實上,這些錯用了佛法的權威道德人士的教法,美其名是帶領後輩踏踏實實地破我執、養道德,而實際上卻都只是在增加學人們的煩惱,耗損弟子們的正能量而已,所以才會普遍造成了學佛一年佛在眼前,這是表初發道心的狀況,到了第二年就會跑到了佛殿上,因為被誤導而把佛法僧當成神明給高高地供起來了,然後到了第三年,因為供了半天也得不到任何法喜,只有感到越來越多地虛脫感,所以最後眼前的佛自然就化作雲煙了。實際上這根本就不是真正的佛法所應該造成的結果,而是人為的誤導把祂錯用了,把本來真正能夠快速啟發自性、發揮個人獨特天命、幫助人人在當下都能轉迷為悟、轉凡成聖的佛法,因為少數人的私心或愚痴的誤導,把佛法變成了他們擴展自己佛教事業的工具籌碼,使得大家看似也跟著學了佛了,最後卻都只是修成了聽話的機器人或者說是聽話的廉價勞工了,這真的是非常可怕的集體壓榨事件,把這些好心向善的學佛人一生的精力能量甚至是道心都給榨光了。
事實上佛法的修行成就,真就如禪宗講的,成佛只在一念間,轉迷為悟、轉凡成聖確實不需要很久的時間,就只在當下這一念,而且人人都能得到這種大受用、人人都能開開心心地悟後起修,即使無法當下如上根利智者般全面性地大徹大悟,也必定都應該能在接觸的當下就能逐漸感受到自己正走在離苦得樂的道上滋味才對。可惜的是,這些真正的佛法在目前佛門的大環境中大都是處在這種共業當中被隱埋著,而久修數十年的人,也就還是不敢直下承當自己的佛性,從來也不敢相信自己真的能夠很快地進入到悟後起修的階段,就是因為一直都被這種大環境的集體意識灌輸著自己的業障有多重,重到無量劫都懺不完,開悟成佛有多難,難到自己除了靠佛求往生之外,這輩子之中什麼也無法長進,於是到最後就真的給心想事成了。這種驚人的可怕事實,我也是到了這幾年間才逐漸有機會也才敢看明白其根源的,而當我有了這種徹底地覺醒之時,起初我也是感到十分震驚而不敢立刻承當,因為修行的前十多年以來我也同樣是這集體意識的其中一份子,因此要在這當中跳躍出來,這實在是需要很大的勇氣及印證才能做到,但同時也還是感到慶幸,畢竟我還是有機會能夠覺醒,特別是在這七八年來,突然間另一種全新而真實的聲音不斷地從四面八方降臨,而且幾乎是無處不見,好像在這個成熟的時間點上,十方的佛菩薩善知識們都各以各種不同的身分,一一降臨到了我的周遭傳達我正確的訊息,因此,我若是不把這些受用和事實真相也盡一份心力在此分享,真的是對不起所有同體的眾生,更對不起佛菩薩的苦心護念。雖然說要清理大量的集體意識看是一件十分困難的事,但是我相信真理的功效,而且我也只抱著只問耕耘修因的心態來分享,其它的事也不去操心了。
以上是大略說明我寫這篇遊記的動機和目的,接下來我就要從自身這幾年來親身的修行轉變給大家做個實際說明,這樣就不難分辨出其中的奧妙處。大家若是看過我近期發表的新書《佛門風光實說圓說—悟後起修之路》或是過去幾年我流通的講經光碟就能夠大略明白我在佛門裏的修行經歷。前十多年的心得和大多數的修行人一樣,可以說就是深刻地體會到苦受而已,所以當時我在2016年寫這本書的時候完全是抱著寫遺著的心情來寫的,之後就打算想要閉關止語念佛三到五年甚至十年以求自了,特別是當時是因為深刻地感受到現今佛門裏的大環境對於一些年輕而有志的弘法者十分排擠,甚至於也感覺到自己十多年來一直依靠著內心的直覺,不斷以個人微弱的力量在抵抗那些強大的負面勢力種種的打壓磨難,似乎也已經到了再也無力承受的階段了,於是就在極端地心灰意冷而又完全使不上力去轉變共業的心境下,很自然地就會選擇先自了此生,再乘願回來度眾生這一條看似積極實而消極之路。這種心境其實和許多年輕有志的法師是一樣的,包括前不久得知教界也有一位十分優秀的博士比丘定弘法師也才進了關房,他發願要閉關十年。但這種心境對不對呢?對於一個大乘行者而言,我認為是不對的,但若是對於個人修行的選擇而言,就沒有所謂的對錯,每個人當然都可以選擇個人認為自己所最需要走的道路。而今天我若是沒有得到這股不可思議的加持力的注入,我也必定將會和他一樣有心無力地將自己努力修行數十年且在已逐漸成熟的時期就這麼把一切都長期地帶進關房裏。
在這裏我得要先說說我對於閉關的看法,過去在文章中我也曾提到過,閉關修行本身是一種克期取證、精進修行的型態,自古以來有許多大成就者幾乎都閉關過,而念佛人若想要克期取證求往生,最多只要死心閉關三年就都能往生極樂世界,所以閉關修法當然很殊勝,乃至於八萬四千法,無一法不殊勝,但是關鍵是適不適合你的階段因緣來修。現代人的根器已大不如前,而且護關的因緣也不如從前了,本來我在2016年初時也曾經到大陸去尋找叢林僧團的護關因緣,雖然很幸運地得到了僧團的護持,但短期試驗了一下就發現在大眾僧團中仍然難以特立獨行地止語念佛,除非是進了關房貼上封條那才能真正止語念佛,但這樣念佛,除非是為了要捨壽求往生,否則對一個大乘的念佛行者來說,我認為其實不是最理想的修行方式,因為念佛人首要是發菩提心才能與佛心相應,若是真沒法緣了,色身也真做不了事了,生死心又非常懇切,那要克期捨壽求往生也無不可。但話又說回來,若是一個真正已看破生死的真相之人,其實也就已經不必要刻意捨下色身就可以當下了生死而重生到自心中的極樂世界了,而且只要心境一轉,色身也會逐漸跟著轉,本來身體不好使的情況也會改善,那就沒有道理不再繼續廢物利用,再善用這個色身,好好地結結眾生緣,同時也能再給自己多加磨練,那不才是更加地圓滿的狀況嗎?
當然,每個人的因緣和需求不同,在此我並沒有要以個人的觀點去判定他人該如何選擇,我只是針對我自己的因緣來提出看法。然而雖然我對閉關一直是這樣的觀念,但過去我也是和許多人一樣,也確實是在現實中感到心有餘而力不足,所以在不得已的情況之下也同樣是選擇了自修或閉關,所以才有了至少三至五年以上的閉關計劃,因此當我在大陸僧團裏的閉關機緣不成熟之後,就接著再輾轉來到了智利,買下了一處位於全球磁極最強的山谷地區做為關房,自己就獨自在這裏閉關靜修,希望至少可以把三至五年的閉關計劃圓滿,但也萬萬沒想到,從2017年初來到智利這裏才不到一年的時間,就有許許多多不可思議加持力的效應在我身上發生,使得我計劃在這五年當中所安排的功課,像似跳躍似的忽然間在這不到一年的期間就幾乎已經圓滿達到目的了。怎麼叫圓滿了呢?並不是說我已經證得了念佛三昧,也不是已經消除了所有的宿業習氣,更不是自認為成佛成仙了,以後就什麼也不必再修了,而是忽然間我就像是一個充飽了強電的新生命體,內在的菩提心如初發心時地那種激情,在入佛門的前十多年至今以來似乎已逐漸一點一滴枯萎的精進動力忽然間又再度地大量湧出了,所以才促使我在當下就決定要提前結束閉關,回到叢林僧團的人群中去發心,因為這才是我閉關靜修真正所要獲得的最重要的目的,也就是大乘菩提心的再生,那麼既然菩提心已經再發起了,就沒有道理再繼續做一個獨自享清福的自了漢,所以我已決定了在2018年的二月初,就使用初來時所買的回程機票回到叢林僧團裏開始另一個階段的發心行法,把剩餘的閉關福報省下來迴向給那些在生活上連溫飽都還成問題的人。
接著我要和大家分享我所說的這種加持力的效應是怎麼現前的呢?表面上看起來也只是在平常的作息之中,心較為安靜的時刻,忽然間心中,也就是一般人理解的靈感,靈機一動時就現前了,內心就忽然出現一個聲音告訴我該回去了,這就是一種特殊的加持感應現象,因為在當時我正是處在於一切都十分安穩的修行狀態,來到智利各方面所該處理的問題都早已經一一解決了,身心也已經能夠適應這裏的生活並且開始能感受到修行的樂趣了,實在沒有可能會在這個時候出現這種打算,而當我內心中出現這種想法的時候,我便細細思惟,然後很快就確定真是時候到了,那種狀態就好像是心中有佛菩薩在告訴我,我在這裏要做的功課已經完成了,沒有必要再繼續留下來享受這種安逸的福報,應該再要繼續進行下一階段的功課了。而隨順自己內心湧出的聲音來做決定,這就是所謂的從心生活,也就是隨順自性佛心的引導所產生的行動力,而不是依靠頭腦的思想分別來規劃生活,對於這種感應方式我向來都是很習慣的,這也並不是頭一回,因為從小我就是屬於右腦的作用大過於左腦的那種人,在文科方面一直都很不費力地提升,而數理方面就似乎永遠都停滯不前,所以我一生中有很多時候的抉擇也都是以這樣的方式而來的,包括一年前我斷然地決定獨自遠渡重洋,搭了兩天的飛機,來到了遠在天邊,全然陌生的南美洲智利閉關,這在一般人看來好像很隨性或者任性甚至大膽,但我從內心的直覺中所做過的任何決定卻從來都沒有後悔過,感覺自己的一生都活的很精彩、很實在,因為那都是真正按照我自己內心深處的心意而行的,也正因為我具有這種特質,所以每當我遇上了與內心的感覺不對應的外境因緣之時,我就能很敏銳地快速覺察到並且迅速回應,對於外在環境的磁場正負,或是一個人的善惡心思等等,我也能夠有很強的直覺力去辨別,所以也就較不會迷失於外在的權威式所包裝的假象之中而盲目隨從,只是這類的直覺感應往往是得不到科學的支持,更無法與傳統權威人士的偏執觀點相融,於是就會產生許多矛盾而激發出一些看似我行我素的叛逆行為。譬如就在我依止持戒精嚴的上果下清律師學戒幾年後,本來我也是一直乖乖地背戒、講戒,隨順師教努力再提升戒法的修持之中,但就在這個看似更加精進持戒修行的階段,我竟然又隨著來到智利的機緣,隨緣實驗離相修法,在閉關期間還開緣穿上了俗服,也留了頭髮,更把這些過程公開地記錄在我出版的書中,這更是大多數老舊思想的佛門前輩所無法理解和接受的。而我為什麼敢這麼做呢?這並不是因為我不再學戒持戒了,也不是不願再受教於師長的教法,而是我要藉此機緣向大家宣告,佛法的修行並不是只有在表面的戒相,而是還有很高的層次境界需要自己親身去驗證,每個人的因緣和境界都不同,並不是只有一條權威的道路才是最高及最正確的修法。在現今的佛門中之所以不出人材,並不是沒有人材,而是人材大都被種種的權威和表相給困住了,以至於在這種集體意識的監控下,沒有人敢隨意直下承當自己的境界,更沒有人有機會也不敢隨性地發揮自己的特性來利益與自己有緣的眾生。換句話說,大多數的人材和有道之人都早已被埋葬在傳統的權勢遊戲規則之中,只要有人稍稍地發揮獨特的觀點和修法,就會有人出來阻止你,說你是凡夫,不應該修這種種大菩薩們的法…,試問?誰才是凡夫?誰是大菩薩?誰該修什麼法到底是該由誰去認定的?一個陌生人?還是一個根本跟你不熟甚至完全不了解你的某教界的在野權威人士?恐怕最終應該是由自己的內心深處去認定的才是吧!所謂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師長及佛門裏都只能提供一個引領者的參考助緣,而最終修行及印證應該是問自己的內心深處,也就是自我的佛性高我才對,就算是一個專業醫生要給你看診,也得先問問你的症狀是什麼?當他給你開藥去吃吃看時,也是你自己最清楚吃了以後的反應是怎樣?何況修行這件大事,本來就是要啟發我們內在本有的佛性,誰有資格來斷定你該如何修?你是否證悟了沒?你該修什麼法?只有佛,只有師長有資格,而師長若是本身還沒開悟,那他也只是能幫助你打好基礎或給你開一些藥單而已,並沒有能力去論定你的一切。所以我在此懇切地建議久修的出家師父們,若是在常住十年以上仍然還無法得到重用或法喜,說明你外出的參學時候到了,你應該讓自己學習承當,不應再貪圖生活的安逸而不思精進,他人決定無法替你完成自己將來成佛的大事的,也不要再去聽信那些長期以來一直在打擊你信心的人,好像你修了幾十年了也都不應該也不可能會有任何境界體會似的,事實上,只要走對路,在家修行都能在很短的時間契入一定的境界受用,更何況已將身心放下一心求道的出家眾,又怎麼會不能成就呢?會有那種情況就是因為你正被困在私心的勢力當中,一直被當成了廉價勞工來使用,沒有機會學習到真正的佛法,所以你修行不能得受用,那真的是很可惜的事,除非你和常住及師長的法緣非常深,並且你在常住裏的修行也真能得大受用,那才有必要在成就之後也還一生安住在一處發心,否則的話,常住十年以上,打好了僧格及戒法的根基之後,就應該要好好實際出去磨練見識了,如虛雲老和尚最得意的弟子具行禪師,他常住到了一個階段,虛老也是硬要他出去參學見識,這樣才能再繼續擴寬眼界層面,而不會修到最後只能形成了少數人所利用的子孫,只學到了如何守住自家廟的“出家”世俗人,在自身的道業上絕對不可能有大成就的。
此外我還要與大家分享的一個深刻體會那就是只有一個真正得到修行受用的人,內心充滿了滿滿地法喜之後,才有能力真正發起利他的菩提心,如果自己的修行一直都得不到任何法喜,那自以為已發的菩提心永遠也只能是口頭禪而已,所以讓自己先找到正確的修行因緣是最當務之急,唯有自己獲得了足夠的法喜受用之後,菩提心不起作用都不可能,因為你自然而然就必定會想要和大家分享你的受用,以此行動來表現出你內心的感恩,同時也能在歷事練心的利他之時更加地淬練昇華你的證量境界,這就是我此刻的心境,願與有緣人分享。
好久不見了,近來道業是否長進了?身心是否更安穩些了?最近這一個半月我都在大陸各省參訪,那裏的通訊較不方便,所以就沒上臉書關心大家,但我的內心中從來都不曾與一切眾生分離的。挺長一段時間沒在臉書上寫文章了,前幾天我回台灣後,在訊息中就有同修開玩笑說以為我在大陸失蹤了。失蹤是肯定不會的,因為生命是無止盡的,就算是我想失蹤也不可能,總是換個地方、換個樣子,或靜或動,或隱或顯地忙著修行罷了。
過去的一年裏是我個人研究班課程的一個特別修法時期,在眾緣具足的情況下,我鼓足勇氣,開緣易裝,開了半月不剃髮及不著僧服的小戒,喬扮成居士相,深入紅塵中去實地體驗自行化他的離相修法,收穫無比的豐盛,在此也盡其所能地與大家無私地分享。
2017年初我隻身到了陌生的拉丁美洲智利,在中北部的山谷裏買下了一塊近三百坪的地做為關房,獨自在那裏靜修,閉了一年的方便關。課程的目標在自利方面是藉由那裏全球最強的磁極氣場的助緣,助我這已年過五十也難免要開始退化的身心快速地充電,進而也期望能使似乎逐漸就要被業緣淹沒的大乘菩提心能再度活躍,而這個目標在不到一年就達到了,所以原本預定三到五年的時間就提前圓滿了,這樣不但可以省下了一筆十方供養的道糧,把它轉用到利益眾生上,同時也還可以再發心到僧團裏常住修福,趁現在還有精力再抓緊時間繼續進行下一個課程修法。
另外,藉由這次到拉丁美洲的機緣,也想期許自己能在這樣一個完全不同種族的生活環境中,學習與更多的同體眾生達到真實而深入的交流,這部分也收穫滿滿,不但現在白膚藍眼的外國人在以往那種看起來就打心底怪怪的感覺已經完全消失了,更不可思議的是我竟然可以在那裏交到了許多智利的朋友,這也是始料未及的事,現在她們不但願意為我的書寫讚語刊出,有些人還繼續讀我的新書《佛門風光-實話圓說-悟後起修之路》,跟著我學習佛法,因為有這個市場需求,也又促使我積極地將佛法翻譯成西班牙文,讓她們能更方便學習,這些人中也包括了一些基督教徒,而從頭到尾的交往,我們語言的交流方式竟然多半也只是靠著網路上的翻譯,所以能在短短地一年中就有這樣的收穫,這也是我連作夢都想不到的。原來眾生的心靈真的是一體的,從心交流本就是自然而然的事,不會有任何的障礙,關鍵只在於你有沒有心而已。如今我離開智利已兩個月了,她們仍舊與我在WhatsApp上保持著關心與問候,而能有這樣意外的成效,我的喬裝打扮之功,肯定也是功不可沒的,否則在一個幾乎九成是信仰基督教的排外氛圍中,一個外國人;一個異教的僧人,想要融入他們就幾乎是沒有機會的,在我所居住的那個村裏,就全都是基督徒,就只有我一個佛教徒、一個來自台灣的黃種人。
我們都知道,佛法不離世間法,而佛法修學到最後,做為一個行者,生活在世間到底要怎樣過生活呢?當然就是要能如《華嚴經》上講的理事無礙、事事無礙,在世間上的一切法皆要能融合、皆要能無礙,要能做到從心所欲而不逾矩,所以說法無定法,我們千萬不能死在教下,若似乎是放下了世法,卻又執著在教法上,那也是換湯不換藥無用的療法而已,因此只要對眾生有用的就是正法,而對眾生無用的正語那也只能算是戲論而已,總是要能適合自己的病情而對症下藥,一切以適時適用為原則,這才是法無定法的真佛法。所以在此我也勸勉有緣的老修同參們,不要給自己畫地自限,好像自己都修行數十年了,若能有些悟處或是實行一些較不一般的修法,就會像是褻瀆了無上尊貴聖法的行為似的,根本就不應該是我等罪惡凡夫應該契入的境地,那這樣的話未免就太過卑下了,也可能會是不思長進的藉口,更冤枉的是修了數十年到最後卻都沒能成就,原因出在哪裏?就是自己的心所想成的,自己不敢想能成就,沒本事成就,那到最後就真的不能成就,終於給自己想成功了,這就是缺乏了承擔本有佛性裏的佛慢,障礙了自己開發本有潛力的因素,這個業障更是所謂的老實的老修們特別容易陷入的誤區。而做為一個初學的人,當然就得先按步就班地踏實扎根為穩妥,然後再隨著自己的境界次第進展,也不可想要一蹴即就,不自量力,否則一不小心也容易偏離了正道。
圓滿了智利一年的靜修,在2018年的二月初我就回到了台灣,才待了幾天就立刻轉往大陸去參訪了,這段一個半月的紅塵行法,是我的離相修法的最後一個環節,我戲笑說這個微服出巡,與眾生和光同塵,親身去體驗一下民間疾苦,看看久別多年的大陸,在新領導人習大大的改革之下,究竟發展的現況是如何?再看看向來在這言論封閉的社會中,寺院的修行風氣有無變化?曾經是令我十分心驚膽跳、敬而遠之的大陸,此次去的心態已有別以往,完全是抱著勇敢地接受磨練,也帶著滿滿地忍辱資糧和修福的道糧去的。經過了一個半月,歷經上海、蘇州、杭州、成都、青城山、都江堰、峨眉山、樂山、廈門等數個省市的參訪,當然也是體驗深刻、收穫滿滿。這些地方雖都各有其風貌特色,但我最關心的還是人心的狀態以及環境的磁場,我的結論是人心的煩躁與不安與二十多年前無異,在交通及居住環境上都有很大的進展,生活上也確實是便利多了,但空氣的污染仍舊是一片霧茫茫的景象,聽說從2017年起大陸就開始立法全面在公共場所禁菸,此次去已不再會經常受到二手菸的迫害,這件事大概是我這趟去能感到最幸福的事了。在這一個半月的參訪期間,我出門時都盡可能地搭地鐵、公車,可以更近距離的去感受尋常百姓的生活脈動,也時常住宿在國際青年旅館,方便多了解來自各省的人,而這段相當接地氣的日子裏,引發了我很多深度的思考,長久以來大多數大陸人的性情及普遍的文化水平為何會一直都如此地停擺?難道真的只是因為生活的逼迫或競爭壓力嗎?絕對不是的,現今全球各地有哪一個人沒有面臨過生存的壓力的呢?寺院的發展為何還總是停留在建築和觀光上,僧人的素質和修學的條件為何無法顯著的提升呢?我想,這個與“自由”這件事絕對有很大的關係。而做為一個方外人士,對此我也只能帶著滿懷的祝福與不捨,期待能有真佛菩薩住世,真正能夠領導眾生生存在一個和諧有愛的社會裏。
此行對我個人修行上的意義而言,最殊勝的當然是去到峨眉山面見我的親教師和尚普賢菩薩了,我是在三月中旬去到峨眉山普賢菩薩的道場,當時位於海拔3077公尺的金頂上還在下著雪,四周景色十分清冷寧靜。從山下搭二個多小時巴士上山後再步行一個多小時,一路上我的內心都莫名地寜靜,我心裏明白這完全是三寶磁場的加持力,一直到我一步步走向金頂上普賢菩薩的巨大聖像之時,我內心的激動便不自覺地擴大了,眼淚不聽使喚不斷地淌流下來,而內心卻是感到溫暖而平和的,那就好像是一步步正走向了家中、走向等待我的家人一般,在那一瞬間,我與整座峨眉山都合一了,時空都停頓了,一切都是那麼的光明而安寧,雖然我也不時地被擠在四周擁擠的香客人群中,而我卻能似無旁人地獨自享受著我與三寶的這份親密融合,在人來人往登頂的階梯上,我虔誠地跪在正中央,就這麼靜靜地與菩薩四目相對,任由感動的淚水淌滿了臉,也任由著旁人對我悄悄地好奇注目,那時候的我不再是那個時常登高座代佛說法的出家法師,而只是像個初入佛門的虔誠信徒,穿著一身不怎麼起眼的世俗服裝,跪倒在階梯上朝拜,一心一意、目不暫捨地依戀著佛菩薩聖像,似乎是在對祂祈求,但也不是,因為我明白自己內心已無所求,只是一種滿滿地感恩與交融。
圓滿了這一年的紅塵行法,接下來就要回到我原來的地方,現回我本來面目,到僧團裏常住發心,進行下一個課程,而這個課程也是普賢行願裏的一個修法,“恆順眾生,隨喜功德”。其實在大眾中修行或獨自修行都能有不同的受用,只是每個人在不同的階段因緣會需要有不同的課程,而我訂的這個功課實際上也是我的啟蒙恩師上淨下空老和尚在十多年前就已私下指示給我的功課,在親近他老人家座下期間,因為我會時常寫信請侍者轉交給他,而老和尚也總是很快就給我回音,並在信上寫下他對我的開示,有一次因為是請示有關在僧團中人事的困擾,老和尚就寫給我這個法寶功課,但我卻一直沒有機緣好好地去完成它,現在也正是時候做實驗了。過去十多年以來,因為自己想要先完成弘法的本分,真正落實在新加坡弘法培訓班受訓時的誓言,也希望能趁著年輕體力還行時就多到海外擴展眼界,所以才選擇以雲遊四海、四處參學為主,而如今也已到了該安住生根的年齡,心境上也較能安於平凡了,所以在這階段我就想把老和尚在十多年前對我的指示盡量用在僧團中去落實,這個課程也是華嚴普賢行法裏從出世到入世的最高境界,在這個境界裏,完全不講究事相上的是非對錯,也沒有我法二執,只有無我的隨順以及種種的成人之美,如同淨空老和尚有段像似繞口令的開示:「別人說的是錯也對,我說的是對也錯,那這就對了。」也只有真能做到這個地步,才能在這個五濁世間四處遊走而無有妨礙。況且十方僧團原本就是十方僧眾修道的家,除非因緣真的不具足,否則無論家再差,家人再難相處,也都應該要多用心共同去完善它,這是每個僧人的權利和義務,也唯有把家健全了,才能真正具足種種度化眾生的因緣。
在佛門裏常聽到一句話:凡是說自己開悟的人,那個人一定沒開悟,若是真開悟者,說了就必須要走(往生)否則就一定是假的。說這話的人,有可能自己是尚未開悟,真的是感覺此生要開悟是很難的一件事,另外也可能是不願身邊的同修弟子們超過自己,所以就一概否定一切末法眾生皆有開悟的可能性,即使明知法華會上龍女八歲成佛、華嚴會上善財悟後五十三參,乃至真有如禪宗六祖慧能這樣當生證悟之人,也不願輕易地認可他人也可能發生的證量悟境。另外也有可能是自己確實是有所證,但也真是為了好意避免眾生容易錯認消息因而長養慢心或貪圖利養甚至犯下大妄語之罪,所以便選擇引導眾生即使真有所悟,也不應輕易地說出,亦藉以養德。
這個問題,淨空老和尚在2006.10.27香港佛陀教育協會的學佛答問中也曾做過回答。有人提問:「為什麼釋迦牟尼佛與當時的菩薩、阿羅漢,身分暴露了卻還不走?」老和尚回答:「他是修證而成就的,如果你今天修證,我們講得很清楚,你能把對世出世間一切法的執著放下,你就證得阿羅漢。你可以在這個世間教化眾生,什麼時候走那是隨你意,你想走真走得了,你想多住幾年也不礙事,所以這個情形不一樣。如果現在是應化再來的,身分一般不暴露,為什麼?暴露之後麻煩就來了。哪個人不來拜你?你還能修行嗎?原因在這個地方。」淨空老和尚這個答問,我是最近才偶然間看到的,這也算是一個很平常地感應,正好及時回應了我正要談論的題目。根據老和尚上述的回答,說自己開悟而還賴著不走的,那是指說沒事就向人張揚自己是應化而來的佛、菩薩等等,這樣的行徑確實會讓人覺得有點突兀。此外若是自己在修證上有了相當的成果,那便可以留下來教化眾生。自己修行所得的法益本來就應該公開給與大眾,不得吝法,特別是出家眾更是該有承擔如來家業之責,不可以自己得了利益之後就像個自了漢一樣還以為這是在謙虛,除非真是沒有化緣,那也只好低調或者就乾脆走了。
在過去我就是一直受到如前面開端時所說的這種觀念的束縛或者保護的影響,自己也沒特意去分別有自悟者和應化者之分別,所以在十多年來的行證當中,其實自身早已有許多淺深不等的修行境界卻從來不敢向人提,內心中也因為不能完全直下去承當自己所契入的境界而沒能突破臨門關卡,這就是受到我等罪障凡夫此生難以悟道之斷定,以及有些大德表示近代已不見真開悟者的說法而間接導致的障難。同時我自身的主觀概念裏也認同了不提才像是在養德謙虛,也確實應該要把時間用在努力厚積修德上,而不該去正視自己所親證的境界上頭,這就如同世間人就該終日埋頭賺錢而沒必要花時間去數寶或受用一樣,這樣似乎也沒什麼壞處,但細細分析,這卻會是阻礙了自己擴展視野、不斷向上揚升的時機,同時也會使得許許多多同樣也是根機成熟之人,無法及早得到過來人的助緣加持,使整個佛法利益的推展無法快速廣擴地普利十方,以真正達到全球安定和平的目標,這個影響性其實是非常重大的。
這種情況就像我們過去修學淨土法門的人,大多是依照他宗祖師依自力修證的立場把全仗佛力救度、萬修萬人去的法,修成了萬萬人中一二去的難行之法,完全把淨土的難信易行的特色給徹底改裝了。今天我要向大家談的關係契入空性這件事亦是如此,對於一個根機未熟的人而言,當然可能是需要無量劫的修行才可能有消息,但是對於根機已熟之人,無論是阿貓阿狗、有福沒福、有智無智,都能在當下明心見性、見性成佛。如六祖慧能回應他師父所說:「嶺南人沒有佛性﹗怎能成佛﹖」慧能就答說﹕「人有南北之分﹐佛性豈有南北之分? 」 同理而論,既然佛性人人本具、人人平等,為何我們就能輕易地否定任何一個人他可能在今生就引發的悟性呢?此刻的我,真是目光嶄新,自幾天前那當下頓時自肯自己過去多年間以來所證的境界之後,突然間我便也能看到了許許多多就在面前周遭,但以前卻從來都視而不見或深或淺的證悟者,除了最先啟發我的一位德國籍心靈導師Eckhart Tolle之外,今天我又見到了一位居士,他也是在網路上自述他的證悟過程,他的視頻畫面過去我似乎有印象,但從未點進去看,因為光是看到這種看似我慢著魔的標題上寫的“自述開悟的境界”,我下意識對此就主觀認為這是不值得理會的,這也就說明了那時候的自己,迷惑的業障還在,所以就會無法真正見到這樣殊勝的因緣而當面錯過,而現在我眼中所見到的處處都是開悟的善知識,包括過去印象中在社會上所熟悉的各行各業的人,不只是在宗教界久修的人。這種眼界見地的不同,更讓我印證到如同《唯識》上所說,我們自心是什麼狀態,所現的法界就是如何,也如同釋迦牟尼佛用腳點地,示教弟子萬法唯心之理。現在的我再看周遭一切的花草樹木、一切的人事物一時間全都如同上了光明一般,所看到的一切人事物都是發光的,都充滿著強大能量的生命體,而且個個都與我息息相關,因為早已了知萬物都是從我所親見到的那個安寧寂淨的體性當中所現,時刻的一切萬物也正都被我的本體真我所包容住,無一不在我的心性真如以內,如此真實地親切同體之感,怎麼可能再如同以往用自心的三毒那般眼光的覺受呢?寫到這裏,我的整顆內團心的法喜又似乎跟著發脹,脹到與整個法界同樣大了,當下又現起無法言喻的歡欣與平和。
再回到如前面開頭的說法,自言開悟者即非開悟者,確實這樣講也是可以適用於一些有心以低層次的宗教手段去招搖撞騙的人。但在這二十一世紀,地球正面臨著許多毀滅性災難危機之時,不也正應驗了佛經上講的,許許多多的佛菩薩都將會紛紛入世來極力挽救這個時局嗎?放眼望去,在近代確實不難看到無論在宗教界乃至與現代另類接軌的靈修團體也越來越多。雖然說末法時期,邪師說法也可能如恆河沙般地存在,但芸芸眾生之中確實也不乏真有悟境之人,正各自隨其悟境深淺、以不同的示現,全心全力以獨特的法緣在這個空間裏散播著正能量,以助於地球磁場的平衡與淨化,同時也盡其所能地指引一些根熟的人,當下承擔自己的悟性,指引眾生見到圓滿本有的佛性,進而悟後起修,而這些人本身就是真正的悟道者,只是各人所契入的境界在量上會有淺深,自身所餘留的習氣上也會有不同罷了。所以對於過去普遍被認定離我們十分遙遠而神聖的開悟境界,我們必須要重新以新的眼光來看待,換句話說,每一個真修道之人都有可能在當下明心見性、親見涅槃之境。
開悟的境界其實祂並不神秘,因為這正是我此刻真實的心境,而且這個境界真是如釋迦世尊所說的人人本具,所以當你親自見到了之後,就會覺得那並非什麼玄奇境界,也沒有什麼難以契入的,只有在找不到門入之時,才會感覺深奧。但祂雖不玄奇,卻能有圓滿的大用,契入的當下心中會現起一種滿足感、一種此生不再有所匱乏之感、一種徹底地解脫自在感、一種清明朗照的法界現前、一種無有邊際巨大的真我身相現前,雖然在一時間,現前的業報身依然是沾滿著凡夫的習氣與前無異,但當下內心已完全是重生的狀態,所安住的也是在全然的新世界裏,也能真正體會到什麼是「心、佛、眾生三無差別」,此時也能了悟經上所講的「花開見佛悟無生」見到真我自性中本來就什麼也沒有,沒有生也沒有滅,一切的生滅都如水波,是凡夫眾生妄執為有而已,它的真如本體無始以來就是如如的一種存在狀態而已,而這種存在的狀態,祂不是空無死寂,而是一種寧靜溫柔而充滿強大能量地一個永恆地存在,你會知道祂原來就一直在那裏了,而且你也會真正有信心,你將不會再失去祂了,因為祂本來早就存在於宇宙中的真實生命體,是不生不滅的一個自然地存在,不是我們去創造出來的,所以當我們回到這個本有之時,我們就不再會擔心會再度迷失,這是一種清明覺知的體證,一種能落實在現實生活中真實的受用,而不只是一種幻想,因此一旦親證受用過後,就一定能有自信自己在往後無明習氣又再生起時,也能再度提起這個覺知而進入到當下的這個本體境界上,讓功夫不斷地再保任提升,這個階段過程就是如同禪宗講的悟後起修,淨盡一切塵沙無明,直到理事圓成為止的圓成佛道之路。
如上所說這樣的境界,若要證入說難也並不難,只要根機成熟之人,都能在那一剎那的當下就可以進入頓悟。一旦進入後也能自肯而直下承當的人,那你的心境真的就是與聖人所見相同了。那進入之後所要修的是什麼呢?修與外境不時所現前的三毒境界不斷地相融合,對境時依著寧靜的本體,當下隨順、隨緣、無我、無瞋、無癡,時時把不斷再現前的散亂業習從又習慣現前的妄心中再拉回到安祥的真我本體之中,同時也在那真我與假有的境緣的來回拉拔之中,當下不斷再去學習找到一個理事共存無礙的中道平衡點,直至徹證事事無礙,等覺妙覺的無上佛果。另一方面自己平時也有必要不斷再透過更嚴謹的戒行及主修定課方法為保任助緣,讓這個已親見的真心本體能再不斷拉長時間地生起現前作用,這就是整個悟後起修的過程,說穿了,其實祂一點也不神秘。
(釋仁敬2016-6-15)
在今年十月初(2017)我隨順買主的請求在智利閉關期間開緣回台辦理常住售地過戶事宜,一切事務很快就都順利完成了,於是就利用空餘時間接受了一位居士的邀約到她的新家住了兩天,也因而期間有機緣結上了一段殊勝法緣。那是位於南投縣的一間具有近三百年歷史的女眾叢林,佔地約一甲,簡樸寧靜,常住眾近七十位,個個的修持水平相當整齊,真能透出六和敬的氣氛。而帶領著寺院改革,從數百年的地方信仰廟宇轉變到如今依般若智慧及佛門叢林戒規精進行持的道風,是由一位真正長年潛心於僧教育,本身也具有實修正見及大魄力的長老尼,經過了三十多年點滴踏實地教育,帶領著上下一心共同努力耕耘之下才能有的結果,這個相對如法的僧團可以說是我在海內外各大小寺院參學近二十年來唯一能令我真正發自內心生起好樂常住之心的地方,真是令我感到十分欣慰歡喜,而我與長老尼及常住眾們的法緣亦特別地殊勝,已約定每年從智利特地先回去常住一個月,也許五年的閉關圓滿後,將來就回台常住在那裏也說不定,這又是一個不刻意求而自然感得的因緣,因此特別值得提出來與大家分享,也藉此來談談一個十分嚴肅的相關話題。
眾所皆知,佛陀預示在現今末法時期白衣說法,僧眾下座,多數僧團住眾上下不是忙著蓋廟修福就是一句佛號只求自了而使得僧眾素質普遍下降,難以擔當人天師表之位,於是白衣為求自救或藉機發展便因而取之領眾,這個現象相信大家也都有目共睹,對此我們正處於這時期的出家弟子該如何自處呢?以往我的作法是與大多數的實修者一樣抱著隨緣無我無求的修行態度,而這樣隨緣的結果也必然就是在法弱魔強的大環境中自然得要走向隱忍而逐漸成為相似的自了漢,在我身邊就已經出現過不少真正優秀的年輕比丘大德,他們不是選擇精進斷食已往生了就是已閉長年關欲求先自了,只因為在此大環境共業的弘法因境之下,既不願隨波逐流更不願同流合污而不得不被迫做出這樣的選擇,而我目前決定在智利關房裏自修的部分因素也是如此。倘若有真正道心的出家弟子們到最後個個都像我們一樣只能做這樣的選擇,那可想而知佛門的衰敗將會加速到什麼景象,這真是一個十分急迫而嚴肅的問題,我們四眾弟子都有責任認真思考並盡力改善。
就在這次我即將結束回智利關房的前幾天,我無意中看到了一位法師在講經中導讀了一位國外作家Anita Moorjani艾妮塔.穆札尼–在她的著作《死過一次才學會愛》的內容,由於她是在死後的30小時中曾進入到佛性的境界而乘願復活再回來度眾生的人,所描述的境界亦十分相應於經典所講的,於是便吸引了我上網觀看她的視頻。在她所談的「自我和靈性」的這段視頻中特別使我感得十分震撼與受用,也可以說又一次被所談內容印證了我自己以往所行的境界,甚至是在這個問題上又助我推向了更明朗地自肯層面,而這個問題同時也是攸關許多有道之士所共同碰到的關卡以及佛教的興衰存亡問題,因此我必須在此盡快提出來和大家分享和探討。她在視頻中談到現今大多數的領導者都是缺乏靈覺之人,而真正有靈覺之人因為受到必須破我執(自我)的教育之下,都不願主動承擔領導的角色,而導致最終無法融入世間而成為隱士,這樣的結果就必定會使得這世間無法得到和諧與淨化,因此她認為傳統靈修教導要完全去除自我是錯誤的,應該是要包容自我,並善用自我意識(有別於無靈覺者的自我中心),這乍聽之下與佛教的修行定律破我法二執似乎是相背的,但我能看懂她的意思,她所說的善用自我其實就是佛教所說的煩惱即菩提,或者可以說是從空出有、留惑潤生,若無法包容自我,進而善用自我,那覺性也無法圓滿。確實是如此的。她又說若修行人只一昧地追求無我,最終必然會與道相背,因為只要是還在這世間生存運作就是必須要有我這個工具界面才能正常運作,否則就會出現與世間無法相容的現象,而這個自我意識的運作背後是有靈覺性為伴的,是含有強大的正能量動力的,完全是有別於初學凡夫染污私心的自我中心的那種我執,所以必須要啟動它。當我在視頻中聽到她這麼直接地明示,我一時間心中便不再有任何顧慮了,因為在這個層面的修法上,以往我的所言所行雖然已是如此的學行了,但在過程中,因為沒有人可以為我印證,因此心中隱約還是會顧慮著自己的拿捏分寸是否與破除我執的修法會有所違背,是否還是得等到往生成佛後才可能做到自我與靈覺並容的運作,而事實上久修者應不難明白極樂天堂皆在於一心,如她書中所說的「此生即天堂」,佛法所講的解脫境界本來就應該適用於十法界中,那當然也包括人法界,這必然是毫無疑問的。因此當我無意間又得到了這個強大的印證,對於將來的利他因緣的抉擇就能更加地自在無礙了。這次有幸在得到這位在家靈修者在利他起用的這部分的印證而自肯,雖然滿心歡喜,但同時也使我對於佛門僧團中的衰敗現象更加感到憂心,特別近年以來幾次得到臨門一腳的加持都是來自於在家靈修者的力量,更加使我不得不正視佛門僧眾的素質與學習方向的潛在問題,雖然我也許無力改變些什麼,但是基於良知,也放下了自己在破我執的迷思罣礙後,我更加應該做我該做的,講我該講的,希望大家也能向這位作者學習,因為她所說的正是與佛法很高的層次相應的,特別是她經由死亡的捷徑而有機緣到達實相境界後所說出來的話是既親切又現實,非常地實用,對於四眾弟子的修持決定有一定程度的幫助。
談到這裏我想再回頭談到白衣升座,僧眾應如何自處的問題,傳統的佛法教育其實是沒有問題的,只是被人為的運作錯用了,才導致佛法修行的方向錯誤,人為的錯誤根本原因就是僧眾的素質低落了,當然就無法培育出真正實證佛法的僧材來,即使是戒律僧團的教育,雖然能達到事相上止惡的功德,但這並非真正佛法的層面,最多也只能伏住些許煩惱,無法真正開啟智慧而達到解脫之境,必須一定要能碰觸到實相的層面,那就是進入到真愛(和諧涅槃)裏的境界裏,而我們都不難得知的現實是在現今的僧團中處處都難以感受到絲毫愛的磁場,有的只是更多的束縛與忍辱,而這些其實所散發出的多半是負能量,所以在僧團裏修行很難得到法樂,反而是煩惱更重,身體更差,若是要想享福造業,那機會倒是很多。特別是在全仗佛力的淨土道場裏,領導者為了方便領眾和拓展自家的佛法領域,往往只讓僧眾們老實念佛,絕不可與外人(常住以外之人)友善交往,甚至連出家戒也降到了十戒的標準,只要是願意來出家念佛的通通都剃,也不管他發心是否正確,是否真有荷擔如來家業,善盡出家佛子本分的這分基本道心,還是只是貪圖安逸,管吃管住還有個出家身分,甚至是否還有其它不當的居心,只要是願意來當自家子孫,幫忙煮飯、掃地、為人助念這樣就行了,像這樣的出家人就連僧格威儀都難以養成,試問又怎能期望他能在現生心開意解,將來還能領眾修行呢?談到這些事實現象,同為出家眾的我,實在是感到十分痛心,卻又不得不坦然面對事實,因此堅持應提升僧眾素質,絕對不隨喜因沒智慧或爛慈悲,甚至因私心而廣剃徒眾之長老住持們,往後這仍將會是我一貫的主張(我執;自我意識的起用)。只有這樣佛門僧眾才有再獲得僧俗二眾真心地敬仰愛戴的機會,出家佛子才有資格真正領導在家弟子荷擔如來家業。
釋仁敬寫於2017年11月24日